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纵等人打量着眼前的黄衣少女,肤如凝脂,眉目如画,眸光如无数的繁星点缀,五官精致的不可思议,一袭黄衣更是衬得娇嫩无比,用国色天香都不足以形容其美貌。众人蹙眉,吕衡有一名义女,名叫方钰,听说是冷面修罗,虽年轻貌美,但却是不苟言笑的,看眼前的少女笑靥如花,显然不是。但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吕衡还有第二个义女,且看吕衡对她如此疼爱,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两人全然不顾自己引起的轰动,一路径直来到丞相府。二人下马,长身玉立,玉树临风。门口的下人赶紧ู上前来帮助牵马,一人摆了一个ฐ请的姿势,恭敬道:“两位公子,请跟小人来,相爷已经等候多时了。”
再次见面,竟是在这样的情景之下。想到เ杨彬回报,说柳仲乙的两ä个女儿已死,他更是后悔不已,不知道她知不知道她的女儿已经被他所杀了。
许流烟笑道:“你怎么不知道了?那不正是你的好二哥吗?才几日不见啊,你就把你的二哥给忘记了?”
柳仲乙不知何事,只见爱妻口吐鲜ຒ血,目光一沉,依旧是对付杨彬的那一招反手剑,萨迦猝不及防,脖颈被剑划伤。柳仲乙迅速抽身接住许流烟。
被叫做牡丹的女人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
这几人都急于邀功请赏,挥舞着手中ณ的刀便攻上来。柳仲乙一直牵着许流烟的手,宝剑亦未出鞘,等官差们攻到เ身前,一掌打在其中一人的胸前。
许流烟还想反驳,可是柳仲乙说得也在理。
柳仲乙长出一口气,道:“桥儿,爹爹带你去我们的那个小天堂,好不好?”
黑衣人看了柳仲乙一眼,又看看手中的小女孩,抬臂扔向了火势猛烈的房屋。
杨彬回头对众黑衣人吩咐道:“听令,这柳府里面,格杀勿论。尤其是柳仲乙的女儿,一个不留。”
班智达从善如流,“贫僧是客,杨大侠是主,客随主便,一切由杨大侠做主。”
刘墨尘想到เ他二人的关系,这个时候他不便插手,也插不上手,遂说道:“杨大侠,刘ถ某先向主公复命。”
河儿看看桥儿,又看看同样昏迷不醒的洛儿,眼泪直往下掉,说:“后来,洛儿也受伤了。”
柳仲乙横剑胸ถ前,一身白衣被鲜血染红,清风剑剑身上也是鲜血淋漓,杀气动荡。黑衣人不敢靠近,柳仲乙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幕后主ว使是谁?”
许流烟忙问道:“仲哥,你是不是想到办法了?”几个孩子本来有些昏昏欲睡,这下都清醒了。
两名黑衣男子领命,其中一名男子单手拎着桥儿,两人退出去。
上官初月扯了扯阮星雯的衣袖,示意她出来一下。柳仲乙一心等消息,也没注意。
那丫头应该不会开这样的玩笑,她那么เ迫不及待地想和他出来玩,怎么会让他找不到人呢?
天字一号房内,一男ç子正在灯下静坐,品茶。四十岁左右年纪,衣着华丽,非富即贵。生得模样不是很出众,留着短须ี,唯独一双眼睛锐利而精明,阴寒如蛇。
阮星雯内心焦急,面上却漫不经心,调笑问道:“你爹爹能有什么妥善方法,他一贯光明磊落,难不成还会在家里设个密室藏起来?”
孩子们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许流烟宠溺地笑笑,“你这鬼精灵,这回可以了吧,姐姐妹妹都陪你练武。”洛儿一脸无辜,姐妹们一起练武才有意思啊。
阮星雯自柳仲乙走后,便一直暗暗寻找清风剑和流云剑法在哪里,这是她能否再次执掌独苍教的唯一希望了,如果能找到,用两ä者去跟那个人交易,借助他的力量,一统独苍教分裂势力,她还是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的圣女,不用时时刻刻担心着小人的暗算。
最特别的是一幅画,画中是去年中秋,断桥赏月的情景。皓月当空,断桥湖水,烟波迷蒙,他们琴箫和鸣,女儿们围坐身畔,景色旁边还有一句题诗,“画柳烟桥,凭空恁多思量。洛河轻染,自是几许风情。”
一家人沿着山道盘旋行走,时而向上行,时而向下行,时而穿梭在茂密的丛林,时而踏过青草地,一路上良辰美景,鸟语花香,赏之不尽。
柳仲乙温柔地将妻子脸上的泪水一一吻去,“我一定会找到你的,我的心已经丢â在了你身上,我会随着我的心跳,找到你。”
两个大男人走后,河儿和洛儿更是无所顾ุ忌,也不会因为有阮星雯在,就不自在。自顾自,填饱肚子再说。
杨彬也算阅人无数,上官鸿的夫人如今出现在这里不合常理,而且柳仲乙明显不想多说,他也不便多问,当下也是点头致意。
阮星雯回以一笑,“初月,快给你许姨娘和柳叔叔斟茶。”
小云桥很开心自己能ม有一个哥哥,笑得前所未有的开心和幸福,一家人里又多了一个疼爱她的哥哥,怎能不开心呢?
云桥听他如此说,才渐渐放松下来,“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是有人故意防火呢。不过算了,这里的花儿也都是娘亲种下的,还有爹爹都会在一旁帮忙的。”刚ธ刚还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现在又笑得灿烂,上官初月只是微微惊讶于她的随心所欲,可以为几棵花伤心,也可以为几棵花笑颜逐开。这是他不曾有过的随心所欲,和任性,是的,在他眼里,这样的举动是很任性的,他在独苍教的一举一动都被很多人监视着,明明是十二岁的孩子,却已经学会了稳重和责任。用温和的微笑来掩饰内心的一切,孤独、落寞、悲伤、害怕、愤怒……
云桥被上官初ม月盯得有些不自在,开口问道;“你是谁呀?怎么会在我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