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又扬声追问了一句。
两个房间都没有床,只是用几块砖头离地垫了,再架上木板,铺了褥子,这便是一张床了。
吃完饭回来,乔明瑾带着女儿进厨房烧热水,吴氏还要叽歪,乔明瑾根本没理她。那柴房里的柴火大半都是她这些天拾回来了。水缸里的水还是她早ຉ上挑回来的呢。
岳族长让岳仲尧出二两银子买下村中绝户四太爷爷的屋子,给乔明瑾母女居住,并让岳仲尧每月付一百文钱抚养琬儿。
乔明瑾看着她笑了笑没说话。
岳仲尧听了只埋着头不说话。
岳仲尧嘴角扬了扬便脱了外裳往床边走去。
乔明瑾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个子高挑,腰身精壮,剑眉星目,面容瞧上去也很有男人的感觉。若是再换上一身锦衣长袍,怕也会被认为是那大门大户里出来的公子少爷。
只是云家村周围的环境倒是没有下河村好。
那地里的活两个舅家也是经常帮衬的,不然光乔๒母一人只怕料理不过来。
乔๒父说完看了蓝ณ氏一眼,蓝氏忙把眼神撇了过去。
“哎。来,二舅舅抱抱。”乔๒明珏窜上来就把琬儿抱在怀里。
“娘,不去外婆家了吗?”
倒是没什么怪话传出。
有时候上集市吴氏都不让她去,多是吴氏拿了她做好的绣活带着细细打扮了的岳小满去换钱,然后再换一些米面回来。
除了用石块堆的石头池子,还用石块砌了两个ฐ成人高的小房子,上面露天的没有顶盖,是平常供劳作回来的人到井边沐浴净身换洗用的。后来渐成了村民们的沐浴房。
现在正是辰时中,老岳头和岳老二、岳老四已经下地去了。
老岳头看了这个儿子一眼,这个儿子向来犟头犟脑的,认准的事是定要去做的。
讷讷开口说道:“瑾娘,我并不想娶她的。我只想着把恩公的抚恤银拿给她们,平日里再多加照顾一二。没想到她那娘哭哭啼啼地纠缠,而娘又应了人家……我,我不能违了孝道。以后……以后我会对你们母女俩好的,我会弥补你们的……我就是娶了她也改变不了什么เ。”
她娘家父亲有秀才功名,两ä个兄弟又未满十五岁,避过一劫,如此更心疼起新出嫁的闺女来。听说女婿要被征入伍,便急忙赶来了。
这是什么เ情况?
靠床头柜是一张简易的桌子,像女子用的简易的梳妆台,桌面上除了一把木梳及一个针线篮子,再无旁物。
乔明瑾心软了。
于是天蒙蒙亮的下河村,连头遍鸡鸣都没听到,就有一架牛车拉着摞得满满的一车柴火出村了。
秀姐这辆马车虽然有四边的围栏,只是摞了柴,围栏也就隐在下面了,连外括的木板都不能坐人了。
柴堆得太高,也不好坐在柴堆上。
乔明瑾便干脆让明琦和小琬儿铺了一块厚毡布坐在牛背上。她和明珩则坐在板车的前面支架上沾了丁点大的地方坐了。
只是柴火又硌着背,坐久了实在难受。
乔๒明瑾和明珩便不时下来走走路,一大清早ຉ的三个孩子都没怎么睡够,迷迷瞪瞪的。
乔明瑾心疼明珩,便让他也坐上了牛背。
她自己怕三个ฐ孩子在路上睡着了掉下来,也不坐牛车了,一直在牛背边跟着走,不时看着三人,再护一护,不时拎着他们三人坐直坐稳当了。
琬儿坐在二人中ณ间,不一会就趴在明琦的背上睡了过去。
坐在前头的明琦也是头直往下点,明珩也很困,但还是很懂事的向前伸着胳膊抱着两人,不时跟走在旁边的乔明瑾说说话,分散一下注意力。
乔明瑾看三人在牛背上东倒西歪的,她在旁边不时要手忙脚乱的护着,以免他们三个掉下来,自己้则大步地跟着牛,有时候还要小跑几步才跟得上。
心里有些酸涩。
不知是心疼三个孩子,还是别的……
几个人走得慢,一直到巳时末午时初才走到青川县。
这青川县是个较大的县城,县衙也设在此,并没有松山集有大集小集之说,天天都是集。
再说她卖得的是柴火,也没有像挑菜卖的那样有赶早ຉ趟一说。
当然早一些卖柴的可能也多些,来挑选的人也多。只是这柴火每家每户天天都是需要的,她也不怕卖不出去,左不过少几文钱罢了。
青川县的城门还算大,早上的时候会有两ä个衙役在城门口一左一右收取做买卖人的两文税钱。乔๒明瑾到的可能太晚,这会衙役倒是不在了。倒是省了她两个铜板。
这会三个孩子也精神了,在牛背上好奇地四处张望。
明珩倒是经常到松山集去的,只是青川ษ县也是头一次来。更别说明琦和小琬儿了。
看到เ有人瞧他们,明珩明琦便在城门口从牛背上溜下来,两ä个人都大了,知道不好意思了。只小琬儿一个ฐ人还在牛背上坐着,两ä只大眼睛咕噜噜地四处看。
乔明瑾也是头一次做柴火的买卖,有些吃不准。进了城门口,便四处张望。
她本意是想寻个酒家或是做吃食的铺子亦或是打铁的铺子,或是能ม做长期的住家供应,就不用她每次都拉到เ集市上去等人上来挑拣了。只是这会她还没摸清门路。
有一位挑着空篓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