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用一块锤子往把手上敲切刀,才切得下去,切下来后再拿小称来称,一斤十文钱。
“这牛不是我家的,是借了隔壁邻居的。我就是捡了柴火也挑不不到城里来啊,所以一趟才多拉些来卖。”
这松毛虽不耐烧,但是各家各户引火都是需要的。粗大的柴火可一下子烧不起来。
岳仲尧便答道:“娘没听到族长说是等瑾娘有了儿子之后再娶吗?如今非要娶ດ也行,我说了我这条命不是我自己้的,是全家的,她也不是非得嫁给我不可!”
只是午饭后不久,岳仲尧一个人到了,和小琬儿说了两句话,就黩默地干起活来。也不知他从哪里拖来的几块木板,把院门卸了下来就乒๐乒乓乓地修起门来。
小琬儿乖乖地拉了张小板凳坐在灶口往灶膛里面塞松毛,乔明瑾一趟一趟地提水往大铁锅里倒。
乔明瑾为了以后能落个清静,听吴氏说完便对岳族长说:“这两条都不要写了吧。我也不要他每月给琬儿钱,我自己้能养活孩子。四太爷爷那屋子族长能不能先借给我们母女二人住着?一年内我一定把钱凑齐了给族长。”
不一会,岳姓族长就到了。六十岁左右的人,身子硬朗,精神灼烁。随行来的还有两个ฐ族里的老人。
大舅云方桓便道:“仲尧饮水思源,要报恩,我们不拦着。但不顾我们家的意愿,不看瑾娘的心情,就一味要娶平妻,是不是做得太过了?要知道你家仲尧要是回不来,我这外甥女可是要守活寡了。你家有三个儿子,新婚几个月,就让她的新า婚夫婿上了战场,顶了两个ฐ兄弟的名额,苦守了四年,好不容易把人盼回来了,这就要娶新า人了,还是平妻!你们家这是要打我们乔家和云家的脸呢?有这样做事的吗?”
岳仲尧推开房门的时候,乔明瑾是知道的,她没有作声。
说完又低下头去摸女儿的头发,琬儿从她娘的腿上抬起头看了乔๒明瑾一眼,乔明瑾就朝她笑了笑。
之ใ前她醒过来后,跟着秀姐去割猪草和耙松毛,也在下河村附近走了好些地方。下河村有山有河,山虽然不大,也没有凶兽,但一些小野物还是有的,河里也能捞到一些出产。总体来看,还是下河村的人日子要好过一些。
小舅舅的两个女儿小时候一直过来找乔明瑾姐妹玩,也跟着蓝氏学绣花,这会一见面就冲过来围在乔明瑾身边。
乔๒明瑾没看到,只想着乔父的话。
“嗯,姐回来了。”乔明瑾看着这两个自小就爱粘乎她的弟妹笑得很是欢快。
“等一下再去啊,家里有客人来了。”
乔๒明瑾只安静地做着活,也没空理她。
乔明瑾不耐跟她们争这些东西,只愿守着女儿过一些清静日子。
再夜深些,那两个ฐ围房又成了姑娘媳妇们专用的沐浴房了。
如今才三月,料峭春寒,地里还不到农忙的时候。可是也得趁着回春,去翻地锄草再沤沤肥什么的。
可不让他去,另两个儿子去了就更别指望回来了。所以他当时就沉默了,眼看着二儿四儿可劲地闹。
乔明瑾心内嗤笑。
岳老二和岳老四生怕被人拉去那ว十去九不归的战场,连声表示ิ若兄弟有不测,他二人会过继儿子给岳老三,将来定奉养乔明瑾终老。
她几天前不是才跟父亲说过翻过年就接他和母亲到身边养老,帮她带孩子的吗?他们只她这一个独生女儿。
当然,床还是有的。
姐弟二人存了牛车,便一路问着到了丁掌柜的店铺。
也不知那丁掌柜从松山集那边回来了没有。
很是幸运,老远就看到เ丁掌柜在铺子门口指挥着伙计搬砖瓦等物。
姐弟二人拉着手站到เ一旁等他忙完了才走了上去。
“呀,你们来了啊。”丁掌柜还认得姐弟二人。
乔明瑾笑着点头,道:“是啊,倒是没想到丁掌柜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惦着铺子的生意,天没亮就赶着回来了。”边说着边引着姐弟二人往店里进。
不大的店面,摆了好多东西,砖瓦琉璃、石板石料、油漆涂料é、各种木料等等,把不大的店面摆得满满当当的。
那丁掌柜拉了一个ฐ小伙计让他沏茶来,被乔明瑾止了。
说道:“丁掌柜不必忙了,我就是瞧着丁掌柜在这城里认识的人多,想问问看可有哪家是需要柴火的,也不必耽误丁掌柜的时间。”
丁掌柜这一早ຉ回来,还真没来得及帮她问这个事。
不过他认识的人多,哪家不需要柴火?想了想,便招来一个小伙计吩咐了几句。
那小伙计听完,看了乔明瑾一眼,便对着丁掌柜说道:“掌柜的,后街余记的小伙计我早上才见到他,早ຉ上他匆匆忙忙从我们店门口经过,说是要去集上买柴火呢。原先供他家柴火的那ว人腿受了伤,估计要养上一月半月的呢。”
那丁掌柜听了便说道:“你是说余记?”
小伙计忙点头。
丁掌柜便转身对乔明瑾笑着说道:“这可好了,就在这条街的后面余记打铁铺子。他家生意好,每日用的柴火多着呢。我让人引着你们去问问看。那家伙跟我也是老交情了。”
乔明瑾听了便朝丁掌柜连连道谢。
丁掌柜听说她又是带着牛车来的,便让她帮着送一车砖瓦到เ城门十里的地方。说是那里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