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苦笑,但老马的话却让我很是受用,我就属于吃软不吃硬的那种,越是激着我我越是要上,这样好言好语地安慰我我反而会变得感性起来。
这家伙是越来越骚了,我翻了个ฐ白眼:“钟个屁。”
我跑了过去,他指着眼前那个有几百米长宽的山谷:“大泽,这是龙眼,我跟你保证,如果这里有大墓,一定就在这下面!”
没想到这小丫头不大,八卦心倒不小,我咬了口馒头含糊不清地说:“是啊。”
我能感觉到他内心的焦躁,他现在一定很想发动汽车离开这里。
一个四十几岁的女人冲到我俩前面,我拉着老马快步向前走,那女人又赶紧ู叫道:“二十五!”
“大泽,起了,起了!”
陈老头不是村里的人,没有一个村民来吊唁,看着老马孤零零的背影,我竟也流下泪来,我俩的处境是多么相似。
“娃子,先看,看完了,老头子给你讲个故事。”
“咚,咚……”
眼前的一切渐渐模糊,我到เ底是没出息地哭了,尽管已经在心里做了一千次一万次的准备,但当真正听到这个消息,我还是哭了。
老马肯定也是同样的想法,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把那块玉拿出来,别的一切都和我们没关系。
我俩从田地里翻上来,向着朝阳村撒腿就跑,默契得好像一个人。
我明明已经累的半死,全身的器官都在抗议,但还是跑的飞快,就像逃命似的。
我俩很快就跑到了村口,这才慢慢停下来松了口气,老马看着我喘个不停:“大,大泽,我发誓我以后再,再也不瞎管闲事了,我再想管你就打我,往死里打。”
我何尝不是这个想法,看看手表,已๐经十点一刻,一天没吃东西,我只感觉胃在一阵阵抽搐。
疲累在一瞬间袭来,我俩半死不活地走上小路,周围很静,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大泽……”
老马突然停下了,声音里带着几分紧张:“你看树上,怎么有个人脸……”
我刚放下的心又猛地提起来,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白花花的东西藏在树上,两只眼睛鼓鼓地看着我们,真的像极了人脸。
我忍不住“啊”了一声,仔细看发现是一只白色的夜猫子(猫头鹰),正在对着我们笑,看起来奸邪ิ诡异。
常言道不怕夜猫子叫,就怕夜猫子笑,据说看见夜猫子笑是要死人的。
我累็了一天,又一惊一乍ๅ,现在看着那张笑得诡异的脸,心里又是怕又是怒,抬手捡了块石头就扔了过去。
“你妈的,连你也敢笑老子!”
石头扔过去什么都没打着,夜猫子受了惊,扑棱棱的飞走了。
老马转头看着我,一脸要哭的样子:“师父说看见这玩意笑不吉利,它是不是在咒咱们啊……”
“咒个屁,我他妈遭的咒还不够多,还轮得到เ它?”
我狠狠地骂了一句才感觉心里好受了点,这东西邪性,我心里其实怕的要命,却也得做出不怕的样子,阎王还不收恶鬼呢,这种东西你就得比它凶,它才不敢欺负你。
闹了这么一出,我俩连说话的劲头都没了,默默走着,很快就回到了那个熟悉的院子。
那个小丫头正坐在井边,看见我俩就跳了起来:“你们整天瞎跑什么เ?今天一个接一个来了一大堆人,全是你们的快递。”
我这才看到我俩屋前堆了一大堆东西,赶紧道谢:“麻烦你了,都是我们勘探的东西,现在还有没有饭,凉的也没事,随便什么都行。”
小丫ฑ头撇了我一眼:“就知道你们饿半死,锅里热着呢,等着我给你们拿。”
我再次道谢,也没来得及去看那些装ณ备,先打水把自己从头到脚浇了一遍,难怪今天没怎么被蚊子叮,这一身臭汗连我自己都嫌弃。
我来时总共带了两套换洗衣服和一件外套,如今除了我身上的t恤就只剩下一件了,老马更惨,一直都只有身上那一套行头。
我俩把昨天洗干净的衣服换上,快递统统搬进屋里,衣服实在是没力气洗了,那小丫头也已经把饭菜端上了桌子,闻着这香味更是挪不动脚๐,干脆先填饱肚子再说。
我俩狼吞虎咽,几乎都没怎么吃出味道,我吃的比老马快,就先去拆起快递来。
崭新า的装备在昏暗的灯光下闪闪发光,我买了两个ฐ大号的登山包,即便如此要全都塞进去也不容易。
老马见我拼命地往包里塞潜水服,放下筷子:“这玩意真能用得上?我看那墓里不像有水的样子。”
我看了他一眼:“买都买了,不带不就浪ฐ费了,嫌重就把那ว驴腿扔了。”
老马不再出声,那ว驴腿就是他的宝贝,用来堵他的话再好用不过。
我把潜水服氧气瓶统统塞进去,医疗包防毒面具手电打火机冷焰火这些都算小件,登山绳工兵铲实在塞不下干脆ะ绑在背包外面,水塞在背包侧面的小兜里,还有几包压缩饼干塞在另一边。
如果真的是因为ฦ进这墓让长江断流,根据祖辈的经验,最多也就八九个小时就能出来,我买的这些装备绰绰有余,吃的备一点也就够了,如果不够,那我俩肯定是直接当陪葬了。
老马吃完,来到炕边坐下,默默地看着我收拾,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满脸疲态。
“大泽,先甭收了,你打算明天就去?”
我没抬头:“怎么,不明天你想啥时候?”
“你不觉得今天实在是太累็了么เ,明天休息一天行不行?”老马的声音很低,带着渴求。
我停下手里的动作,老马觉得累,我又何尝不是,以我的身体素质,肯定比他还难受。
现在连盗洞都找着了,想什么时候去只要行动就行,的确没必要赶那么紧。
这么一想,我的疲惫就占据了上风,于是点头:“那就后天,不能再拖了。”
“行。”老马一口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