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逛了好几个铺子,她才没事人一样回来,和颜悦色地应付客人。
大概ฐ她表情太过狰狞,郑二宝斜ฒ斜瞄了过来。
憋住一口气,夏初七才没有不顾小命儿冲他爆粗口。
寻个借口入了自家住着的小偏房,她仔仔细细对着镜子再次整理了仪容,在确保长得很安全之后,又反复练习了几次口型和发音,自信心才再次膨胀了起来。
这一转眼,便过去了几日。
那只小金老虎,对贱王爷并不重要?
暗哑中带着怒气的声音,震醒了她正犯花痴的神经。
无须犹豫,她只能死咬住不松口。
肩膀微微一抖,夏初七埋着的头,低得更狠了。
密集嘈杂的人群安静下来,众人屏紧呼吸,视线齐刷刷็往一个地方看去。而夏初七顺着傻子发直的目光看过去,才恍然大悟一般发现,原来他在害怕那ว个王爷的军队。
三婶娘一笑,拍拍傻子始终埋着的脑袋,“婶娘翻了皇历,这月十五是个极好的日子,你卖了粳米要有余钱,给自家扯几尺花布,做身儿好衣裳,就和柱子两个圆了房罢,免得再招人闲话。”
又是她那个做县令的爹?
这人如丧考妣的泣哭声儿,像个没了娘的孩子,让夏初七无奈地睁开了眼睛。面前的男人长得牛高马壮,身量极长,肤色黝黑五官也可以称得上十分端正。只可惜,憨憨痴痴的样子,一看便是智力有问题的人。
“师承何人?”
“老孙!”
帅是帅,健是健,性感还是性感……
即没有养眼的阿哥,也没有帅气的龙子龙孙,亏得她一肚子的宫斗ç技巧、宅斗秘籍,结果却穿在这个不知道哪朝哪代的封建农村,难不成老天成心让她玩……村斗?
——
办这事都不忘了革命工作,不仅交接了身体,还交接情报?
再一听,那人又说,“太子染了重病,恐怕时日无多了,京师各部官员调动频繁,几位王爷对储位本就各存有心思,而今眼下,更是蠢蠢欲动,晋王手里握有兵权,便成了重中之重……”
另一个ฐ声音,很轻,“不是立长立嫡?唔,老皇帝属意谁,可有口风出来?”
“老皇帝看重儿子,可更属意孙子……”
“啊?皇长孙……赵绵泽?”
“嗯,暴风雨要来了……唔,这清岗驿也平静不了几天。”
“啊,你是说?”
“嗯……宁王……哦,很快便要抵达锦城府了……”
马号地方小,里头传来的声音断断ษ续续更显低颤婉转。在暖昧的叭叭声里,夏初七风化在了草垛上。她一没有想到เ,会无意间听到这么多的秘密。二没有想到,里头玩得正欢的那两个竟然都是男ç的?
难不成,大晏朝民风尚腐?
不过,谁在搞基,谁又在权谋倾轧,她都没有兴趣,只关心傻子在哪儿。
猫儿一般眯下眼睛,她滚出草垛子,推开支摘窗身手敏捷地跃了进去,不等那两只搞基的家伙反应过来,匕首就抵在了其中一个的脖子上。
“不许动!”
两个衣冠不整还连在一起的家伙呆住了。
“你,你是谁?”
“我是你老子!”夏初七瞟了一眼这两个家伙摆出来的造型,好笑地眯了眯眼,“快说,关在这里的那个傻子哪儿去了?”
果然,这两个家伙干了丑事儿,不敢高声喊人,更不敢反抗引来了夜巡ำ。
“在西号……”
问明了具体方位,夏初七收回匕首,狡黠一笑,半威胁半暖昧地冲他俩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继续享受——拜——”
西号在驿站的西边儿。
夏初七贴着墙根儿走了过去,只见独单单一个小院儿,没有旁้的建筑。她趴在支摘窗下,醮了一点口水,桶开了窗户纸,将怀里装了“神仙烟”的竹筒插入窗户小孔中,往里面一阵儿吹气。
接下来,便是等待——
这“神仙烟”配置的时候,她特地加重了药效,可空气本身有稀释能力,尤其在比较大的空间里,效果更会大打折扣。差不多等了一刻钟,里头才传来“咚”的物体坠地声。
成了!
她蹑手蹑脚,做贼似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两名全副武装的看押侍卫,昏睡在地上。
巴适!顺ิ利!
里头关押人的屋子光线更暗,与外间只隔了一道木栅栏。等她取了钥匙打开门进去时,便见到靠墙的地方有一张简陋的大床,床上的被子微微隆起,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头偏在枕上,没有动静儿。
“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