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叫我,叫我什么?”原本有些混乱的眸子慢慢聚焦,恢复一丝清明之色,俨然是花上雪那一声‘爹爹’起了作用,让他恢复了些许神志。
“既然是先生的恩人,那为ฦ何……”花上雪望向了周全夫妇。
“小姐还请莫要生气,七少爷也非恶意,只是说,小姐年岁虽然不大,却绝对不是个乐意被困住的人。如今您得了自由,想做什么都可以,若是觉得自己้出面不方便,亦可寻先生帮忙,好好筹备一番,应对以后的事情。这几张契约书,权当是与小姐相识一场,临别前送的一份礼物。”周爷说着将之前办好的一切契书交到了花上雪手中,也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简单的说一遍。
“你可是在怪爹没护好你?”
“哎,娘,你怎么越哭越厉害了,别哭呀,不然别人就要以为是我欺负你了,若是爹爹给看到了,还指不定剥ຓ了我的皮呢。呜,娘亲,我不要让爹爹剥ຓ了皮,那样太难看了。”花上雪顿时好似受惊的小兔子一般,动作又略显夸张的说道,倒是让柳七月忍不住笑出声来。
转眼间申时将近,按照最初ม的约定,景先生派了人送花上雪回家,派去处理花上雪被卖之事的安伯暂时还未从蒲山镇回来。
“对不起,先生,是我失态了。只是刚刚得了消息,说是家里人将我卖给了别ี人,心里有些难受才会这样,还请先生见谅。”花上雪重新า站好了身子,深深鞠了一躬后,如此说道。
最多就是会感到เ难过而已๐。毕竟,被自己的亲人如货品一样将自己卖掉,谁人能够什么想法都没有呢?
“非也,只是让你懂得何谓居安思危。别把生活想得逸了,总要预防着可能出现的危机。我可不想某天某月重遇你的时候,却是你被家里人卖给别人当丫鬟,说真的就你这模样,连个ฐ小妾都当不上。除非对方是痴儿,那就另当别ี论。”白玉麟一改慎重之色,似配合又似本就是玩笑,顿时恢复了本性,张口便是气死人不偿命的话来。
“先生,我……”
“玉锦,少说两句会死不成?”风若瞪了白玉锦一眼,略有几分埋怨的望着他。
“老爷在书房练字,正好今早ຉ还在念叨着不知小小姐是否安好。不过,看小小姐如此精神的模样,想来前日的事情仅是虚惊一场,没什么大碍了。”安伯应道,慈祥的望了眼花上雪。
“那就这样吧。”白玉锦直接拍板敲定,相较于他们三个来说,确实也就只有白玉麟更适合与花上雪同睡一间房。
“谢谢。”
这不像他的性子,莫非是这几日的遭遇,让他变得容易心软了?
“诺。”随行而来的百人士兵的百夫长上前应了句。
“因为景先生也认识那个白玉锦,而听白玉锦与风若话里话外的意思,若非不得已,并不想惊动景先生,不过因着如今这事,蒲山镇闹得沸沸扬扬的,想来不知道是不可能了,估摸着这蒲山镇要有大动作了。”
白玉锦忽而觉得自己这个哥哥当得很失败。
若要解释纸条的来源,唯一的解释可能是有人送来消息,怕他不信,从花上雪手中取了一个字作为取信于他的标记。
写了那么多内容的纸条,阿离只能拿得动最小的那块只有巴掌大的纸条。
稍微站了会,子墨却还是动了手,他搬走较大块的石头,而花上雪则是清理那较小的石块,放在一侧小心轻放。
若是没办法平安的离开,别说阿离,就是她也没有以后可言了。
这里出到那个ฐ岔路口都没人守着,那些人大费周章将他们抓来,却又根本不担心他们跑掉,连个ฐ看守的人都懒โ得派过来。
哭闹对她如今的境遇一点帮助都没有,明知是徒劳无功,花上雪自然懒得在这样无谓的事情上消耗自己的体力。
“据说是三德府几个县发生了孩童失踪的事件,人数超过三百之数,不久ื前衙差发现了部分孩子,却是已经成了尸骸被埋骨荒野,如今犯人依旧毫无头绪,也不清楚对方แ的目的是为了什么,未免更多孩子遭殃,三德府下了令才有那张告示ิ。具体如何,可需要奴才去告示处仔细看上一回?”白玉锦的小书童三言望着自家少爷,小心的问了句。
“我也要回去。”
“丑八怪,刚ธ才是你在喊什么可以下饭的药的话?”小孩一开口就是趾高气扬的话语,一句丑八怪明显是看到了花上雪额头的伤痕才会冒出来的称谓。
吃过早点后,父女二人离开家朝着东边的蒲山镇而去。
“爷,山神爷提过,只要处理得当,最好能够有盐水密封在坛中ณ放入阴凉的地窖,一年时间是没有问题的。”花上雪应道,早已๐经将刚才解释事情原委时借助山神名义忽悠的话照搬出来。
“那就劳烦景先生费心了,若是丫头不听话,大可打骂不用过问我们的。”
“你想我怎么做?”话说到这份上,风若也明白花上雪刻意将他留แ下恐怕也存着让他帮忙的打算,虽然觉得此刻๑的花上雪小心思太多,可却并不讨厌有着这般聪慧头脑的她。
没想到只是出去逛了一圈,阿离竟然有这般明显的变化,不再似一团冷空气让她无法感触,反倒是好似微凉的棉花摸起来好舒服,让她忍不住捏了捏耷拉在她肩膀上的小手,居然真的能够触碰到,只是感觉很轻微却又一丝明显的弹性。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ณ过去,待得景先生带着花小宝与花小贝来到院中时,正好看到的却是花上雪正在练字的庆幸。
“可想学?”风若笑着问道。
随着砂锅里鸡肉汤的香气开始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