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高兴,傻子才不高兴,这是多少女人盼都盼不来的,不但能嫁给自己心仪的人,还被婆家这般宽待,几个女人能有我好命。”伏莹莹笑,笑着笑着却又红了眼眶。
“知道了小舅。”夏含秋起身,“我去给您收拾行礼。”
是他听错了吧!?
不过这事他就是写给师父的信里都没有提起过,他是没多好的眼光,可他知道能被段梓易赞上一句好的东西有多稀罕。
夏含秋笑着给他鼓励,“姐姐不是要你轻贱他人,而是贵族的身份能给你带来更多便利,现在不理解没关系,等你再长大一点就懂ฦ了。”
夏含秋哪能ม想到这么短短一刻๑,才九岁的孩子就想了这么远,并且想得这么极端。
“我这主子做得是越发没有威风了,每次得你来我才有点吃的。”夏含秋心满意足的送了一勺子冰沙进口里,顿ู时觉得太阳都不那么厉害了。
这些年她少有病痛,一个小小的风寒却要了她半条命,日日离不得汤药不说,人更是瘦得脱了形,柔柔弱弱的模样让城主恨不得去替她病替她痛。
人都走了好一会,吴氏才回过神来,捂着胸口颤着声音道:“老爷,这二舅爷竟有这身手,要是他听到外头那些话可怎么好?”
“汝娘……”
她若想用人,又何必一定要是卑躬屈膝的呢?有点尊严的,也挺好。
那样一个有前途的孩子,她就没想过要给章含秋。
三月十七,章含秋满了十三岁。
“不是,和家宝没有关系,是大姐……头有些疼,家宝,你记着大姐的话,要是过了很长时间还觉得喜欢她的话就要和娘说,让娘早早ຉ去提亲,不然她就要变成别人的了,知道吗?”
“知道,娘才不会拦着我。”紧挨着她坐了,章俏儿满脸的笑,如同那ว沾着晨露的美丽花朵。
“本就是来为我娘亲求个ฐ福德,多少都一样。”
只是对于阿九,她无论如何也会善待。
“是。”汝娘低垂着眉眼,以为小姐有话要吩咐,仔细听着。
枕边的人来来去去,仔细想来。他却没有记住一张脸,笼统的描绘便是漂亮。会侍候人。
也曾在民间荒唐,凭自己的本事去追那卖艺不卖身的清高美人,可当美人满腔柔情时,他又留下一张面额不少的银票头也不回的离开,不管身后碎了一地的心。
书中描绘的美好爱情,他年少时也曾幻想拥有。可当钱财身份解决了一切时,幻想也就再不存在。
他没经历过爱情,可当心里总是惦记一个只是见过几面,都还未长开的小姑娘时,他无师自通的明白了何谓心动。
若不是心动,他如何会每每午夜梦回时想起那个独自舔伤口的人。
若不是心动,他如何会在满堂喧嚣时挂怀离了章府的小姑娘是不是安好。
若不是心动,他如何在知道自己是被何人救了时而诡异得觉得骄傲。
他骄傲于这个ฐ人在经历了那样的变故后依旧善良,骄傲于这个人依旧ງ胆大不怯事,骄傲于这个人值得他惦记三年。
所以,他不会将麻烦带来会亭城,只因这里是她选择的休憩之地。
他也安心,以秋儿聪明的头脑断然不会冒然决定了自己的亲事,就算不为自己้想,她也定然不会愿意给她同母异父的弟弟带来麻烦。
她的不安,他知道。
她的脆弱,他也曾亲眼见过,这样的秋儿,不会轻易相信人。
这便是他的机会。
皇兄的仇他要报,他那三皇兄志大才疏ຕ坐不稳那个位子,他虽然对那个位置不感兴趣,可是他更不想当一个亡国王爷。
他现在头疼的是段柏瑜还太小了,他会要在背后操纵一段时间,而秋儿已经十六了,再拖两ä年便是极限,姑娘家若是过了十八还未嫁人便是老姑娘了,秋儿也许不在乎,但他舍不得她要去听闲言碎语。
前提是夏靖到时不在中间搅和。
他真后悔,当时就不该让夏靖知道他太多事,还曾拉着他一起胡闹,再一想这辈份……他恨不得时间能返回去几年,他一定和夏靖好好打好关系,将底子洗白得不能再白,当夏靖发愁秋儿的婚事时,他的胜算何其大!
至于没有后悔药喝的现在,在他和秋儿的关系更近一步之前,他是打算和夏靖断了联系了。
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夏含秋生了一路的闷气,她觉得一定是自己表现得太软了,才会让人觉得她很好拿捏,装没听懂她的话。
若是一个陌生人都能ม这般拿捏她,要是碰上知根知底的……
想到เ章家人,想到齐振声,夏含秋顿时来了精神,不能ม再这样了,再这么下去她还会是被欺负的那个。
要将人赶走,其实也不难。
他不就是仗着自己้是伤患,这大冷的天她不好将人赶走吗?
要是他伤口都好了,还能用什么借口留下来?
就算他到เ时还是想赖,塔松三人可不是摆着好看的。
这么一想,夏含秋吩咐道:“阿九,你去问问汝娘有没有什么菜是能促进伤口恢复的,让厨房天天做了,你亲自送去,盯着人吃完。”
“是。”阿九不知小姐刚才还在生气。怎么一下子又这么เ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