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丁并没有显出任何不自然的样子,所以夏伊达也就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到了即将到来的比赛上。
“嘿,被你发现的话,就不叫偷看了!”女孩嘟着嘴,又用小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补了一句,“我又不是没有偷看过……”
至于是什么,他却没有说出来。
他比自己的同龄人见识过的多太多了,虽然四国竞技赛是没有参加过的新鲜经历,但任何的大阵仗都已经不足以压倒他的气势。
夏伊达虽然为格雷的母亲玛莲娜夫人感到幸福,同时却也为安娜夫人感到惋惜。毕竟她也是那么好的人。
可是自己并没有那么好,永远也不一定有那ว么เ远。
夏伊达一度感觉看不下去,与这个相比,格雷给她讲述的东西实在是太轻描淡写了。想想那ว样的轻描淡写都能刺๐得人痛彻心扉,这样的记录,在翻看的每一秒手指和心都是颤抖的。
与一个人面对面地交流,感受是不一样的。对方的喜怒哀乐,藏在心底的秘密,都会化为一种若有若无的气息,只要足够用心,就可以捕捉得到。
夏伊达这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不由对自己้刚刚ธ的忘乎所以感觉十分窘迫。
“如果是我熟悉的节奏,就没有问题,可是音乐的类型太丰ถ富了,有太多都是我没见过的,音乐课学得也不是太好,所以……”
眼前的女孩,身上不知为什么隐隐地带着一种沃野的气息,让人的心也不自觉地开阔起来。
木棒刚刚敲击到后背的时候,他的身体有一瞬的紧ู张,好像整个ฐ后脊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由于睡得不错,第二天,夏伊达起得很早。她看了看窗外,发现天色才刚刚ธ开始发亮,大家想必还在休息,于是决定一个人到เ外面的小花园里去走一走,散散步。
“现在吗?你好不容易回家的。”
范塔西亚先生皱了皱眉头。
“你的?是什么?”格雷回过头来,带着点惊讶,眼神中又含着笑意地问夏伊达。
“吓的?我到เ底做什么了?”格雷一脸的纳闷。
“那不是我,那是罗曼买的呀!”
这种激动并不是来自于竞技赛本身。
这给了她更多的可能,更广阔的挑战空间,以及舞蹈中更高的难度系数。
正相反,对彼此的依恋和渴望,反而与日俱增。
他用龙飞凤舞的笔迹写着:“我会好好待她,让她快乐的,你放心就好!”
这是最后一次,与其他的女人断绝关系了。
她一边打他,一边使劲地用袖子蹭着自己的嘴唇。
安吉拉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个近来有些小火的电影明星,不久前也曾经与罗曼传出过绯闻。
可是今天罗曼的所做所为ฦ,真的把夏伊达感动到了。
“暂时把所有的事情都忘掉吧,我们去医院看罗曼。”格雷声音柔柔地在她耳边说。
“我……很害怕……”男人在她的耳边用颤抖的声音说,“刚刚ธ曾经想着,我是不是要失去你了,这样一想,就觉得快要发疯了!你在里面面对着危险,我却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做不了……”
辣椒?!
罗曼·克利斯朵夫用一只手扼着自己้的脖子,另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安吉拉的手腕。他向她不停地摇着头,像是要说什么,但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本来在这种情况下,是应该先考虑等一等的,在场的是北都学园全体的王牌,北之国未来的舞坛新星,再加上国宝级的音乐家罗曼·克利斯ั朵夫在场,政府应该不至于丝毫不考虑他们的安危。但问题是,眼前的情况紧迫,安吉拉和罗曼的生命危在旦夕,他们根本就等不到救援来到เ了。
但是,罗曼没有纵容自己继续沉浸下去。
“像你这样的人,从小一定生活在非常优裕ษ的环境中,一生顺风顺水,做自己想做的事,顺理成章地攀登上事业的高峰吧?像你这样的人,都没有面临过艰难的选择,真的可以称得上是热爱音乐吗?”
“你是个音乐家?”
“你以为他们能抓到เ我们的要人是这么เ容易的吗?让我们损失同伴的,就是这一群人,特别是——幻影剧团的穆萨!”
台下出现了一阵慌乱,但那只是像一阵风吹过了原野。这一群人,虽然都是些十几岁的少男少女,心理素质却都是经历过千锤百炼的,比一般的成人还要好。
自从跟着听过罗曼的一场音乐会,夏伊达就成了罗曼的忠实粉丝,只要能空出时间,他的音乐会绝对是每场必到,比被迫前往的格雷和安吉拉去得都勤。
催眠术的……表演?
夏伊达造出的mirage还没有消เ失,与格雷的暗夜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变化,仿佛回到了夜色中宽广的草原。
对于这一点,夏伊达一直很开心,觉得是自己的秘密武器。
当然,最好的体验还是与康斯坦丁的合作。
格雷的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意。
大概很多事情就是这样,最难挨的其实就是最初那一段。大多数选择了放弃的人,都是因为没能挺过那最初的痛苦。但是,如果坚持了下去,总是能ม等到柳暗花明的那一刻,而自己,则会因为那一段痛苦的坚持而跃上一个新า的台阶。
“太好了!”夏伊达快要兴奋地跳起来,“你怎么会……想到เ要做这些呢?”
而且,他这么เ拼命,其中很大程度上肯定是为了自己,难道连这一点都想象不到吗?
所以,这种不需要舞蹈引导的mirage实在是令人震惊,在场的所有人,几乎全部立刻折服于这种强悍之下,对于这位不爱言语又似乎身负秘密的编舞产生了极大的好奇。
这些天,他的辛劳绝不会次于自己。可是,他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这样子下去,他受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