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言你回来啦?”林家长房嫁出去的大姑奶奶林华明见到她,忙朝她招了招手。
难道是刘文轩出了什么事儿?
曼双虽然不懂,但还是点点头。
那ว边一时没了动静。
林昭言看她面生,问道:“你有事儿?”
林若言那是铁了心要嫁给他,自然不愿避讳,可她却对这位陆言之有莫名恐惧,简直避之不及。
成了,自然好。
陆言之ใ又笑,“那以后我们便常常来林府顽怎么样?”
随后,一道清润甘冽的男ç声便响了起来,“无妨,四表妹请起吧!”
林若言不是傻子,自然听了出来。她有些生气,但一想刘文轩虽是他表哥却也是个正常的男子,能喜欢一个人再好不过,她又何必搞什么破坏?
曼双的唤声让林昭言回过神,她忙敛下思绪,迈步进了屋子。
这件事向来是建安侯府的禁忌,刘ถ氏也一向是闭口不谈,此次居然将这旧账翻出来,看来是铁了心要让若言进宫了。
她们若大方承认了,宛姨娘再不依不饶,那就明显是挑事了。
林琛又跟老太太说了一会子话,便起身告辞,携妻女回了麓玉堂。
一行人去了林老太太那儿请安,林老太太也不再顾及心爱孙女的脸面,当着各房的面敲打她,“虽说此次你并未酿成大错,但观一步看百步,你这任性傲慢的性子如若不改,终有一天要酿成大祸,今后你要切记谨守本分,切不可再鲁莽行事,丢了侯府的颜面,知道吗?”
荣妈妈叹了一口气,无奈道:“五姑娘是个倔性子,不肯服输,被三太太软禁了。”
“四丫头,你休息好了么?腿无碍吧?”林老太太问道。
林昭言怔忪地看着那株剑兰,半响,才抬眸道:“昭言不明白师太的意思。”
后来周嬷嬷将这件事回禀了周老太太,周老太太也是大为赞赏,此后便经常邀请林昭言来成南伯府做客,一来二去间,林昭言倒跟周老太太颇有祖孙之情。
周宛瑜连声应好,愉悦的样子感染了众人,连林昭言都忍不住压弯了唇角。
林行言一噎。
果然。
“若言。”林昭言并没有忘记林老太太的算计,走了一段路之后,试探地开口,“你想要入宫么?”
刘氏却是掩饰不住的志得意满,笑着对林老太太撒娇,“玉心谢母亲明察。”又忙伸手推了推林若言,“还不快谢谢祖母。”
林昭言知道昨日那ว事儿许多姐妹在场,她就算想撒谎也撒谎不得,再者,她并不想林若言蹚入深宫的浑水中,这样一来,最好不过。
九姑娘和十姑娘都是五房所出,平日里跟在林瑾明后面作威作福,跟她们三房向来不对付,也没少言语上欺辱过她。
林昭言拿了把象牙梳子在手里百无聊赖地玩着,闻言,漫不经心地回道:“考虑什么?”
林行言虽是三房这边的,按理说不该帮着别ี人挖苦自家人,但还是忍不住幸灾乐祸了起来。
“五姑娘不愧是老太太膝下养出来的孙女,教养就是不一般,被人害成那样还能轻而易举的原谅对方,这份大度着实让人佩服。”宛姨娘似笑非笑地开口,又对林行言道:“行儿,以后多学学你五姐。”
宫里的事儿虽碍不着她们这些深宅女眷,但林行言一向精明聪慧,什么事儿都爱打听,虽自诩受宠,但毕竟是庶女,就怕昨儿个林妈妈来说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建安候只好暂时敛下心绪,亦步亦趋地跟了进去。
说是五姑娘闹了起来,不可开交。
林昭言匆匆往麓玉堂赶去。
院子门外守着几个丫鬟,一副噤若寒蝉的样子。
一看到她出现,忙哭道:“四姑娘您可算来了!五姑娘正在院子里和夫人吵闹,东西都被砸坏了!你快进去劝一劝!”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父亲呢?”如果只是争吵,那肯定是要去找林琛解围,怎么会找她这个一向不被刘氏所喜的女儿?
其中一个丫鬟抹抹眼泪,哭道:“今儿个ฐ一大早大少奶奶身边的浮霜就来禀告消息,说昨晚紫苏姐姐失足落到池子里淹死了!五姑娘怎么เ都不肯信,吵着要见紫苏姐姐,三夫人不准她去,还差人将紫苏姐姐的东西都从屋子里搬了出来,五姑娘拼死拦着,这才闹了起来!至于老爷那边,夫人不准奴婢们去禀告。”
紫ใ苏死了?!
林昭言的眉心剧烈一跳。
昨晚上她还浅笑盈盈地帮着她跟林若言圆话,还听她的话和曼华一起去看望刘文轩,她怎么เ就会死了?
那么曼华呢?难道也出事了吗?
她忙抓过那丫鬟的手,焦急道:“可还听说有谁出了事儿?”
那丫鬟摇摇头,“奴婢不清楚,只是昨晚外院那边好像出了大事儿,夫人很晚才回了院子,脸色很不好看。”
另一个ฐ丫ฑ鬟大着胆子道:“奴婢觉着是和表少爷有关,听说昨晚上大少奶奶连夜差人将表少爷送回了家,其实原本不是该留宿一夜的吗?”
其他丫鬟都噤若寒蝉,不敢多言。
这种内院后宅的腌臜事儿数不胜数,如果当家的人要瞒着,做下人的也只能ม装聋作哑。
昨日那事儿,被马氏处理的很好,只要林若言肯安静接受紫苏死亡的事实,这件事不会透露半点风声。
可偏偏,林若言是那样一个高傲倔强又重情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