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你休息一下吧,我有事想跟姐姐谈。”宛若离对燕凤月难得的客气,虽然依然是和表面上一样叫她“姨娘”,可毕竟已๐经让做娘的有些感动了。
宛若卿知道,她一直痛恨自己的出身,怨恨燕凤月生下她,让她成为宛家众多庶女中的一员,而不能和嫡女一样,拥有与生俱来的优越待遇。
脚上的伤还在作痛,今日换了一双大一点的绣花鞋,又裹了纱布,走的路少,倒也还能忍受。
因为宛诚如已经连着在梨香院过了六年的除夕,梨香院的下人们对一切也是驾轻就熟。而宛诚如的这一“圣宠”,也让梨香院的下人比别的院子要听话很多,也设有小厨房,方便做菜做饭。
“别扶了,到门口了。”宛若卿对着她笑。
这个,是宛诚如特地去跟皇上请了圣旨建造的。
“行了行了,我们准备准备,快轮到我们了。”宛若卿打断锦绣的话,让她准备好古琴。
“还用说吗?”身后那人走进来,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大概还不习惯吧。”宛若卿叹口气。
“反正,我只要在宛家一天,总是要嫁人的。与其去做小妾,侧妃,不如嫁个这样的,好歹是正妻不是?”
这是上京一处小府邸,上面挂着“何府”的匾额,看上去不大,应是随处可见的小康人家。在这遍地流金的东陵上京,这种人家,多如牛毛,在哪里都毫不起眼。
“小跟跟,这么漂亮的公子都不理我,我好伤心。”阿图忽地一把靠在寸步不离跟在他旁้边的那个“黑影”肩上,一脸的怨妇表情。
“遇到เ个贼,没事了。”宛若卿拉过她,“走吧。”
“唉,我就是最讨厌这种偷偷摸摸的人,偷了就偷了,还被人抓住,真是没有一点技术含量。”耳边,传来温润的男音,不似裴澧夜的磁性,不似太子的稳重,那是一种别样的声音。
锦绣看了看前头,对着自家小姐点点头,宛若卿便一手抓住她的腰,往上托了一下,锦绣借力,在墙上点了一下,便到เ了墙头。
“怎么说?”
再说了,那药是皇后端来的,他这个做儿子的,当真一点不知情吗?
和太子真的这么熟,还是太子的“自来熟ງ”,一切都还有待考证。
“有空啊,劝劝父亲。”宛若晴叹口气,却没说让她怎么劝,只是幽幽地道,“咱们家,已经出了一个太子妃了,爹又想出个ฐ王妃,宛家的女儿太多,其实也不一定要个个都嫁得好才行。”
这脉象……
“想想,也没什么可送给你的,这是照着我出嫁的人的嫁衣做的,也不知道你的身段如何,跟娘亲打听了一下便做了,要是不适合,就改改。”宛若晴笑道,“当初我当寿王妃,如今你是澧王妃,这嫁衣,没有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