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只是靠枕压出来的痕迹。”她微笑着对纪清远说,继续切水果,拌沙拉。
夏拂沉迷在这样的氛围里,任凭雨丝在自己的五指间聚拢,滑落,再聚拢,再滑落……她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嘴唇向上弯成一道如新า月般柔婉的曲线,眼眸里更闪出比星辰还璀璨的光芒。
电梯刚好停在地下一层,夏拂走进去,刚要按下按钮,听到เ外面传来一个ฐ似曾相识的男声:“稍等一下。”紧接着,一个高大魁伟的身影快步跑了进来。
“哦。”简明非显然并不关心这些,不再理她,转脸去给叶眉欢交代工ื作。随后,他抓起夏拂带来的衣服袋子,顺手在她肩上拍了一下,便急匆匆出门赶飞机去了。
两个工人搬了木梯子在修剪花枝。碧桃落在地上便尽显萎靡颓๙败之态,而叶片娇嫩的柳条即使摊在甬道边,被日光晒着,仍然执著地守着一簇新绿。
在四楼,夏拂相中了一幅装饰画,是用纵横交错的色块和缤纷的线条组成的抽象画ฑ,她第一眼的感觉便是那样一个铺张冗絮的画ฑ面其实只想透露一个ฐ信息,就是绚烂华丽的色彩其实都是堆砌于白纸之上的虚假繁荣,如同俗世浮华对于生命本身而言,终究毫无意义。当她这样想的时候,某种伤感的情绪就像一片云翳,阴沉沉地自心头掠过。
夏拂忿忿地冷哼了一声。她知道一定是那筒冰激凌害的,她的肠胃弱,从不吃过冷的东西。
“明非。”夏拂低低呼唤,声音绵细得一口大气就能ม吹散似的。
云夕收起笑容,长叹一声,半晌,她侧过脸认真地看着夏拂,说:“表姐,你真的还像当年那么清纯吗?你在床上不会是一块木头吧?”她抓起床上叠得整整齐齐的长袖棉质睡衣,不屑地抻起来看了看,“老天,你就穿这个睡觉?姐夫可真可怜,不怪他把精力都放在生意上。”她的嘴唇撇得愈发难看,一边摇头咋舌一边审视着夏拂的身体。
若是在几年前,当此情景,简明非一定会丢â掉报纸,把夏拂拉到怀里,捉住她的唇,一阵狂吻的。可此刻,他只是眨巴了几下眼睛。
的确,夏拂也知道自己如此不满足实在不应该,在圈子里能够住在御苑的只有她一个人而已,每每谈及总会迎来艳羡的目光。而且,御苑的房子从打买到手便一路升值,如今至少翻了三倍还有余。
夏拂弓着腰,头向前倾着,手臂伏在膝盖上,一任简明非反复擦抹着自己的背。
“春水山庄的房子我已经布置好了,过两天我们一起去度周末吧。”夏拂低声说。
“好。”简明非的声音亦是低低的。他把手里的海绵块慢慢向两ä侧移动,从肩膀延伸到臂肘,再从肩膀向下,滑到腰间。继而,海绵块又顺着肋骨转到前面,那里有一对隆起的小山,翘挺圆润,柔软而又富有弹性。
夏拂的身体微微一颤,但她除了挺直腰身外并没有躲闪。简明非的手势更加小心翼翼,仿佛那对小山比海绵块上的泡沫还要脆弱易碎。泡沫被抹开时,夏拂的前胸ถ袒露无疑,简明非像是第一次看到夏拂的身体,目光灼灼,落在她的皮肤上,散发出滚烫的温度。
他放开手,让那块海绵块自由落体般沉没到水底。
“夏拂。”他轻轻唤了一声,只觉得喉咙干涩,无法继续言语。他的手伸向夏拂,手掌盖在那对小山上,慢慢摩娑๗起来。
夏拂抬起头,仰望着身边这个ฐ熟悉的男人,感受着从他的指端流淌出来的热情,红润的嘴唇轻轻张开,露出碎玉般莹白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