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奇禄又道:“哼!装,接着装!实话告诉你,警局的人待会儿就来了,我爹说了,你得进去关几年,长长记性。”
司徒龙飞已经差ๆ点跳到天花板上去了,轻功略高超,跳累了,才拍着桌子骂道:“你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懂!无耻!无耻!奸商!奸商!”
“关你鸟事!”赵富贵顿时黑了脸。
“嘿你大爷,你还笑得出来?”
以前没少被黑子骚扰逗弄,连罗惜梦都认为,黑子把她公然掉进皮料场这个战利品里面来,一定心怀不轨。于是,当一连几天没见过黑子,连见黑子的大白狗次数都多过黑子十倍之后,罗惜梦都纳闷了,又不好意思主ว动上门,倒是找每天必来洗衣煮饭的雪丫ฑ问了几回。谁知那小丫头居然不理她,还气鼓鼓地说“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差点没把罗惜梦气死。当然,罗惜梦最终还是从雪丫嘴里得到เ了黑子在干嘛。
但乡里人有个毛病,就是喜欢把皮自己留แ起来,指不定那天做顶皮帽子,给小狗做个皮项圈什么的,不愿拿去贱卖给张麻子,皮料场这些年也没收什么เ皮,价格更比张麻子还低。这些留起来的皮,都是农人们自己处理的,粗糙简陋,严格说来是毁了一张张好皮,这种皮收来意义แ就不大了,最好是收新鲜的。
“滚。”刘向前瞪了刘奇禄一眼。
拖张麻子下水,对黑子来说好处不小,这家伙做皮料收购时间不短了,业务熟ງ练人脉通达,没了这样的人,黑子这一问三不知的土包子,绝对玩不转皮料场。霍子松虽然可靠,但终究隔行如隔山,也给不了黑子太多帮助。
“破伤风复发。”
“你不是和他离婚了吗?”黑子无所谓,继续给罗惜梦按摩脚๐底。
“哦?你还不知道啊?”
“逼着他去就是。兵嘛,该有进无退,断了他后路就是,他没得选。”
“你这一关……难!但没有办法帮你,天命已定,不可擅改。”嚼着牛肉品着烧酒,啧啧作响,黑子拿捏出爷爷赵半仙的仙风道骨来,骚气熏天。
他梦见的是一道黑烟飘过,自己的二手诺基亚变成了一块只比银行卡大一点的半透明毛玻璃,拢共就一个ฐ按钮,居然还他妈能ม打电话、能上网、能ม玩游戏、还能ม看岛国动作片,比镇上网吧的电脑还牛掰,居然还可以削苹果。他隐约发现,这些东西,好像是从自己脑แ袋里冒出来的,但是,不属于他。
赵半仙死后黑子继承了他的衣钵,自然也接手了他的大部分业务。同时,黑子进取心旺盛,还开发了帮人讨债、看煤ศ矿矿脉、打麻将凑数、代小学生写作业等新业务,青出于蓝胜于蓝。
“是。”
狗叼来一套衣裳,黑子穿上,就收了药箱。
“不急。再等等,万一他又活过来就算了。如果下午三点还没动静,就把他埋了,拿家里修茅坑剩ທ下的水泥把他的坟山封死,然后,再去镇上买鞭炮,多买点。”赵有根背着手,格外沉着,想想又补了一嘴,“开拖拉机去。”
“赵七。”黑子终于走过来,带着从容的微笑伸手要跟张局握手,并自我介绍道,“也就是这间皮料é场的老板。”
“赵老板年轻有为ฦ啊!我是县局张有年,特来督办一件重案,希望赵老板配合。”张局没有跟赵七握手,一副拒人于千里之ใ外的冰冷表情,让人怀疑他是否是面瘫。
赵七缩回手,脸皮够厚,也不尴尬,点头说一定配合。
重案?!
刘奇禄听了这两字,对张局也顾ุ不得愤恨了,心想,这么多小案子叠在一起,居然成了重案!这下赵七这王八蛋有的受了!
十二名老匠人纷纷感叹,刘家果然根深蒂固,连县里都有过硬的关系,这下,赵七要狠狠栽一个跟头了!
被混子们驱逐出厂房的新匠人们有些愣了,这么点狗屁倒灶的案子,也要县里的大官出面?看来刘家真的恨死赵七了,恐怕皮料场是开不下去了,果然考上刘家是正确的选择。
罗惜梦也不挣扎了,反倒主动紧握黑子的手,整颗心都悬了起来,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张麻子正躺在地上鬼哭狼号,盘算着用自己的惨状,控诉刘家的暴戾,以此减轻黑子的“罪”,谁知张局却定性为ฦ重案了,他哪里还顾ุ得上哭号?当即一个鲤鱼打挺,嘿——没蹦起来,好尴尬呀。张麻子只好又使出一招咸鱼翻身,在地上滚了半圈,再老老实实爬起来,跑过去,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对张局诉说自己้被打的经过。
张局却不理张麻子这个ฐ五百年前是一家的货,吩咐他去镇派出所报案录口供,轻松打发掉了。张麻子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却又无计可施。
见张麻子当面控诉自己,张局也不理睬,刘ถ奇禄更加得意,他想,自己้老爹果然手眼通天,这下,黑子这王八蛋死定了!
“领导们太重视了,我举报的案犯就是这个杂种,你们一定要公正执法……”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刘奇禄也不得不放低了一点身段,毕竟,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赵七送进笼子里去。
“好!既然刘少如此配合我们公正执法,那ว就太好了!”张局终于笑了,对刘奇禄道。
刘奇禄心里冷哼,什么狗屁局长?不还是对老子陪笑脸?看来自家老爹的面子实在不小!张局的笑脸,让刘ถ奇禄顿时虚荣心大大得到了满足,看见没有?张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