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简明非出差在外的日子,但儿子简齐也同时不在家,这还是第一次。夏拂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不是滋味。她给表妹云夕打电话,问她能不能来家里,和自己一起吃饭,聊天。
“我在等你。”夏拂说这话的时候,喉咙发紧,嗓子眼像是扎了一根刺。
“多谢。多谢。”潘晴雨连连道谢。
“外遇?哼,谢壮要是能有个外遇就好了,说明他还有那么一星半点求新思变的心。”潘晴雨从鼻子里冷冷地一哼,声音里满是不屑与无奈。“当初我看上他是因为他老实本分,如今才发现他的那些老实本分其实是胸ถ无大志窝囊废物的代名词。我真的要被他气死了,自打被公司裁é员后就整天窝在家里,都快发霉发臭了,也不出去找事做。我一个女人家,养个孩子不说,还要养着他。你说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他的呀?我受不了了,夏拂,我真的受不了了……”
“今天会是个ฐ大晴天。”他说。
夏拂莫名其妙地看着石峥岩,诧异地问:“为什么?”虽说知道了他的名字,可对夏拂来说他仍然是陌生人。夏拂从来没有找陌生人要电话号码的习惯。
石峥岩停住脚,回头拍了拍她的肩膀,指着电梯说:“快进去吧,电梯门要关了。”
夏拂长吁了一口气,仿佛把满胸的郁๗闷都吐了出去,心也暖和了。
这时,简明非扭头对夏拂说:“我陪叶眉欢到后面的休息室去坐一会儿。接下来还有好多事要做,我得跟她商量一下。”
风霜还不曾来侵蚀
夏拂只好忍住笑,说道:“陆游的诗里有‘花如解语还多事,石不能言最可人’的句子。石不能言最可人,可你这块石头偏要争着发言,却是专门跟陆放翁作对,想要语出惊人吗?”
也许那个男ç子没有料é到夏拂会作如此直白的回答,不觉一怔,待到看见夏拂赧赧然转过头去,便眸光流转,轻轻一笑。
简齐还没睡够,揉着眼睛磨磨蹭蹭地去洗漱。坐到เ桌边吃早点时,问道:“爸爸呢?”
“你尽管和她去好了,只是别说邵峰的事情。毕竟是他们的家事,还是让他们自己处理好了。”简明非又打开报纸,低头看了起来。
当简明非在最后的一阵快速律动中低吼一声,瘫倒在夏拂的身边时,夏拂感到自己的身体和心灵都像是被撕裂了一样,疼痛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