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父急了,烟枪一甩跳了起来;我见状,慌忙大喊一声“爸”,三两步奔进人圈里一把拽住他的胳膊,说:“我刚在路上遇着我妈了,她背柴火呢,让你赶快回家把堆柴的地方打扫干净。”
我气疯了,差点儿没跟长蓝的同学打上一架,还好被随后赶来的长蓝拉住了。长蓝当时说了几句话,二十几年来我一直记忆犹新。大意是:冤有头债有主,他们家也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已,背着你迁坟的是县委书记蒋大德,让你妈尸骨无存的也是蒋大德,你要真有能耐,你找他去呀!在这儿瞎逞能算个什么意思?
这户人家的男ç主人收好了钱,唯唯诺诺的一个劲儿点头。“书记您放一百二十个心,这事儿交给我保管没错。”
我曾经将我打小就戴在脖颈上的一个荷包,拿给学校里教我识字的老师看,老师告诉我说,荷包上绣着的那两个小字,念作韩槿!
兴许是以前偷鸡摸狗的事干得多了,我见多识广,后来我仔细一想,就想明白过来了,他们家可怜我,可怜我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我闻一下就红了耳根,好在我今天的脸本就红,当即暗自庆幸没被看出来,否则ท这家伙指不定还会说出些什么其他带颜色的话来。
经历了中ณ午生的羞辱事件,我脑子里乱得像一窝疯长的草,根本没法集中注意力去思考他这个问题;于是索性摇摇头,顺口敷衍他:“太久远了,想不起来,你小时候最大的愿望是什么เ?”
髙璐璐踱过来扶着我的肩,缓缓的说:“韩笑你别误会了,我们都是你的同事,我们怎么会不相信你呢?你赶快收拾一下吧,这事儿闹得这么大,估计现在都被人捅楼ä上去了,待会儿经理兴许会找你问话,你要还想继续留在这里工作,那你现在就好好想想该怎么应付。”
韩槿的故意停顿让我受不了了,真想一把掐死他。微怔,终究没舍得下手,跟着说出来的话连我自己้都恶心。“喜欢,都喜欢!”
我禁不住张开嘴巴开始大口的喘息,韩槿见状低吼一声,埋头就把他得舌头伸进我的嘴巴里狠狠的翻搅,吮吸。我听见自己喉咙里不停的在叫着“韩槿,韩槿”,脑海里没来由的白光频๗闪,逐是不自禁的也学着他的样子,把自己的舌头伸进他的嘴巴里,跟他得舌头抵死纠缠。
拿好东西以后我飞也似是转身就往门口走;韩槿却在此时反应过来了,他两个大跨步追将上来,一把拽住我的手腕就把我往他怀里带。我力气没他大,奋力挣扎了好几下,却还是叫他得逞了。我被他用胳膊死死的扣住。
韩槿的怀抱一如我记忆中的那样舒适而温暖,我能感觉到他暖暖的呼吸从我的侧颈上掠过,轻轻的,柔柔的,这样亲密温柔的怜惜拥抱令我忍不住小小声的抽泣哽咽起来,于是韩槿叹着气,抱我抱得更紧了。
终于,韩槿松口了。他一抹嘴唇,阴阳怪气的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不坐我的车?那你想坐谁的车?”
我在车上打了赵珊的电话,却是关机了;我寻思着赵珊估计是陪那辆路虎越野的主人过节去了。回到家里,一室冷清;窗外有人在放烟花,劈哩啪啦的感觉十分热闹。我在明明暗暗的交错光影里坐下来,没来由的觉着眼睛,一摸脸颊๐,一手的水渍;终究,我还是必须得习惯这种一个人的生活。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让周洲急促的截断:“我离婚了!韩笑,我离婚了!我不喜欢她,我喜欢你,所以我离婚了,我就来找你了。”
我慌忙摆手,“不会不会!大家都是同学嘛,一起过节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