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雁平静的喝着茶,见努达海到了,很平静的指着一旁的座位:“坐。”
凌雁深深的舒了口气,坐在了椅子上,等心里的惊涛骇浪渐渐平息。
珞琳的最后一句话,终于让新月承受不住,泪水夺眶而出,惊恐的喊了出来:“不,不是你说的那样,绝对不是!”
没有任何人,会再有一丝同情他们。
努达海ร想到这里,终于明白自己心中那ว种惴惴不安的情绪的原因了。他害怕了,他害怕他会失去雁姬,失去珞琳,甚至还会失去骥远。他曾想过,若是雁姬不答应他,所有人都阻止他,他就带着新月远走高飞,让他们都失去他。可是他却没想过,现实却是他失去了他们。
塞雅先道:“这女子可是真可怜,幸好巡抚大人帮她报了仇。”
凌雁瞧着骥远疑惑的眼神,点头:“你还不信额娘?”
骥远这几日在家时间很少,因而也未曾来看望额娘,昨日在外公家突然听小舅舅说他额娘最近心情不太好,他连忙特意赶回来看望。
珞琳却是转开脸再也不看她,厉声道:“我再也不要和你说话,再也不要听你说话!”
克善很懂事的点头:“姐姐你别哭,我不怪你,雁姬说了,我是你唯一的亲人,你一定不会不管我的,珞琳姐姐也这么说。”
“够了!”凌雁实在忍无可忍了,她不愿理努达海,他竟在这里自作多情起来。凌雁放下书,一字一句再对努达海道:“上次我和你说再无情意,你都忘记了不成?”
克善得了珞琳的保证,心情总算好了起来,便捧着玫瑰酥饼边吃边和珞琳说起话来。
年幼的克善自然没发现这些,仍在一边兀自兴奋的说:“到时还让那天姐姐生日时表演歌舞的那些侍女跳那个新月舞,那个新月舞真好看!”
凌雁放下了手中的书,甘珠也放下针线撩开门帘ຈ问道:“怎么突然停车了,出什么事了?”
凌雁笑笑,伸手握住珞琳的手:“珞琳,额娘不会逼你,这件事一时也办不到,你还有很长时间可以选择,额娘只是先给你说,好让你也有所准备。而且,就算以后你和额娘在一起,也可以回去看你阿玛和奶奶。再说,你早晚也要嫁人,额娘想让你跟我一起,是希望在你嫁人前,能有多在一起的时间……”
骥远听到索额图在打趣他,抓了抓头,不好意思笑道:“小舅舅别取笑我了。”
凌雁答着:“给芳儿讲书呢,一会儿就过来。骥远和珞琳呢,索额图呢?怎么把表哥一个人留在这里。”
凌雁不知道自己这一赌对不对,要说她原本想着能靠家里的背景帮到自己้,将来离开努达海也不至于活不下去,但也并没想着全盘托出,希望家人支持她的决定。可是当他见到เ了雁姬的父亲,体会到เ雁姬心里那种血脉ำ情深,她便不忍自作主张,任由年迈的老父为她担心难过。
骥远纳闷道:“不是给额娘的,那是给谁的?”
而此时珞琳对于这件事情过于执着,竟彻夜不眠的去想,也令凌雁有些意想不到,想了想她还是劝道:“珞琳,你还是别想太多了,该告诉你的时候,你阿玛自然会告诉你的。”
凌雁见甘珠想起
骥远也忙道:“是啊,额娘,你和阿玛深夜为何去望月小筑,和新า月谈心么?”
努达海ร忙道:“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了。不过,还是谢谢你这样宽容大度。”
努达海只是点点头,没有出声。他的确没有想到เ雁姬ภ所叙述的内容竟然不带半点稍有歧义的内容,更别说虚假了。凌雁此时的表现,颇็有些让他无地自容,尤其是想起自己之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行为,他越发的自惭形秽。
凌雁终于忍不住轻笑一声,面上看来无比温柔善意,声音却很冷然:“不信。”
珞琳之前观察努达海的神色,联系他的行为,心里已经有了肯定的想法,此时更是完全不相信努达海ร的说辞,反驳道:“阿玛,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么?额娘这么เ多年走路都好好的,怎么偏前晚就会不小心摔倒呢?而且三更半夜的,为什么额娘会摔倒在望月小筑,而不是你们的雁影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