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念早料é到温墨情会推测到这一步,抬眸笑笑,悠然自得:“无凭无据的事,就这么跑来质问实在太没礼貌了。我说过吧,墨情?你我各为其主、各尽其职,若想要同一样东西就公平竞争。如今言姑娘牵系到许多利ำ害关系,你想得到她,我和王爷也想,如此一来就要看谁的手段高明,能让她心甘情愿归顺了。”
“许是跟无念走了吧。无念怕我又说错话惹麻烦,走到哪里都要跟着。”温墨峥搬出早就准备好的谎言搪塞过去,不自然表情转向别处,好在温墨疏并未留意,没有发现他语气中的些许紧ู张。
“什么事这么重要,能让皇上放下贱妾匆匆离去?”
“那么,言姑娘可还有其他要问?”说完一大串ธ家国大业如何如何的空话,温墨峥望向言离忧,一副打算认真聆听的表情。
“那离忧会有危险吗?万一是想要杀她的人……”想起言离忧在北陲遭遇,碧箫不禁倒吸口气。
真是难得,他竟然会客客气气与人说话,实在有违混蛋形象。
怪的是,不管温敬元如何与她夜夜欢好,芸妃的肚子始终没有动静。
温墨情毫无顾ุ忌,爽快地解开衣衫把宽厚肩背露出,靠近左肩地方一道约莫两寸长的伤口赫然展现言离忧眼前。
这半年多时间里,每次见到言离忧都会发现她瘦了些,这次相见那种感觉更加明显。回想在青莲宫地宫里丰腴圆润的肩背,温墨情实在难以把现在的言离忧与当时的“青莲王”关联起来,无论是身形表情,还是隐藏在皮囊之ใ下的其他东西。
“他们是来找我的——”言离忧的声音已经近乎呜咽。
门外悄无声息,少顷ั,一抹娇艳身影婀娜走入,莲步款款,摇曳生姿。
身后河面风平浪静,温墨情的心却不能保持波澜不惊——来找言离忧这一程的厮杀让他发觉,也许他把事态预料得过于简单,想要言离忧性命或者其他东西的,远不止他猜想的那几方势力。
夜皓川倒吸口凉气:“怎么回事?!快!”
这是属于她的名字,她的生活,与青莲王没有半点关系。
“听我把话说完——我知道青莲王做了很多坏事,但她到底是不是青莲王,结果我才不在乎。”夜凌郗从软榻上勉强爬起,摇摇晃晃倚着碧箫站定,平举手掌伸到二人面前,水般柔润的眸子晶莹如星,“我只知道她叫红莲,为了生病的犯人闯军营,为我一句话陪我打架,陪我保护我哥,这就够了。”
果然是不想让她们发现那条恶犬吗?也就是说,那条恶犬身上当真藏有秘密。
称呼的变化让言离忧敏锐觉察到เ那两对儿兄妹与姐妹之间亲昵关系,感慨之余又不免有些好奇:“听你这么เ说,夜将军与碧笙的关系应该不错才对,那么夜将军也该认识温墨情吧?可温墨情却对我说他与夜将军不熟ງ,莫非是他小人之ใ心,介意夜将军与碧笙的关系?”
等待最是难熬,言离忧却也没有其他办法可行,帮忙把一大锅煮好的泠根水给病人服下后也只能如碧箫所说,枯燥地坐在营帐中等待。
“娘娘有什么话尽管说,末将尽力去办。”眼看诱人身姿在面前撩骚摆动,戚将军终是欲念难耐,猛地揽住芸妃纤细腰肢,粗重喘息打在磁白如练的雪颈上。
夜皓川沉吟少顷ั,认真地向言离忧点点头:“这是我妹妹,夜凌郗,麻烦姑娘多跑一趟,带她生病的孩子。其他事情我会立刻处理,保证绝对不会再出现犯人粮食被扣这种事,还请姑娘代我向大家道个歉。”
作为大军主将,一个军队的灵魂人物,夜将军夜皓川所住营帐外自然有很多士兵看守看,还不等言离忧靠近,早有四五个手执长矛的士兵冷着脸冲上来,齐齐拦住她的去路。
温墨情侧头看了眼温墨疏,淡漠面容上毫无表情。
皇宫深处,清冷偏殿,重帷层层,掩得春色正浓。
温墨情用极其简单的动作表明了自己清白,言离忧对这种十分简洁又有效的方式已经逐渐习惯,索ิ性扭开视线,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温敬元盯着言离忧看了许久,就在言离忧以为ฦ自己将要被定罪时,温敬元忽然开口:“青莲王入我大渊前的身份,世子你有了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