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无阿弥陀佛,为师修魔三千年,修禅五千年,如今早已修成不灭金身,跳脱凡尘疾病困苦,恶业轮回。”他双手合十宣了声佛号,脸色肃然,“何况,我禅宗人从不服用道家丹药。”
简小楼背对他们黑着脸:还嫌弃我,当我愿意教你?
倒是战天翔忍不住找她解释,只说自己是战家非常偏远的旁系子弟:“你也知道,火炼宗背后依靠的是厉家,从来不收其他三大世家的子弟,就连求器和修理,也比旁人贵了几倍不止,家里穷,不得已,我才……”
战天翔当然也有自己的打算,不等狐妖出手,已经一个移形换形切断它的退路,侧目瞪着简小楼藏身之地喝道:“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跑回来做甚,速速离开!”
老天,自己้居然真的杀人了……
在简小楼看来,战天翔此人根本就是一个重度洁癖症患者,无论她怎样注意洞府整洁,总能被他挑出一大堆的毛病来。横竖是被数落,久而久之,她也就什么都不管了。
而眼前这颠倒黑白之ใ人,虽是被胁迫的,简小楼ä也从心底鄙视他。
啪!
亏得她方才一时心软,作弊送了颗三寸铁ກ球给她,早知道就该让她一无所获,卷铺盖滚蛋。
简小楼一直怀疑ທ,那个被她挤出去的力量光团,才是原本应该投胎在简家的人。
太假了,这一看就是陷阱。
见智空置若罔闻,般若堂首座智慧禅师越发肯定自己的推测,若说智空恋栈权位,霸着莲灯不肯交出,他头一个不信。
顿了顿,他犹豫着举例,“譬如,无法杀生。”
赫然被这一句话惊的回神,简小楼心口突突直跳,眼下不信也信了:“是这莲灯之故?”
禅灵子微微摇头,眉间流露出一抹悲悯:“饶是为师也料想不到,迦叶寺前主持智空,竟以毕生修为炼制出一枚魂印戒咒,将其印刻在莲灯佛宝内。我可怜的徒儿,你此生若想有所成就,除却入我佛门禅宗,再无他路……”
魂印戒咒,什么鬼?
简小楼发现同高人对话实在吃力,尤其他还顶ะ着一张恶霸的脸,手捏莲花如此圣洁的端坐在那里,一派仁慈的宣佛,违和感不要太强烈,“堂堂禅师以毕生功力炼制出的戒咒,就只是令晚辈起杀意时身体僵硬,吃肉腹泻,说谎咬舌头?”
她一直觉着自己被诅咒的好惨,可今日听说诅咒的来历,她又觉着未免好笑。
这诅咒并非破解不掉的。
不能吃肉那就不吃,筑基以后修士不进食也死不掉。
不能说谎那就不说,待日后修为高了,自己以声波震动发音,不张嘴不得了。
至于杀戒,她已经破过一次,多遭些罪也就过去了。
禅灵子突兀地抿了抿唇,微微笑了,不知在笑些什么:“徒儿以为,就只有这些?”
心头一个咯噔,简小楼问:“那还有什么?”
“你如今破杀戒不过身体僵硬,随着你修为提高,破戒次数增多,你所遭受的惩罚也将越来越重。”回忆了片刻,禅灵子不是很确定的说道,“杀一个生灵,大概十二道天罚,劈不死你,却令你皮焦肉烂,数十年难以复原。”
简小楼ä深深吸了口气。
太毒了吧!
禅灵子继续说:“你贪恋什么,便会失去什么,害怕什么,便会发生什么。七情六欲一动,深陷万劫不复之渊。逼的你不得不斩尘缘、断七情、入禅道,只为求一个四大皆空……”
“够了!”
“你这习惯得改,又不许为师将话说完……”
“我究竟同你们这些臭和尚什么เ仇什么怨?!”
气急之下,简小楼尊称也不用了,“好端端的,为何要如此坑害我?你们修佛之人不是慈悲为怀的吗,干出如此阴损歹毒的事情,就不怕你们的佛祖惩罚你们?那什么狗屁莲灯又不是我抢来的,你们自己้看不住,让它跑了,与我何干?你们若是好好同我说,兴许我还会同意,想用诅咒逼我去当尼姑,我告诉你,门都没有!真将我惹毛了,我就找根绳子把自己勒死,大家一拍两ä散!”
禅灵子微微蹙眉,莲花也不捏了,伸手摸了摸“厉剑昭”的脖子:“自己如何用绳子勒死自己,哦,徒儿是在说投缳自尽么?”
这尼玛是重点吗?
眼皮子霍霍直跳,简小楼觉得自己快要昏过去了:“老秃驴,你少给我装ณ疯卖傻,我不管你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总之我不会当尼姑,不会拜你为师,不会去什么迦叶寺当主持,赶紧给我滚!”
禅灵子安慰道:“动怒易伤心肝,徒儿冷静些,此事可以慢慢商量……”
“是不是人活久了,脸皮也会随着年龄一起增厚?”
简小楼快步走到门口,指着门道,“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
这次他又做错什么了?
禅灵子抿着唇思考,神思微微有一些恍惚,忘记已经有多少年,不曾体会过这种无力感了。
他劝道:“你迟早是要入佛门的,听为师一句,莫要同戒咒抗争,你是争不过的。”
简小楼顺嘴反问:“你如何知道?”
“昔年这魂印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