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得了侏儒症的人,就算是成年了,也只有小孩子的体型,大部分都只有四尺左右,身高和手脚的大小宛如幼童……”
“二师兄?”肇临看着陵端一直在发呆,走到旁边喊了句。
“不是正在看么,还不快松手?”瞧着背上的淤血,欧阳少恭给药真是有先见之ใ明,“二师兄,你的病是不是重了?”
“咳咳咳咳……”被芙蕖惊得一口苹果卡在喉咙里,一旁的欧阳少恭顺ิ手一巴掌拍在陵端脊背上。啪的一声,陵端只觉得背后火辣辣的疼,脊梁断了似的疼,不知是咳嗽出来还是疼出来的眼泪挂在眼角,陵端一手指着欧阳少恭,吼道,“混蛋,你想谋杀么?老子的背都快被你拍烂了。”
屠苏握紧了手中长剑,似乎随时打算上去帮一把。一旁的新人有些被天鸦吓到เ,有些却在惊叹天墉城弟子的法力。
“今年的新人真是胆大啊,居然敢跟百里屠苏说话。”
果然,一听这身影铜香炉后面闷闷一声响。
“喂,你居然乱翻我的东西!”连忙抢回来,自己就是喜欢这些小玩意,平日里遇到了随手买个玩玩,刚好铃铛清脆听着舒服,可是确实不是天墉城的东西。
“二师兄,这个是我在地上捡的。”
“怎么可能ม,明明是挂窗前的……”说完了才看到欧阳少恭一脸的笑意,“啧,我挂窗前的你摘下来干嘛。”仍旧ງ是挂回了窗框边上。
“说吧,你想下山要干什么เ?”
“明天是我恋人的忌日,我要下山祭奠她,可是新弟子根本不被允许下山,二师兄,我听说你经常下山,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又是陵川那个ฐ兔崽子吧。”一认出欧阳少恭是他家乡的大恩人,跑的比谁都勤快,自己的底估计都让他给泄露光了。也难怪欧阳少恭找到自己,要下山肯定是要找认识路的,不过欧阳少恭上天墉城后初次下山变数奇多,按理应该碰上一队黑衣人,自己可不想惹麻烦,又抬眼看了一眼笑眯眯的欧阳少恭,少恭微微一笑,不作答。
不答应的话以后绝对会被惦记上的,答应了也许日后还能ม卖个人情,躲过一劫,陵端摸摸下巴,反正已经和原来的路数不一样了,下山未必就一定会碰上黑衣人,就算碰上了从小道绕回来,避开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不答应的话,一定会被boss惦记上,他的级别一定会被boss玩死。
看着陵端的表情不断变化,欧阳少恭一直都口角含笑。
“只有一次。”陵端竖起食指放在欧阳少恭面前,“我只帮你这一次,而且后面你都不许下山。”以防万一。
“多谢二师兄善意相助。”少恭仍旧是笑笑,而后转身离开了,留下脸色大变的陵端,冲着欧阳少恭的背影狠狠挥了一下手臂,要不是看你这次下山是为**人祈福,那个ฐ什么公主也确实是你所**,他才懒得插手。
一直自顾自想着问题的陵端当然也不知道,欧阳少恭离开他房间后莞尔一笑,心中又是一番计划。
“多年前我不得不与她分离,但是等我回去的时候,却再也找不到她的踪迹,所以每年到了这个时候,我都会找个有水的地方,放上几盏河灯,纪念她,为她祈福。”少恭说起**人的时候,面色沉寂,似乎早已习惯,陵端静静听着,心中忽然生出几分不忍。上天待你已是残忍,为何寂桐就在你身旁也忍心看着你如此苦苦相觅终无所得。
“有缘,总会相见的。”她其实一直都在你身旁,陵端将后半句掐断,他总不能说,早就知道你的事情,早就知道你的**人一直在身旁,他不敢说,也不想说,如果说破了,也许现在欧阳少恭就没有活下去的*了吧?
“谢二师兄吉言。”
“现在这个时候,镇子上只有一家卖河灯的,我们早ຉ点去吧,本来是该提前预定的。”陵端也不多说,带着欧阳少恭直奔篾匠铺,好在他来得多,路也熟,不然找地方แ都要花不少功夫,看着少恭在打包河灯,随手提起一旁的灯笼。
“那是孔明灯,小伙子,你要么?”
“嗯嗯,拿一个ฐ吧。”经常看到有人放孔明灯,似乎很好玩。
“对呀,你们拿着河灯跟孔明灯,写上自己和心上人的名字,一定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头发花白的老人竟然会写几笔字,拿着河灯,正问少恭恋人的姓名,少恭取过笔,在荷花花瓣上写着少恭,巽芳的字样,陵端强迫自己้移开眼睛。后面不消说也是些祝福的话,只可惜,你找的人虽然在你身旁,却不会与你长相厮守。
“二师兄,你来写吧。”在陵端出神的时候,少恭已经写了几盏河灯,又把笔递给陵端,陵端接过笔,仍旧是疑惑。
“
小伙子,该你了,写下心愿,倒是孔明灯放到天上,会很灵的。”
“如果放盏孔明灯就能如愿的话,世上哪来许多悲欢离合。”拿着笔,仍旧是不落一字。
“哎,小伙子,话不能这么说,世上啊,总是不如意的事情多,可是呢,人活在世上总要有个ฐ盼头,什么เ都不想,那活着才没意思。”老人家只觉得这孩子看着年纪轻轻,怎么有些了无生念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