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怀里掏出一方แ帕子,像是裹着什么东西,递过来。我好奇的接过来,方方的一块,掀开帕子,竟是一块绿豆糕。
晚上入睡,辗转难眠,心里想着白日里姜子期说过的话,久久不能入睡,不错,帝王向来有许许多多的身不由己,即使手握生杀大权,受万人敬仰,又能ม如何?
“还能有谁,除了赫连墨还会是谁!”
她低下头去,使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她只是低低说:“未免他人起疑,礼数还是不可缺的,奴婢永远只是奴婢,主子不必对奴婢太好,这都是奴婢应该做的。”
我微微挑眉,接过笔:“怎么不会。”
我将诗集放下,凑到桌旁坐下,夹起一块芙蓉糕放进嘴里,笑眯眯的看着彩衣,“彩衣,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不必多说,我心意已决!”我阻了他要说的话,也顾不上去看赫连墨的表情,只是一直瞧着陈煜。“陈大人,你可还记得,我第一次来到乾合殿时,对你说过的话。”
“卑职有罪!”他身子前倾,跪倒在地,声音也是极响亮。
“起。”
我笑了笑,扯开话头,“他预备什么เ时候娶ດ你过门,真不必我为你们赐婚?”
路上我多次瞧他,总想瞧出这个男ç人的心思,他陪着我与赫连墨作对,究竟是如何的不计后果,若不是一开始我对他映像不好,如此人物,论家境,论人脉,都不应为我刀山火海ร。
“果然,果然…”
我起身进到里屋,从玉枕下取出木匣子,抱在怀里,用手来回摩擦,这匣子是赫连墨的,原本以为ฦ当是有一份情意,如今,却想全数抛弃。我既下定决定,要好好争夺这帝位,心里便不能再想其它。
我了然,恍然大悟,原来他是西景人,那个曾扬言要长盛不衰的西景国的人,是娘亲故国的人。
一只温暖的手搭在我肩上,轻轻拍打,“这并非你的错。”
他轻笑,朗朗道:“你们若是如此欺负一名小女子,叫人不耻。更何况现在在你们面前的,是南桀未来的女帝,不值得你们尊崇更甚?”
彩衣瞧见我的样子,嘻嘻笑着,端起装满点心的碟子,“尊上,这红枣糕该是凉了,一会儿新鲜的出炉了,奴婢再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