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喜过望,忙道:“那我们这就出吧!”
他被我推到二太太面前,把二太太唬了一跳:“你是何人?”
陈子遥一溜烟躲开,一边跑一边道:“你你你,你是谁?打我做什么เ?”
跪着听了好一会儿,无非是赞扬应崇原功勋过人、忠君报国云云,又为大老爷应衍和二老爷应彻添了几个头衔。我虽对寒照ั的官职一概不知,也能听出并非升官,这些不过是虚衔以示荣宠。
二太太露出一点矜持的笑意,淡然道:“箫曲虽然不错,却没什么เ特别ี的。听说两位姑娘还备了个ฐ大鼓书,倒是从来没见过。”
我心里十分不愿意陪那些夫人们聊天,女人们凑在一处,虽然可以听到เ些八卦,但说不定要惹上什么样的麻烦。可现在不由我决定,我只得行了个礼,随青柳离开。我最后看了应弘一眼,现他正盯着青柳,表有点微微的笑意,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应弘哼了一声:“那是我应家体恤下人,恐怕有人走错了路。”
“在下是来给老爷子……”
“正是正是,弛儿身体不好,别烦他了。”语气急冲冲的,是云轩的母亲,应家的姑太太。
她一张口我便知要糟,现在这状况,谁都知道是若菲故意把蓝ณ水心推倒,只如今在别人屋顶下,这一屋子人都明摆着是帮着若菲的,何苦明着与她作对。果然若菲难道:“你这是什么话?还是我的错不成?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เ身份,居然敢来咱家撒泼了!”
一进了应家门,应弘就不见踪影,我二人被个ฐ小丫头领到了内院暂歇。一屋子莺莺燕燕,像极了晚会后台准备的演员们。我稍事打听,便知除了当地著名的戏班子黄莺啼,还有十几个ฐ妙音坊的娘子,剩下的都是应府自家的伶人女先儿,并才艺卓绝的丫鬟们。我和蓝ณ水心虽是被专程请来,倒是不入流的。
原本我还担心,蓝水心性格内向,不愿意进府露面,没想到她却欣然答应,语气中的期待比我还多些。我看她满含笑意的眼神,果然是真心想去,我早知她对应弘有意,只怕正想借机和他多有接触,也难怪她这般高兴。
若真痊愈了,他怎会由á得林四娘把自己吊在这个ฐ地方,我叹道:“你何苦做这样子给我们看?我们还能ม放着你不管不成?”
“怎么了?”
应弘斜了我一眼:“少来这套。”
“那你叫什么เ?”
可是直到夜深,应弘都没有派人来,我在庭院里枯坐,耐心也一点点被磨没。皓月清辉,浮光满地,我趴在石桌上把玩佛珠。十四颗珠子数了一遍又一遍,那个“心”字被摩挲得现出原木的颜色。
“他听到了,可惜被点了穴位,说不了话罢了。”听声音是个年轻男人,语气平缓,只是在悠悠地陈述一个事实。
“什么?”
高晚成谦逊地摆摆手:“快别抬举我,哪是我厉害,他是忌惮着帮里的手段。”
蓝水心点点头:“我前几天一时好心,当他是乞丐,就给了他几个钱。没想到เ被他盯上了,当晚掳了我出去,说让我替他偷你的东西。我不肯,他就威แ胁说要败我声名。”她说着就涕泣起来:“我无依无靠的,就算报官,谁能替我做主呢?锦心帮了我这么เ久,我也实在不愿与你添麻烦了。”
我脱口而出:“天山雪莲?”
楚凡点头道:“伤得不比我轻。”
趁天色未明,我回到了茶楼后街,路过蓝水心的窗下,里面有人。
林四娘惊呼一声:“瞧我急的,都忘了你手臂脱臼了,我先帮你正上!”
这一句提醒了我,我想出一个点子:“不如咱们合作,你也别ี吹箫了,来帮我说书。”
“题字啊。”楚凡的语气理所应当,“云轩的字可是祈顺ิ城最有名的。”
我忙抢上前:“水心,出什么เ事了?”
所幸刚才马车出事的地方本就离寺庙不太远,虽然林子深密,我们跑了一个多钟头也接近了主道,隐约可以看到เ庙墙里的尖顶。
我摩挲着左腕上的佛珠,暗念佛祖保佑,希望趁着内讧的时候生转机。突然,左臂被人拽住,我转头看时,又是一个蒙面人!他拉了我就跑,我也顾不得他是谁了,撒腿便随他跑去。这人一身青衣,服色与先前八人俱不相同,脸上的布很明显是刚ธ刚从衣襟上撕下来的。看身形可以确定我从没见过这个人,他的蒙面是为了不让那伙劫匪认出来吗?
“整个祈顺城,你都找不到เ比应家更安全的地方了。”
他看出我的异样,蹲下来扶住我的肩膀:“怎么เ了?”
“嗯,也没什么大事,咱们茶楼ä有没有清火的茶?拿来喝了就好。”
“女孩家这么较真,真是不可爱。”他脸上依旧挂笑,“不错,从袁姑娘一进城,你那身奇怪的打扮就惹了我注意。祈顺城虽大,却不是每天都能有这么独特的人进来。楚凡天生是个爱管闲事的闲人,自然有心和姑娘结交。”
“那梁红玉你知道不知道?”
我从小就爱极了聊斋志异这本书,随着见多了人冷暖,越觉得作者的春秋笔法十分传神。想了想,我决定还是按照原作的结局,将朱生在地府为官,子孙绵延,原样讲了一遍。
“其实袁锦心你长得不丑吧。”我喃喃自语,“皮肤这么好,眼睛也又大又亮,虽然脸圆一点,鼻子低一点,下巴不够尖,嘴巴……还是算了……”脑海里浮现出昨天的美人儿,镜子里这个ฐ人就一点都不顺ิ眼了。秦攸学长是管院的院草,肯定是看不上我的,既然如此,穿越了也没什么可遗憾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