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况下,一个人所学不可能很杂,王晨也很可能得到过多人的教授,所以才懂这么多。
但现在王晨所说的,却与送王子到别国当人质,当作示弱或者获取利益的手段完全不同。
裴行俭呷了口酒,放下酒杯后,漫不经心地说道:“子阳,吐蕃人大败,钦陵狼狈退走,待天气好转了,该收拾一下安西境内的局势,那些与吐蕃人勾搭的部落,也该让他们长长记性,让他们知道与我大唐为抗的后果是什么!”
这些天对王晨有点怨言的裴婉舒,也因为这次战事的巨大胜利,对他消除了隔阂,跑过来与王晨狂欢庆祝了一把,可怜的王晨,差点又被这个喜怒无常的女人灌醉。
这些年安西遭受吐蕃人的袭扰次数非常多,一些原本对大唐不服的部落或者番国也与吐蕃人勾结,共抗我大唐军队。要是吐蕃人被重创,那ว这些在大唐与吐蕃间摇摆不定的部落,肯定会变得老实,至少不敢再明目张胆地与我大唐为ฦ抗!
“那就请你稍候,我马上梳洗打扮一下!”王晨嘴角抽了抽,忍住了想笑的冲动,马上去梳洗了。
两人分宾主ว而坐,下人们上了茶后,都退下了!ำ
“真的有事?”王晨站直了身子,收起了刚才那略带玩味、调笑的神sè,一本正经地问道。
“舒儿,今ri唤我到这儿来,有什么เ事要吩咐吗?”王晨再次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方แ做足了充分的准备,又得到王晨这位“异人”的大力相帮,取得胜利那是必须的。
过膝深的大雪,在很大程度上阻碍了军队的集结及行动,要是在这种天气下对远在数百里外的敌军发动突袭,难于登天,这是在王晨抵达龟兹前,任何人都会得出的结论。
两人的呼吸都能彼此闻到,距离太近了,面目和表情都看不清楚,似乎只能看到เ红红的唇。
“好,我们多喝一点!”心里有怪怪感觉起来的裴婉舒,也没拘谨,与王晨碰杯,在碰了杯后,似又想到什么เ,皱着眉道:“王公子,你别老是唤我裴大娘子,唤一个称呼吧!”
“这是小事一桩!ำ”王晨很得意地对裴婉舒笑笑,很自傲地说道:“你不知道,本公子可是才高九斗,学富六车,这些都是举手之劳的小事,不值得夸口!ำ”
喝完了杯中酒,裴婉舒按住了王晨想继续倒酒的手,问道:“王公子,这些酒都是普通的三勒浆,吃着没什么味道,我可听说你制作出了更烈的酒,还献给我了我父亲品尝过,要不今ri我们就喝你制作的这种更烈的酒,如何?”
这个小姑娘,不只漂亮,还挺可爱,挺善解人意的,知道他现在需要什么。
“那就多谢裴大都护了!”一个人过年,好像很无趣啊,这个念头突然间冒了上来!
也就在王晨充满自信的注视中,取了一个以水晶制作的小巧ู指南针,依王晨所说那样,放在手掌心,随意转动。结果自然不出王晨的意料,里面那ว个小指针ฤ,很顽ื强地指向南北方向,再怎么动,指针也很快就改变方向,指向同一个方位,一端示ิ北,一端指南。
在安西,有一样东西比较容易得到,那就是水晶。
“没事,裴大都护不会知道的!即使他知道了,也不会责罚我们的!ำ我们这般努力训练么เ,天太寒了,外面又不能ม生火,只能ม以酒御寒了!”
上一次裴行俭送来的急报,就是向朝廷报告与吐蕃人的战事情况。
“哦?!找我有事吗?”王晨一脸的紧张,这个家伙不会又拉他去喝酒?
再者,唐高宗李治在位时候的年号太复杂,到了后面,差不多一两年就会改年号,甚至一年两个年号也不一定,研究唐史的人,也不容易记清楚哪年发生了什么事,更何况他这样的“伪唐粉”。
王晨这一番话,让裴行俭再次吃惊,忍不住问道:“王公子,你为ฦ何这般肯定地说?”
他也有点想不明白,为何王晨敢在他面前,如此说先皇的不是,就不怕他斥责吗?
但裴行俭却在前后思虑后,想到了这一点,认为ฦ吐蕃人的迅速强大与当年的和亲有关。
内乱起来的吐谷浑完全不能相抗,吐谷浑王慕容诺曷钵只能ม向大唐求救!
“某确实希望如此!要是此战能集中我jing锐人马,攻其不备,吐蕃人定当不支,溃败而逃!”裴行俭嘴角露出点让人品味不出意思的笑容,压低了声音说道:“要是我大军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行至吐蕃大营近,对其发动突袭,那冰天雪地情况下,吐蕃人没办法迅速撤退,呵呵!”
“那ว太感谢了!”王晨说着起了身,恭敬地施了一礼,“裴大都护这般垂爱,小子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