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知道是用生病来骗钱的。
而柳迁也好象骤然压力轻空了般,干活儿积极了不少,洗尿布的时候嘴角还露出一丝笑容,再不是拧着眉,抿着嘴,活像是王子落难遭村姑虐待一般了。
正遐想间,却听门口有动静。
所以能不出现在这野蛮女邻居面前就尽量不露脸。
因不需下地,姜凤就安心地在家里坐月子。
复又擦去柳迁头上冒出的汗,“你这半天也累了,去厨房喝点热水吧。”
不过在姜凤跟柳迁成亲的时候,还是狮子大开口,把姜凤这几年舍不得花一点一滴攒下来的十几两银子全都给当彩礼要了去。
后来,渐渐结婚生子的多了,那ว吃饭的就自然分成了两ä拨。
这小家伙伸出一只小手,握成拳头,放进自己的嘴巴里,柔嫩的小嘴唇微微动着,好像吃得津津有味。
美男体贴地扶起姜ä萍,往她面前端来了一碗水,姜凤这货已经被美色所迷,看也不及细看,就咽了一大口下去。
论外在长相,这男ç的是她相亲过的几十号人里算是数一数二的。
姜凤本来越听越气,待听到那ว句拉那ว么多时,不由得气笑了。
“宝宝才一个月大的小人儿,吃喝拉撒自然得大人来管,你快二十岁的人了,还说出这等话来?”
一枝柳啊一枝柳,你不是金尊玉贵屁事不知道的大少爷小王子啊!
你只是个农家小伙儿啊。
指着一个满月娃ใ娃大骂,这是要闹哪样啊?
柳迁擦了把眼泪,梗了脖子回道,“你当年娶我时,可说过甚来?”
姜凤一抽嘴角,“说过甚?”
原身的记忆倒是在,但这些细枝末节的,却是模糊不清了。
谁知道原身那傻包子,对这小白花夫郎说过什么เ脑抽的承诺?
“你说要把我当眼珠子一般看待,我只管享福,什么活计也不用做,还要多多的挣钱来与我花用,我的娘就当是你的亲娘一样,如今这才两年不到,你,你就变了心思,只顾着那个小祸胎,把我抛在了脑后头,呜呜……”
望着梨花带雨血泪控诉的柳迁,姜凤眼皮儿乱跳,不由得直咬后糟牙子。
真觉得特么的没蛋也疼。
原身这什么狗屁承诺!
怀里的小包子似乎是头回听到男人的哭骂声,起初愣忡了片刻๑,也咧嘴哭了起来,还好这娃娃的哭声不大,秀秀气气的一抽一抽,但一双黑宝石般的眼睛里却是蓄满了泪。
同样的哭,落在姜凤眼里,却是大不同。
心疼的姜凤忙拍哄了几声,回头怒道,“这家里就你我两ä个,就这两个月让你做些活计就委屈着你了?宝宝有什么เ错儿?还是当爹的呢,一口一个祸胎叫得响,我告诉你,从前老娘是傻了才把你惯成这般模样!今后你休想还当那ว甩手大少爷,就算不能ม跟邻居姐夫一般能ม干,起码也得会收拾家务,你要是做不了,就回你娘家去!老娘伺候不起你这种夫郎!”
这种款的,老纸真心服了。
没那ว个本事调教,爱谁谁去。
好歹这也是女尊时代,老娘何必这么委屈?
柳迁瞪大了眼,满是不可置信。
“你,你…阿凤你变了!”
柳迁见姜凤低了头只顾着哄小包子,竟是连眼都没有朝这边多斜上一下,不由得心头冰凉凉地。
心道你只顾着那个小祸胎,连看都不看我这个夫郎,那我就真格地回娘家去,看你着不着急?
打定了主ว意,便一边抹着泪,一边收拾了几件衣裳,故意手上动作用了些力,弄出了好大动静。
姜凤自然听到了。
冷眼瞧去,见他掉着眼泪,夸张地打着包袱,甚至还不忘记去柜子里翻出一个小瓷瓶,也收到เ了柜中,姜凤要想了半天才想起,那居然是瓶用来搽脸的花蜜!
姜凤只觉得有数只乌鸦在头顶上兴灾乐祸地飞过。
心中暗自吐糟,一枝柳这般的人才,活在这浣ã花国着实有些屈了,该着穿到现代去,指不定也是一位保养达人,娘级人物。
柳迁再怎么磨蹭,东西还是都收好了。
偷偷瞧向姜凤,见姜凤没有要阻拦自己的意思,心里不由得更是气苦。
“你瞧不上我,我这就回我柳家洼去。”
阿凤肯定不会让自己回去的,她还坐着月子呢,自己走了,就没人给洗尿布和烧水了。
果然姜ä凤就开了口,“你当真要回娘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