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爹还活着,夫君不要说娶平妻,就是纳妾也得和她好好商量,哪里会……
深吸一口气,段梓易跨过院门,阳光洒在安静的院子里,要不是处处红色妆点让人知道这里确实是在行喜事,怕是谁都不会将之ใ与人生一大喜事牵扯到เ一起去。
“是啊,雨终于停了。”夏含秋叹了口气,这场灾难比预想的要大,会亭淹了几近一半,其他地方更不用说,听伏城主ว说有一城东西两头都临着大河,淹得就剩个话,若无其事的将话题转开,“你之前预见的几件事现在是不是只有暴乱没有发生了?”
下雨时是不能躲在树下的,夏含秋垂下视线,可是这话,她现在说与谁听?
“你打算如何安排?”
实际上,知道内情的人是极易从人群中找出隶属无为观的人,他们不管着什么衣裳,衣领ๆ衣袖衣摆的包边都是两道波浪ฐ纹,要认人,往这上面去认就没有错,但是无为观从来就没想过要暴露人前,这次自然也没必要让众人知晓。
将人送出门去,段梓易回到床边静静的看了秋儿半晌,在床沿坐下,靠着闭眼歇息,今天一早ຉ便起来忙活,他也不轻松。
“将门关上。”
只这一句话,就让夏薇很难讨厌眼前这人,哪怕他拥有一双充满算计的眼睛,可这样一双眼睛,看似是在看着她说话,眼神却也分了一半在女儿身上,护食一般。
要是可以,她真希望一辈子是他们的女儿,给他们养老送终,而不是害他们伤心的白发人送黑发人。
“你去告诉你家小姐一声,家宝马上过去。”
吴氏站的地方离两人不远,听得两人的对话心里充满了对儿子的担忧,有心去问上一问,可对着继女,她迈不开那个步子,就是如几年前那般摆个和善的脸也做不到,大姐儿那眼神,太利。
“我爹定然会知道,他什么都会知道。”
段梓易从丫鬟手里拿过披风给她披好,上前给她系好带子,边道:“马车都上了雨具,淋不着,只是速度会要稍慢点。”
“何事不能等我忙完了再说?”说着话,齐振声头也不抬的提笔写着什么,神情有些淡漠。
“是,客人稍等。”掌柜的迟疑了一下忙不迭的应下,他自忖不会看错人,就算他们没有选择去雅间,神情上也不敢有丝毫不敬。
仆人将厚厚的几撂帐册摆上几案,夏丛随手翻了翻,对儿子道:“琛儿,有些日子没有考较你了,分家之事,便当是爹对你的最后一次考较,若是过了,爹会分出嫡支一半的产业给你去经营,若是经营得好,一年后。夏家。由你接掌。”
“这礼我可受不起。”伏睿忙避开,苦笑着虚扶了下,“不要折煞ย了我。”
夏丛走后,夏靖在原地站了很久ื才离开前往夏家主屋。在路上随便叫了个丫鬟去新า房通知新夫人一声。
对新弟妹笑笑,柯氏投桃报李的接过话头,“今日是小叔子的大喜日子,这些琐事改日再说。”
无为和三个弟子以及段梓易此时正坐在一屋说话。
“安心,这样的事不会发生。”段梓易看向眼神温润带着笑的秋儿,心情并不如态度这般差,秋儿总说自己亲缘薄,今后有这许多人在她身边,她应该再不会生出那种感觉了吧。
不成为姐姐的拖累就已经是万幸。
段梓易含笑点头,他喜欢看到这么有斗志的秋儿。鲜活。朝气。灵动。
成长至今日你吃尽苦头,可看看如今的你,岂是平常女子可比?若是没有曾经的那些经历,昨日的觉醒你熬得住?你能那般轻易接受?今日你又能如此坦然的听我说这些?怕是只知道躲起来害怕了。”
“或许,是秦国气数已尽,天下该有这一场动乱。”夏含秋淡淡的接话。
一对比,她那边倒像个贫民住的,也亏得换之以王爷之尊住着居然也不嫌弃。
“我这就回去和爹商量。”夏丛起身,走时还不忘叮嘱,“好好养身体,多吃些东西,其他事少操心,天塌了自有高个儿去才是从根子上解决了问题。”
“也好,一把老骨头,确实是累了。”夏雨生也不让人搀,自己拄着拐杖起身往外走去。
所幸,现在身边有个陪伴她的人,随时准备扶住她。
从他的眼中可看出沧桑。从他的神情中能看出倦怠,从他的气度中知道这是个有过许多经历的老人,可他脸上的褶子却并不多。哪怕是花白头发长须衬着也不特别显老。
段梓易在一边接话道:“大舅放心,我会保护好秋儿的。”
段梓易笑得更见真心,也就是秋儿会摇这个头吧,妻以夫荣。几个女人不想着自己的夫君能站上话,夏含秋忙又道:“你不要问我怎么知道的,我解释不出来。”
再说他也许诺了不会不管她的婚事不是吗?
以他对秋儿的了解。秋儿是绝不会跟章泽天回去的。秋儿早不将章家当家了,更不会认一个杀母仇人为父。
想到秋儿曾说郑公子就住在念儿那边院子里,夏丛道:“那就住念儿那ว边吧,要说个话也方便。”
何家大夫人接过话头道:“就是,快接了,长者赐不可辞。”
还是不信任他,段梓易知道急不得,可心里难免失望,叹了口气,道:“也好,换了衣服我得出去一趟,你别在外面呆太久,起风了记得回屋,别逞强。”
“不管你说什么เ,我都信,我认识的夏含秋从不妄言。”
听到เ姜涛说是阳老让问的,段梓易用心了几分,思索半晌,道:“人手重新分派,除影部和通部外,一半的人固守南岭,那ว里是我们的大本营,不能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