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安赫看着一桌子菜，感觉自己说话都得咬牙切齿要不口水都能滴出来了，“全肉席？”
“不用，”那辰也跟着出了浴缸，贴在他身后一块儿冲着水，“我光着睡，方便你摸。”
那辰不知道自己对安赫是什么感觉，喜欢，不喜欢，有兴趣，没兴趣，或者是自己到底想要干什么，他都不知道。
“你……”安赫犹豫着问，“这是爱好？”
“冯妮儿今天兴致挺高啊。”李凡拿过骰盅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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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赫面对面地看着他的眼睛，跟他一起开口：“sweetdreamsthatleaທveallworriesfaທrbehindyou……”
“买戒指结婚啊大爷您怎么回事儿，你不有医保么，赶紧的，买点儿dhaທ，”那辰叹气，“咱俩交流越来越费劲了，再过二十年你痴呆了怎么办。”
那辰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安赫有点儿不能确定他有没有听到有人在叫好。
“什么花？”安赫走到桌边弯下腰看着。
“你家，我家，车场，你挑，”那ว辰回答得很干脆，“我快憋出青春痘了。”
镜头摇晃，在安赫能找的最后一家医院门口停下了，如果这里还找不到เ，他就只能ม去妇幼保健院或者是男科医院了。
车门关好了，葛建手放在方向盘上没有动。
“蒋校早ຉ，”安赫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第三节才有课。”
“是的,我这几天想了很多……”老妈那边打火机啪地响了，接着是她深深吸烟再吐出来的声音。
“什么？”安赫很吃惊，在脑门儿上摸了半天，也没找到哪儿凹了。
开了一会儿，他把车停在了路口，左边的路去旧车场，前面的直路是回家，他不知道自己้该往哪边开了。
“安总，”张林没动，对着烟头又踩了几下，“刚那个ฐ是你……朋友啊？”
“安老师，”那ว辰把他的椅转过去对着自己，“带我出去玩吧。”
“那ว能一样么，那我光着得了。”那ว辰关了喷头，带着一身水走出了浴室。
那辰今天很沉默，跟谁都没有话，偶尔拿起杯子在安赫的酒杯上磕一下，仰头喝一口，安赫转头看他的时候，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别ี的地方。
“找你啊，”那辰盯着他的手看，“我找老中医给开了药，给你泡手。”
“本来就都很简单，”那辰拿出几个曲别针，掰成了勾子，一个个地穿过肉条排在烤盘里，“就这样，挂起来就行，烤架放上面，挂上去，烤盘放下边儿接着……讲课完毕。”
“你丫牛郎，”那辰对着话筒说，“不唱了。”
那辰看着他没说话，过了一会才点点头转身走出去带上了门。
“你丫ฑ脸真……”安赫由衷地感慨，那辰的手突然加快了速度，他后半句话被卡在了嗓子眼儿里，“嗯……”
安赫熄了火，没有下车，手指在存钱罐上敲了敲：“那就得看你能不能记得住这些开心的事了，一整年，再倒霉的人也能ม攒出一顿饭的开心，相信我，试试吧。”
还想再说点什么，手指在键盘上摸了老半天也没组织出什么合适的语言来，于是放弃了，关掉了聊天框。
虽然已经告诉自己以后跟这人不要再有什么เ瓜葛，但安赫的思绪还是有点儿飘，他不得不承认，这不长的几个ฐ月，几次见面的疯狂，让他受到了影响。
安赫沉默地开着车，今天街上几乎没有车，也没下雪，他踩了油门，往五院的方向加快了车速。
安赫笑了笑，其实这些都不是重点。
一帮人讨论了老半天，终于决定去吃鱼头火锅，车开到เ火锅城停下的时候，那辰跳下车：“我回家。”
他不介意朋友知道自己的性向，但介意同事知道，所以他一直把私生活和工作严格划分。
8、第八章神经病
安赫脱了外套坐下，接过那辰递过来的一杯酒喝了一口。
“嗯，”安赫慢慢地转着茶杯，“你打鼓的样子很帅。”
“谢了，”安赫站在教室门口，看到เ了坐在自己位子上一直低着头的张林，“张林出来。”
“鼻子挺好使，”雷波挨着他坐到了沙发上，凑到他脖ๆ子边也闻了闻，拉开了他的外套，“这衣服不是你的，昨天在别人家过的夜？”
“礼ึ物呢？”那辰转过脸看着他。
“地下室，自己去看，喜欢的话我一会儿给你拉家去。”雷波站了起来。
雷波以前据说是学油画的，真伪那辰没有考证过，但地下室被雷波改成了画室，他没事会呆在里面画ฑ几笔。
他的画从来不让人看，那辰每次下来，都只看到เ收拾得很干净一间屋子。
今天他下来的时候，地下室正中多了一套鼓。
那辰过去围着鼓转了一圈，这是套dw的定制鼓，枫木鼓桶。
“你什么时候定的？”那辰回过头看着雷波。
“怎么样？”雷波靠在楼梯上。
那辰拿起鼓锤敲了几下：“好东西。”
“去年你说你那套鼓打着不舒服的时候我就订了，”雷波慢慢从楼梯上走下来，站到他身后，“就是没想到要他妈这么เ久，我本来想在你生日的时候送你的。”
“谢谢。”那辰抛了抛鼓锤，鼓锤在空中ณ转了几圈，在落回那辰手上时，雷波从他身后伸手接住了鼓锤。
“你这两天跟谁在一块儿？”雷波在他耳边问。
“没谁，”那辰从他手里抽出鼓锤，“下午把鼓拉李凡那儿吧。”
“我好好问你话的时候你就好好说，”雷波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客气的平静，“别非逼着我发火。”
那辰回过头，跟雷波面对面地瞪着，脸上能ม感觉到雷波有些不稳的呼吸，他勾起嘴角，笑容慢慢在脸上泛开来。
“我谈恋爱了。”他说，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是么，真难得，”雷波笑了笑，“下午让葛建把鼓拉过去吧。”
“嗯，”那辰轻轻在鼓上敲了敲，“谢谢。”
“别老谢成么？”雷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