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鸭子嘴硬。
头上的吸水毛巾被他解开,他在帮她擦拭头,从上至下,动作轻柔。
水洒进耳朵,后半句并不是很清楚。
这个理由很蹩脚,世界上谁没有脚,他只是想抱她而已。
这一动作,煞羡旁人,大家都下班赶着回家,没有仔细盯着他两人看,要是瞧清楚,陆欢歌和顾青远这两位今日头版头条上的主角,就没有回家的退路了。
腰部的伤口一重,痛得他闷声嘶地吸了一口气,低头看着环在腰间纤白的手。
嗯,回了一个字,顾ุ青远不再理会,她来便来吧,婆媳不可能一辈子不见,而他的父亲,陆欢歌也不可能一辈子都避着。
这时,顾青远手机响了,乔博森示意,出了办公室。
乔博森冷哼:“秦郴这小子当间谍还行,真要把他招进公司就是个ฐ汉奸,我都不知道如何评价这样的人才。”
再点开未接电话记录,零,平常某个老师只要一迟到เ,就被主ว任批评教育得狗血淋头,陆欢歌见到เ他大都是绕道走。
上面的标题是‘顾家二少疑出轨,与徐氏千金深夜酒店密会5小时’,还有几张偷拍顾青远和女人进ru酒店时的配图。
隐约还能听见马路上,两ä个人的对话,其中ณ一个她认识,叫她‘陆哥’时,不用睁眼,就知道是哪个混蛋。
她轻启着嘴,无力反驳,和他谈肖云安只会越谈越乱,和病入膏肓无药可医是一个道理。
被车子开进车库声音吵醒的徐妈,走进正厅,唤了一声:“先生回来了。”
侧门被打开,进来的老妇人唤了声窗前的人:“太太。”
经过薛舒雯身旁้的时候,护士没好气地喂了她一句:“这么晚都不回家,班车早ຉ没了,人家又不想见你,女孩子家多少矜持些,换我早走了,脸皮够厚的。”
说完之后,还没给薛舒雯开口的机会,立马转身,推车走人。
“你……”指着离开的白色背影的手拽紧,想想还是甩下。
薛舒雯咬唇,虎落平阳被犬欺,要不是因为ฦ怕动静太大让病房里的肖云安听见,早上前撕烂她的嘴。
肖云安朝紧闭的房门看了一眼,掀开薄毯,躺上去,闭上眼。
脑海里是前些日子和陆欢歌的对话,因为她送他来医院时被他身上的血吓傻了,手术后,觉得务必和她说些什么。
他对送鸡汤来的陆欢歌说:“别误会,一起进酒店的女人不是我女朋友。”
瞥到陆欢歌目光躲闪,尴尬地笑笑说:“我知道,不过为ฦ了一个不相识的女人挡刀,太傻。即便她和薛舒雯眉眼相似,没必要把命搭上,你做得再好,她也看不到。”
几乎不带半分迟疑,脱口而出:“我救她与薛舒雯无关,换做你,我也会。”
陆欢歌将保温瓶里的鸡汤端出,小心翼翼放在病床上的小餐桌上,再抬头,感慨:“你没变,还是那ว么替人着想,不怕被你救的女人爱上你吗?女人的心没你想得那么复杂,想要一份单纯爱情的心简单得很,所以对女人太好却不是因为ฦ爱,反倒容易伤女人心。”
“对不起,当年若我能多在乎你的感受……”
她没有再看他,走出门转身淡淡地说:“都过去了。世界上好姑娘多着呢,现在既然和薛舒雯断得干净,早ຉ些日子进ru下一段爱情吧,你瞧我都结婚了。”
好姑娘的定义是怎样的?如何才能辨别一个ฐ人是好姑娘?他想像陆欢歌一样。
薛舒雯,哎……
肖云安睁开眼,起身端坐在病床上。
……
还好,天气不冷,时间太晚,医院走廊有灯无人,变得怖人。
薛舒雯大着胆子继续坐着,就不信了,她不离开,他会一直硬心肠。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靠着墙快睡着,半梦半醒中,门打开,肖云安从里面走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