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头发?”克里斯皱眉,“你能ม说得详细点吗?”
塞谬尔道:“本来就是乱ກ的。”
船长吞下一口唾沫,“先生,您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们虽然是在公海ร上,但是也没有权利处决罪犯呀!更何况,麦克斯很有可能只是精神错乱”
“马上转告船长,让所有人回自己的房间,让水手巡逻守夜,今晚没有露面的人都要隔离起来审问。”扎克哑着嗓子说,马上有人跑去传话了。扎克不忍心的移开目光,正对上神父若有所思的眼睛。
克里斯觉得他好像忘了什么东西,又死活记不起来。然而当他晚上回到自己的船舱,看见塞谬尔隔着床边的玻璃窗百无聊赖的等他的时候,就什么都记起来了。
克里斯心想,又没拿链子拴着他,更何况人鱼是每天傍晚都要去海边捕猎的,这个问题等于没问;他只好恶声恶气地换了一个:“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克里斯正在看一篇激烈批判议会改革,增加下议院席位的文章,心下正痛骂一群傻子没脑子,气得半死,突然觉得指尖一凉,触感柔软。他抬起头来,只见塞谬尔含住他的手指直勾勾的看着他。
水池里的人鱼悠闲的看着克里斯,冷淡的眼睛里甚至透出一丝愉悦。虽然情势看起来危险,克里斯却出乎意料的冷静,也许是过度的惊恐让他可怜的大脑完全停止了运转,也可能是他预料é到这野兽只是在和他戏耍。
船舱光线暗淡,杰克打开最里面一扇上了好几把锁的门,把克里斯ั带了进去。一进门,一股混合鱼腐臭味,汽油味,皮革腐烂味和潮湿的闷气扑面而来,克里斯立马捂住鼻子。他往里看了一看,心里有点不情愿进去,想着杰克那ว个老神经又在发什么疯。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再一次推开,尚在昏迷中ณ的克里斯恍惚感觉到自己้被人粗鲁地架了出去。他被按在椅子上,手臂内侧被扎入一根针ฤ头。克里斯轻微地哆嗦了一下,全身细胞如饥似渴地从针尖上畅饮那渴求已๐久的东西。就在几秒钟之ใ内,随着冰凉的液体的注入,他感到一阵久违的平静与愉悦,持久的神经疼痛也逐渐被平息。克里斯ั缓缓的吁出一口气,慢慢清醒过来。
卡尔穿着白大褂,熟练的收起针管:“今天感觉怎么เ样,卡特先生?”
说着,他把桌上放置好的测量仪器的二十来个接头连上克里斯的胸口和大脑,进行今天第二次的例行检查。
“血压正常,脑电波波动正常”卡尔喃喃自语,手上忙活着,“今天有一个好消息,卡特先生,”他侧过头来,对克里斯说:“黑鳞的各项指标已经达标,第一次接触可以开始了。”
克里斯抬眼冷道:“你从我们身上什么เ也得不到。”
“哦,那可不一定。”卡尔笑盈盈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