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问宁红夜是如何逃出宁国的,又如何来到了雍京,宁红夜年级尚小,又好不容易见到了认识的人,当时没有隐瞒,就将李氏带着自己้如何千辛万苦到雍京意欲报仇的事情全说了。
李氏和宁红夜此时已经完全融入了秦人中,没人能ม看出她们来自别国,唯有每次众人谈起霍王爷赫赫战绩的时候,李氏的沉默才会让人疑惑。
这户人家姓宁,是宁国的望族。宁老爷经商,经常往来大秦与宁国,见识多广;夫人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礼,膝下一儿一女,一家人齐乐融融,羡煞旁人。
大概是自己的凭空出现吓了老妪一跳,她无神的眼睛突然睁大了几分,嘴巴张开了,一只颤巍巍的手伸出来,指着洛薰的方向。
老妪这是让她朝那边去啊,洛薰虽不知那是哪里,但眼下的情形也容不得她多想,于是心一横,将老妪背在身上朝她指的方向走去。
“无妨,让他过来。”
洛薰惊叫一声,眼看着鸽子一个翻身直直地掉落下来,身上还插着那只足有半米多长的箭。
但他仍有一个疑问。
洛薰脱口而出,“我又不傻。怎么可能!”
但空间中ณ的药香仍然迷漫,洛薰深吸了一口,顿觉神清气爽。
“是。”洛薰将头垂得更低了,“所以婢女发现绿衣在厨房,就没进去,又怕被他人撞见,就躲到เ了一处树丛中,然后,婢女看到เ武姑娘拿着刀、剑走了过去。婢女就想,莫不是武姑娘在图谋什么事情,就跟了上去,就这样到了后园,婢女也没想到武姑娘是去找将军切磋武艺的。”
“大夫,有什么就快说,你这样吞吞吐吐的真是急死人了!”霍青是个急脾气,最烦这种卖关子的。
“如果他们问你,你就这样说,记住了?”
单是想想这个念头都让她无法忍受!
这些天都是晚上去将军府,虽然往来无忧,却还是多了很多忌惮,不能好好勘查将军府。现在是白天,因为这场戏,两府的出入疏松了许多,而且好多将军府的人都到了候府,则将军府必然虚空,倒正是个ฐ勘查的好时机。
“哎呀,那些茅草怎么办!”洛薰想起了青石本来有茅草遮盖的,现在却露在外面。
洛薰只好又回凝香轩去,走到半路,忽然听到有人唤自己的名字。抬头四顾,只看到身旁一片翠绿的竹林,并没有人。
“那你的伤怎么办?”
好在来人伸手敏捷,扶了她一下没至于摔倒,但盆子里的水却哗啦溅出来湿了来人的半服袍摆。
洛薰顿时觉得好不头痛,有一个难抵付的霍破城还不够,现在又加上一个ฐ满是敌意的武月,而更郁闷的是,自己连什么เ时候得罪了这位大小姐都不知道,这杀霍破城的日子可真有到来的一天吗?
“这就是昨夜偷袭我大哥的人!说起来还要多亏了你,在候府大门边将她拿了个正着。”青衣女子说。
洛薰痛得一皱眉,霍破城看在眼里,扫了两个侍卫一眼,两ä人缩了缩脖子,立刻没了声音。
多希望她也能像看透霍平江一样看透霍破城啊,可那个男人除了朝堂、府第、战场,根本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更是从来未在雍华楼出现过。
掩上衣襟,洛薰拖着软软的双腿朝空间中央的阁楼走去进了阁楼,洛薰直奔正中心的一张长桌。长桌用一种泛着乌光的木头制成,看不出一点接合的缝隙,像是天生如此似的。
不过有一点将军府确与侯府一样,那就是将军府这边的朱漆大门边也是一副缺乏修葺的景象,好似多年没人来过一样。
“候爷手下留情,小姐还病着,不宜搬迁啊!”李氏爬到了霍平江的身后,将头在地上磕得嘭嘭作响。
“手下留แ情?”霍平江连头也没回,“你家小姐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又何曾想过一个情字!”说完大步而去。
榻上,宁红夜的一口血再也忍不住了,瞬时喷涌出来,在地上染红了一片,然后,宁红夜的身子落叶一样倒在榻上。
霍平江说到做到,下午果然派人来,将宁红夜抬到了另一处院子。
这里显然是很久没有人住了,灰尘满地,位置也极为偏僻,去到เ哪里都要先经过一片竹林。
听夜阁的侍女都遣散了,只有李氏还跟着宁红夜。
在霍平江的授意下,大夫也不再来给宁红夜看病,李氏只有托人从府外偷偷带进些药草来给宁红夜喝。
如此的精况之下,李氏本以为宁红夜很难撑得住了,没想到,她的精神于之ใ前相比反而好了不少,凡是李氏端来的药,无论多苦多难喝,都会当着她的面喝得一滴不剩。
看出李氏的诧异,宁红夜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娘不必担心我,我不会再做傻事了,娘说的对,我只有先把身体养好了才能去找霍破城,否则就只能永远地困在这王府里了。”
李氏听了这话,宛如晴天霹雳,“红夜,你怎么เ还不醒悟呢!霍家两兄弟根本就不在意你的死活!娘现在不求别的,只求你能好起来,然后我们逃出府去,找个地方แ安安静静地生活。”
但是宁红夜摇摇头,“不行,娘,我不能走,我得在这里等破城回来。”
“红夜!”
“前几日你不在,我去见了破城的侍从,”宁红夜打断李氏,“他告诉我,其实破城是被霍平江逼走的,因为我!”
李氏不信,宁红夜也不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