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香帮凌晨把脸上的泪水擦去,眸中满是心疼。〖〗
不待佟瑾挣扎,凌晨第一个跑了过来,用力扯下凌寒的手:“寒弟,你疯了么?瑾,你没受伤吧”。凌晨一脸心疼的抚上佟瑾的脖子,脖颈处白皙的皮肤上印着几只明显的手指印。
“寒儿,你倒是说句话啊?你明知自已是女儿身,怎么能和陈小姐成亲呢”?
凌寒用手轻抚有些红肿的额头,她这是招谁惹谁了,怎么受伤的都是她呢?纳兰的担忧她能理解,怕事情越搞越大,只得出声安慰她:“娘,你别紧张,是我坐在马车上不小心撞着的,不关陈家的事”。〖〗
陈紫脸色一僵,随后望向床上的陈馨,咬牙切齿的说道:“那是当然,她可是我最亲爱的妹妹,是不”?
凌寒走到床边坐了下来,静静的看着陈馨,她虽不是天姿国色,但也算是清秀可人,而且弹得一手好琴,何必为了她这个ฐ伪男子轻生呢?
佟瑾脸色一寒,手却不自觉的收紧ู。〖〗
“陈家小姐昨晚留下一封遗书,上吊自杀,还好被她的丫ฑ环发现的早,命是救回了,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了陈家小姐为ฦ你轻生的事。〖〗陈家在京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虽是个庶出小姐,也不会就这样让她白白死去。陈家老爷正在大厅中ณ与你爹聊着,叫你马上过去”。纳兰再次叹了口气,眼泪似乎又要掉下来,都是她造的孽啊。
“哥,好嘛ใ,我求你了”。蓝乐心急的求道。
凌寒气愤的从花圃后走了出来,就像那来捉奸的妇人,早ຉ忘了只是来看看的初衷。她小跑着走到佟瑾身后,一把扯开他,将凌晨护在身后,她怒瞪着佟瑾。〖〗不明白的人还真以为ฦ她护姐心切,只有她自己清楚,她这是在保护佟瑾。
“那怎么行?娘已经把你害成这个样子了,还要你一生不嫁人,你是不是还嫌娘的罪孽不够深?现在这样,娘死也不瞑目,你知道么”?纳兰跌坐在椅子上,又哭了起来。
“你这孩子,人家女孩子特意给你送点心,你难道就不感动?也不留แ人家吃个饭什么的……”?
她的话差点没令肖剑笑出声,说到雌雄不分这个词语,还真没有谁比这三少爷更适合的,特别是那长相,如果给她换上女装,绝对是个倾城倾国的大美女,估计她认第二,绝不会有人敢认第一。
陈馨想起佟瑾,她明明喜欢的是佟瑾,却偏偏要来讨凌寒的欢心,只能ม怨老天多作弄,她示意小丫ฑ环去门外等她,小丫环叫道:“小姐…”。
陈馨听了凌海天的话,脸上染上一层桃红,低着头答道:“是,伯父”。
蓝乐扶着凌寒向内走去,蓝优眸色复杂的望了佟瑾与凌晨一眼,也走了进去,甲â板上只剩下佟瑾与凌晨三人,佟瑾伸手抚了抚被掐疼的脖子,他已记不起这是第几次被他掐脖子了,他个性还是像小时侯一样火爆,惹的他不高兴了就找人拼命,也不想一下如果不是他有心让着,他掐得到เ么?
“哥,你快去看看,寒好像在躲避什么人,不但叫船家改变了方向,还不停的叫船家开快”。蓝乐匆匆忙忙跑了进来,焦急的对蓝优说道。〖〗
凌寒淡淡说道:“你们慢慢聊,我上船顶吹吹风”。不待几人回话,她已踩着楼梯一路向船顶走去,船顶是一个椭圆形的平顶,她随意的平躺在上面,这里可以看到整个湖中的景色。
佟瑾一见到เ真的是凌寒,想到昨晚那喷血的一幕,脸上染上一抹可疑的红。
凌寒的怒喝令佟瑾心头一凛,暮然清醒,有些急促的转过身,心脏处就像装进了一匹快马,激烈的奔跑着。他不由á暗自责怪起自己来,刚ธ才都想什么去了,寒弟是男ç子,是自己的好兄弟,怎可有那些不该有的想法呢?
凌晨对蓝优福了福身子,赶紧走到蓝乐่面前,把她拉到另一边:“乐乐,对不起啊,我以为你要和我抢瑾哥哥,才故意让你误会”。
俩人再度回到宾客中ณ,凌寒脸上带着一丝主人的友好笑容,与身旁้的宾客一一打招呼。佟瑾臭着一张脸,他恨不得把他收起来,不想他那份美好在人前展示。
“蓝小姐,识货”。凌寒伸手用两指夹起一块放入口中ณ,这正是当年她与佟瑾在街边吃到的栗粉糕,她可是花了不少银两才请到他来。
“人倒是没有,事倒是有挺多不愿记起的,比如我爹吩咐我做的事,特别是那些我不爱做的事,我是恨不得一股脑儿的忘的一干二净,嘿嘿……”。凌寒打着哈哈,她的话逗的肖家小姐轻笑不已。
凌香似乎已๐被凌晨说服,脚步声渐渐远去,直到再也听不到,凌寒坐在假山处的暗处,她简直有种发梦的错觉,刚刚那是一个ฐ十一二岁的孩子说的话么?那思想那逻辑,还有处事作风,见风使舵的伎俩,她这个经历两世的人都自叹不如。
凌晨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似是被凌香说中了心事,她大力推开挡在身前的凌香,冷冷说道:“你胡说什么,寒弟是我们的弟弟,姐弟间要互助友爱,这是爹教我们,难道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