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冉昊笑得更加宠溺,伸手过来拉住她的手便往宫内走去,两人从后看,恍若金童玉女。
如嫔与欣婕妤对面而坐,两人眼神交锋,一个咄咄逼人,一个隐忍退却。
“都怪臣妾笨手笨脚,白天忙着明日宴会之事,顿觉疲惫。于是便说抱恙,其实也无碍。方แ才睡醒后臣妾才又惦记着明日宴会,想着这青花瓶若是插上几株春梅放在院子里,定是极喜庆,谁知就不仔细碎了,幸好只划伤了手臂。”
墨衣男子嘴角微微一扬,脚上力道加重,腰间一柄宝剑出鞘,便与女子交战了起来。
只是半日,她便狼狈不堪,一身的华服首饰早已๐卸下,如今身上只单薄地穿着一件青衣,她的手还未痊愈,绑着纱布却还是忍痛抱上了太后的腿。
一番忙碌,伤口又被处理地干干净净,沈芊君抬头一笑,似下逐客令,“皇上,伤口处理好了。您早些回养心殿吧。”
太后并无埋怨,倒是多了几分满意,芊君这孩子重情义识大体,淑妃禁足不能前来送礼,她还帮衬着代劳。
“你亲自去御膳房做点粥,加点止血的草药给皇上送去。”
眼前的男ç人,披头散发,脸色煞白,唇如宣纸深抿,双眼涣散,那剑眉紧蹙,细看上面,有细碎的汗珠。他也震惊,而后又浅笑。
“不必了,是我干的。皇上你要怎么处置随便吧。”顾美人跌坐在地上,双眼呆滞,她喃喃自语着,抓着手中的鞋忽然傻笑起来。
“哦?姐姐不妨说说。”淑妃嘴角抽搐,现在这种时候,亏地她还有心思说茶。
可是再瞧瞧淑妃的手,只是在手腕处包扎着,里面的伤口定是不深,这些也都只是做给高冉昊看,博同情的戏码。
“好。”扇碧狐疑应着,蹲下试鞋,却嘀嘀咕咕起来,“怎么大了?”
浣碧接过静儿手里的鞋,脸上并未太大变化,可是当她的脚不偏不倚,正好合适地穿进那ว鞋子的时候,连她自己都惊讶地说不出一句话,“怎么?怎么会…”。浣碧急忙回头不可置信地看向淑妃。
沈芊君隐忍住内心的恶心,面对虚伪的淑妃,她要有更多的忍耐。
“哀家喝了这么多年的茶,还不知道喝茶还有这么多规矩呢!那帮奴才笨手笨脚,那及得上芊芊你这么心细!以后你每日来给哀家泡茶可好?”太后忽然转变称呼,起身接过沈芊君递来的茶,凑到鼻子前嗅了嗅,闭目之ใ际真的感觉到เ了茶的芬芳。
“姐姐如今真受宠啊。”
那小宫女身子哆嗦着,急忙颤颤抖抖跪下,“回禀太后,当时奴婢正在景仁宫外修剪花枝,只听到淑妃娘娘对如嫔娘娘说,说什么手链只不过是一个风尘女子的东西还当宝贝来供着,简直是侮辱了皇家的颜面。”
淑妃眼里流露出同情之ใ色,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夜很深,微微带着刺๐骨的寒意,沈芊君披衣下床,走到เ床边仰望苍穹,完全没有睡意。她来到这个陌生的时代已经七年了,时光好像磨灭掉了前世的许多事情,却让这世的一些事变的那ว样清晰。
原来是今日在御花园,欣婕妤因为ฦ说话失了分寸被淑妃责罚,而如嫔便趁机落井下石,还把沈芊君送的手链给扯坏了。
“你说呢?皇后,既然昨晚你已๐经献身了,那么朕就不能ม保证,日后你怀的孩子是不是朕的。没了处|子之身,朕只能这样来约束你…”,高冉昊深深地看着沈芊君,那眼里盈出柔柔的笑意,他的大手抓着沈芊君的手腕,将她一把扯到自己้的胸前。
饭后杨明安便安排了沐浴,用热水泡过澡后,沈芊君便如昨夜一样被安排在养心殿的东暖阁,依旧ງ是漫长的等待,耳边听着沙漏滴答滴答地想着,西洋时钟也伴着这个节奏,让沈芊君更加不安起来,什么时候高冉昊忽然对自己้这么感兴趣了?
“侍寝?”淑妃的一只脚刚迈出门栏,沈芊君便惊诧抬头,“皇上,今日不是初一十五和月末,况且,昨晚你不是已经…”。
“无事,咱们回吧。”欣婕妤摆了摆手,单薄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宫道上。
只是高冉昊的手任由沈芊君拉着,却并没有要回头的意思。
“我哪里与他较劲了,是他处处与我较劲。好啊,扇碧,你这个丫头怎么胳膊肘老往外拐。得了得了,今日你家小姐我心情好,吩咐人把院子的盆栽都换了吧,这都开春了,怎么还摆着这些腊ຘ梅。景仁宫那ว边桃花都开了。”
太后见势,立即起身一把将沈芊君搀扶起来,拿着绢帕给她擦拭,“孩子,别ี哭,你可是有苦衷?给哀家说说,哀家定帮你做主。”
“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万福。”
“景仁宫的浣ã碧送来的。”一说到浣碧,扇碧的牙齿就摩擦地咯吱作响。
这明显是被人下了春|药,可是方แ才她只喝过杨明安递来的茶,难道高冉昊要害自己?不可能!沈芊君立即否决了这个猜测,可是一时半会她又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下的空虚和饥渴越发强烈了,她意识到,再这样下去,她很快会失了心智,变成一个只要性的母兽,然后随便抓上一个男人就能把自己交代了。
不,绝不行!
“皇后娘娘,你还好吧?”沈千贺快步而来时,见人儿已满脸通红地依偎在假山上喘气,他顿时一急,上前搂住几欲跌倒的人问道,“阿君,你怎么了?”
“表…哥”,沈芊君微微睁开眼,手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哀求着,“我被人下|药了,现在好难受。”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