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像一幅淡青色的幕布罩住了这座美丽的岛屿上。
再加上,昨天晚上他对她做的这些,董依妮就更深陷他桎梏的情网中,尽管再这之前,他曾经那么伤害过她……
因为是军人,身体素า质自然比一般人要强健,当年下基层的时候,他就经常和一些新兵蛋子在一起洗冷水澡,因此这些凉水对于他来说,根本造不成什么伤害。
夏明辰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他承认那天只是自己一时的气话,再次看到她发烧,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心尖一疼,让她吃药还拿话激他,换做谁也不可能再是好声好气的态度。
她的睫毛极长,像蝴蝶的翅膀一样美丽,接着,深邃的眼光在她脸上扫了两圈,霸道的目光里没有一丝害羞的气质,缓缓下移,一对精致却不失小巧ู的白兔弹跳出来。
他都没有见过外公长什么样子,她竟然可以对着自己叫出来?
夏明辰蹙眉,冰凉双手捧住她滚烫的脸蛋,低下头,温声道:“不想喝也要喝一点,这样才能ม扛过去。”
未几,做了一些必要的检查后,夏明辰要了一个高间病房,一个ฐ年仅50岁的护士过来抽了两管血,用着英语和夏明辰交流着,让他给患者物理降温,找些冰水放在她的腋下和腿窝里,这样也许不至于让她持续高烧。
这从小依靠的肩膀,怎么可以在一夜之间变得如此冷血无情?
因为ฦ“妹妹”这个字眼,是一把钝刀,每当她甜美的叫着自己้哥哥时,他都会抿紧了薄唇,带着捉摸不透的复杂挣扎缓缓闭上了有些疲惫的眼眸,而后将这负面的情绪隐匿的极好,换上开心的笑容。
卷纸的菱角刮到他的眉眼,霎时留下一抹尖细的血痕,还不足夏东腰身高的他连眼皮都不敢抬一下,嗫嚅的回答:“爸,这次的题比较难。”
闻言,她轻轻笑了,笑的单纯而真挚,如一抹轻淡的晓云,但随即神情渐渐沉静下去,昏暗的光线下,似一朵娇然绽放的玫瑰,开在朽木之上,凋零颓败……
眼里闪过一丝愤怨,夏明辰将折叠桌放下,绕过床边,站在董依妮面前,伸手就要将她抱起来。
然而,现在依旧如此……
董依妮知道推不开眼前这座“铜墙铁ກ壁”,也就任由他肆意妄为了,长而微卷的睫毛微微一眨,涣散迷惘的黑瞳凝聚不住光线,眼眶里氤氲的泪珠最终滑下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