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胭揉揉眼睛,轻声问:“这是娘亲生前的衣物是不是?”
唐奕淮微笑,“是啊,聊了很多东西,陆小姐风趣幽默,可是十分招人喜欢。”
于是吩咐下人道:“把她给我看好了,断不能再出一点差ๆ错,要是再像方才那样睡着了,坏了大事,一个也饶不了!”
之ใ前三殿下叮嘱着给他留门,现在回不来,自然也就不用了。
说罢转身便走出了山洞,跑的极快,活像一个ฐ飞贼。
现在赵钦新官上任,自然要做件事情建立威แ信,这正是个绝佳的机会。
嫦胭脑中ณ出现很多关于这屋子的记忆,原来这梳子是有一日陆云菲受了她娘王氏的气,气不过,知道前嫦胭软弱好欺负,便来嫦胭屋中,揪着一顿狠打,梳子就是在那ว时候被陆云菲砸折了的。
丞相只是咳嗽,嫦胭又轻轻唤了一声,他只是听不见。
一时间双眸轻颤,难以相信,口中尽是不能置信,轻轻呢喃道:“陆……嫦……胭?”
嫦胭å抖着朝秋千走过去,还未近得身陆云菲鞭子已经甩到了身上。她的衣服本来就是破败,经这一鞭子早把她的袖子连带着衣襟都扯了下来,露出里面的小衣。
唐奕淮竟然也拿他的无能,和她的蛰伏相比,真是混淆视听!
嫦胭在心中想了一番๘,本来还握紧ู的拳头立刻便松开了,脸上的笑容反而更加灿烂了一些,嘴上道:“看来殿下并没有嫦胭å想象中ณ那样无能,倒也能将事态看得清楚,殿下和嫦胭确然乃ี是同道中人。”
“只是殿下,嫦胭此次前来求殿下为父平冤,已๐然和当年不同。殿下是否也能像嫦胭一样,稍稍的改变一些,做些事情,譬如——把从自己手中ณ失去的江山,夺回来。”
嫦胭笑的温婉大方,这话轻飘飘的从最嘴中说出来,像是混不在意一般,这江山好像就是触手可得的一件物品一样容易。
唐奕淮只是冷笑:“世上竟然有你这么蠢的东西,你可知道你方แ才说得话,要是被旁人听到เ了,就是杀头之罪。”
嫦胭含笑温言道:“嫦胭从未把殿下当作外人,不然此次也不会专程来求三殿下,不去找赵钦赵大人了。”
唐奕淮闻言,温文一笑,搔搔头,开始装做不认识:“什么外人内人?你是谁?一个姑娘家,怎么เ站在这儿?若是无事,就早早的走了,别等我叫人进来,把你赶出去。”
说罢背过身,方才强行压制住的醉意,此刻齐齐涌ไ上来,逼得他头昏脑胀,身上也乏得很,咕咚一声栽倒在床上,又呼呼大睡。
嫦胭急了,激将法竟然一点都不管用,难不成唐奕淮现在竟然真的变成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了么?
嫦胭深吸了一口气,竟然又走了回去,再次跪了下去,声音忽然格外的幽冷:“殿下喜欢美人么?”
“喜欢,不但是喜欢,而是喜欢得紧。本殿下明日选美人,就会选你那同父异母的妹妹到我这府上来侍候。”
唐奕淮懒洋洋地说着,故意拣着嫦胭的痛处说,巴不得嫦胭早点死心。早点明白自己指望不上。
说着迷糊着在榻上翻了个身,突然吓得睁开了眼睛,直往床脚๐缩去,三两下将被子搂在怀中,颤声道:“你,你想做什么?!”
只见地上,嫦胭眉眼低垂,没了方才盛气凌人的气势。
衣裳褪去放在一旁,本挽着髻的头发,现在也披散开来,散在胸前,竟然直接垂落到了地上。
两肩薄削,映照月光,竟如象牙一般的色泽,小衣的浅紫色丝绳绕过颈后,松松系了一个结,像勾着人要解开它似的。
玲珑纤腰只堪盈盈一握,妖娆却又纤瘦,那模样像是明明万种风情,却偏偏扮演着楚楚可怜的姿态给人看。
当再往下看去,幸好并未解了裙子。
唐奕淮一直对外人宣扬说这美色向来是他最喜欢的。
只是此刻真正见了,却像受了惊的兔子,脸上火烧似的,心跳如擂鼓一般,连忙把头别到一边,闭眼不看,深吸了一口气,想把那ว股不晓得从哪里冒出来的邪火压下去。
嫦胭抬起头道:“殿下觉得嫦胭å如何?”
唐奕淮紧闭着眼睛不敢睁开:“你你你你你快把衣服穿上说话!”
嫦胭不动,像是没有察觉他的慌乱,却是冷静道:“若论出身,嫦胭乃是嫡女,比那侧室夫人所出不晓得要高上多少倍,若论容貌,嫦胭绝不逊色于陆云菲。若是殿下答应为嫦胭平反,嫦胭å献身殿下,绝无怨i言。”
说完又叩首,后背大片肌肤露在眼前,像一匹发光的缎子一般。
唐奕淮只觉又是轰的一声,简直烧的耳朵都要冒烟,立刻又把视线调转别处。
唐奕淮强作镇定,听了嫦胭说的话,才明白过来她此举意图,反而比之前要冷静许多。
隔了一会儿,终于算是松开了被子,眸光冷若寒冰一般从床上下来,站到了嫦胭面前,两指扣住她的下巴,一用力扳起来,逼着嫦胭和他对视:“你以为你是谁?”
嫦胭眸光一颤,却并非是因为他说的这句话,而是因为他的手,这冰冰凉的感觉,竟和隹水是一样的。
思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