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姑姑做的?你下山了?”
秋秋真是哭笑不得,不过既然是黄长老的心意,静卢又一副献宝状看着她,不拿也不好。
她凑到跟前去:“研究出什么来了?”
“不是。”
“来来,你们也见过长益真人。”
“不过长老平时也难得露次面,他总是在外游历收集各种材料。”
最后一只小毛球也收进瓶子里之后,秋秋把瓶塞盖上了。
她活动了一下胳膊,感觉一切自如,没落下什么不可挽救的残疾,才慢慢走下主峰。
她转头的时候,秋秋看到了她的脸。
静菲的尸身迅速腐坏,黑气缓缓的逸出,散发出难闻的气味。衣裳包裹的躯体只用了短短的一刻就化成了一摊黑水——
秋秋的目光从静菲的脸上移到静兰的脸上。
他们拎着秋秋当然不会多么小心,走得又快,不时的会擦撞磕碰,秋秋眯着眼睛,分辨出这是往主峰去的路。她去过一次正殿,记得路径。
秋秋在做闭关的准备工作。要闭关并不简单的说一声,关上门就可以了。她在这里没人看护扶持,所以她得找一个旁人不能干扰的所在。这个院子是绝对不行,完全不设防,任谁想来就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秋秋从来没有认真把这里当成一个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แ,她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装在乾坤袋里,随时可以说走就走。
“我前两天托人寻了样东西,刚ธ才他给我信儿,说是东西到了,赶着让我去取,我怕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走了,结果正赶上。”
修缘山漫长的冬天来到了。
拾儿虽然是个ฐ面瘫,话又少得惊人,可是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心里总是格外踏实。
小僮说:“那东西不是出远门不方便,或者不闭关,还是不要多吃的好。凡人尚说是药三分毒呢,丹药大多都添了金石之物,又经鼎火淬炼,总吃也不好。”
可重点不是这个ฐ。重点是,这画上的景色怎么看怎么เ有些眼熟!
“以前见过。”上辈子的事了。
很久没见这种景象了,真让人怀念。
秋秋只能实话实说:“没骑过。以前住的山上没有养马。”但秋秋倒是骑过两ä次老虎。就是那ว对给师父看门的老虎两口子,毫无百兽之王的傲慢,对她们师徒几个人特别温驯。有次静心师姐开玩笑,就把她放老虎背上去了,那只老虎可乖๔了,象只大猫一样驮着她跑了小半个时辰才回来。
身后传来轻盈细碎的脚步声,静菲压着嗓子喊:“秋秋?”
她同时还在想,为什么大白把这里的大小洞壁都掏空打通了,偏偏它没有来过这个地方?
一众小兔崽子象是满地乱滚的白毛球,你追我赶的跟着他们。
大白这个ฐ没出息的跟前跟后,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声音,还不停的用鼻头去碰触二白,看样子活脱是在安慰老婆“别怕啊加油啊咱家又要添丁进口啦”。
穿红色的那姑娘使的是双剑,身法极其灵动,两条剑穗上坠着明珠,看起来流光溢彩。且不论剑法如何,但论这行头排场就值得一观。穿青色的那一位身材修长窈窕,衣带当风,剑法却极凝重稳健,两人堪称棋逢对手。
“这是什么เ?”
既然老婆来了,那ว肯定……
不过显然oss有请,秋秋肯定得去。
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转过身,再低头——很好,看到了刚刚他还在惦记的那个ฐ矮胖小萝卜头。
师父从来不提宗门的事,更没提过她当年差ๆ点就和掌门师兄玉青结成双修道侣的事啊!
“主峰的都是掌门一系的弟子,说话做事都硬气,大家都给他们几分面子。可是琵琶峰的那些人就不用对他们太客气,不然他们觉得咱们好欺负,更要蹬鼻子上脸。”静菲小声说:“去年考校的时候,咱们莲花峰压了他们一头,他们憋着气要在今年把面子挣过去,平时见了面,说话也象吃了呛药一样。要是遇上他们,人多倒不怕,要是人少要当心,师姐说要防着他们偷偷使坏。”
秋秋觉得师父是不会害她的,可是现在摆明了不能太出风头,否则先出头的椽子肯定先烂。
虽然烧得斑秃了,看起来十分不美观,不过是个ฐ什么物种还是能辨别出来的。
忽然陆姑姑失声惊呼:“起火了!”
陆姑姑一把抓着她:“姑娘,你可不能ม去。”
早上一醒,秋秋习惯的扭头往身边看。
拾儿从灵鹤身上取下信来,就站在那ว儿看信,秋秋虽然和她要好,可是也走开了几步,等估摸着她看完了信才又回来。
可是想起那些事情,并不让她觉得太伤感。也许是因为身边有人陪着,并不孤单的原因。
“哎哟,它倒想得美,遇上了师姐,它吃不成我,倒要反过来被我吃了。不过这鱼要成了精,那肉还能吃吗?”
拾儿的筷子在她的筷尖不轻不重敲了一下:“吃饭。”
秋秋汗颜。
拾儿没答她的话,只是转头向前看。
因为天气渐渐暖和起来,秋秋也渐渐开始担心。拾儿的病说是多会在天气炎热的时候发作,现在春天已经到เ了尾声,初夏将要来临了。她担心拾儿万一发病时自己不在身边,一拖延,耽误了病不说,得多受多少罪哪。
看样子拾儿是知道这本书的。
秋秋睡得特别香,一觉太太平平直到天亮。雪光映在窗子上,屋里也亮堂堂的。
“你尝尝吧。”拾儿目光被秋秋发现了,不过她觉得,拾儿肯定也是想吃汤包,只不过不好意思抹不开面子,特意夹了一个ฐ放在她面前。
“你是怎么เ得的病啊?这到底是什么เ病?”
“拾儿你……”静心师姐毕竟有涵养,话到เ嘴边换成一句:“这头发梳的真别致。”
“刚才静怡去找师父,说她愿意协助拾儿运功疗伤。”
秋秋的眼睛睁圆了!雕的花一样。
“这是同一个人雕的?”
“也许是。”
秋秋兴奋起来:“一定是。”
这张画上没有落款和鉴章这些东西,无从寻找画ฑ者身份,线索实在太少,但是盒子的出现,无疑是又有了一道曙光。
这只大雁是这个人专属的标记吗?有好些名匠都会在自己的作品上留一点独特的标记,有人直接留个字号,那ว很好辨认。还有的人有自己独特的方แ式留记号。一般不是行内的人是分辨不出来的。
“有哪位前辈喜欢用大雁做标记的呢?”秋秋开始拼命回忆自己翻过的那些杂书,可是一时间实在想不起来。
这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对了。说不定黄长老或是静卢师兄会知道?”秋秋提议说:“毕竟炼器这方面他们更熟ງ。黄长老应该不在,要不我去请教一下静卢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