“一针见血。”韩羽飞朝夏拂竖起大拇指,“我听到的批评也是这样的。既然你发现了问题的所在,就针对那ว些不足为我们提供一些不同类型的稿子吧。当年你读书时的文笔就好得没话说,有时间就写几篇。”
倒是韩羽飞先拍了拍梅青的手,柔和地说:“老婆,我知道这些年你在外面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罪。我……”
打扮齐整,夏拂驱车赶到“后街”时,韩羽飞和梅青已经坐在临窗的座位上等她了。夏拂一走进来,梅青便起身迎接并热情地与她紧ู紧拥抱。她较上次见面时有些发福,生就的团圆脸更加饱满了。越过梅青的肩膀,夏拂看见韩羽飞在朝自己拱手,不由á得莞尔一笑。随后又瞥到เ他的鬓角隐隐露出几簇白发,心下暗暗一沉。
“喂,是哪位?”夏拂问。
夏拂又摇了摇头,心头的那一缕温热消失了。没有人等她,御苑的家和这里都不过是一座空房子而已。
夏拂沿着湖畔缓缓前行,走到四角凉亭时停了下来,看着里面的汉白玉石桌和石凳,想起那天伏在桌上一阵好睡,不禁莞尔。那也是个时晴时雨的日子,就是在那ว一天,那个石峥岩带她找到เ了湖中开放的第一朵荷花。
将车驶进停车场,偌大的空间显得十分空旷,只有角落里停着两辆落满灰尘的小轿车。夏拂提了包袋乘电å梯上楼,电å梯里闪亮的金属壁板映出她的身影,没有外人,她毫无顾忌地扭转着身体,前后左右仔细审度自己้的腰臀、肩膀和裙袂下的小腿。
“你在忙什么?我都好几个星期没见到你了。”夏拂不满地念叨着。
尽管夏拂知道他说得没错,但还是觉得这话很不中ณ听。
路口来了两个ฐ骑摩托车的警察,一个ฐ疏导交通,一个处理事故,不多时,两辆事故车开走了,交通秩序恢复如常。
“那不是挺好吗?每天吃现成的,省得你费心费力了。”夏拂听着潘晴雨口中ณ的那ว句家庭主妇,像是带着某种鄙夷的成分,便有些不快,随口揶揄了一句。
简明非目光一闪,抬眼瞟了一下夏拂,点点头说:“还好。”
她按下cd机的按钮,celinedion的歌声随即像溪流一样流淌出来。
石峥岩的眉毛一挑,满不在乎地答道:“自己去吧,又不是第一次来。”
夏拂走上前去握了握叶眉欢的手,柔声说:“上次你说知道一家茶点特别好吃的地方,我们还没去试过呢。有心情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随叫随到เ。”
记忆里那个热情风趣的男人此刻仰卧在一片黄白相间的菊花丛中,面容安详,跟活着的时候没有任何区别ี,就连他的嘴角,也微微上翘着的,只是那笑意不似往常那样亲切,反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不知他是在嘲讽参加告别仪式的人,还是在嘲讽自己短暂而又唐突的一生。
那朵荷花竟是一个启示ิ,一个征兆,它为夏拂开启了深锁的重门,将另一个崭新的天地呈现在她的眼前,只是此时的她,还没有意识到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