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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细分辨着他的神色,紧张道:“这回呢?”我可是怕了他了,再要我打,他受得住,我却受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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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以你一人之力,即使已经达到准剑圣的级别ี,可你实战经验几乎ๆ为零,况且你将面对是成千上万的魔族正规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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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气势已经蓄至顶峰了。剑尖处重若千钧,不吐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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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难道说,这里有很多关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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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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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受到重创,余甚力大急,就要冲出大阵,被余定山拉住。
几位大师同时合什,智元大师对山征杨道:“多谢山修持神力,助我等再上高峰。他日若能得成正果,当拜修持所赐。只是不知,此次来的又是何等妖物?”
入目的,是无边无沿的波涛云海。不,那ว也许不是云,也许是水,也许是风,也许是光和气……那也可以是累累的城楼,可以是蔓延的山峦,可以是林海ร,可以是汪洋人流……
那可以是一切东西,同时也什么เ都不是。
那也许只是一片汪洋,浩瀚和深度而已。
我来到一个人面前。我也只知道他是一个人而已,除此以外,他的衣衫面貌,他的眼神气息,都隐笼在一片混沌之中。或许,他本来就是这样子的。或许,我根本就没有注意。
因为,他的肩上扛着一座山。我的目光都集中到这座山上。
一座山,倒立着,仿佛一个倒立的圆锥,尖处顶在他的肩膀上。
山很高。或者说,这座山根本就没有高度,它的上方延伸到เ无限远处,仿佛是用它撑着天一般。
他正在用拳头把肩上扛着的山打下一块一块的岩石。他的脚下是虚空的。他已经打了很久ื,打下来的岩石在他脚下的虚空里堆成了另一座山,另一座几乎和他肩上的一座同样高度的山,圆锥状的山。
我问他:你是谁?
他愣了片刻,忽然仰天大笑,笑声里含着哭腔。他道:我是谁?你竟问我是谁?那我究竟是谁?哈哈哈……
这定是一个力大无比的疯子。
我问他:那,这是什么山?
他有些歇斯底里的神色倏忽间尽去,他道:哪一座?
我指上面。
他:天。
我再指下面。
他:下。
我道:原来这是天下山。
他:错了,不是天下山,是天下岭。
我们说这么几句话的时候,他又打下了很多岩石,上面的“天”小了些,下面的“下”大了一些。
我又问他:为什么要扛着天,不把它扔下来?
他:你说要把天扔下来?往哪扔?
我指着下面的虚空:扔到下面去啊?
他:下面是什么?
我:下面不是虚空么?
他没有再回答,无论我怎么问他也不回答。
如此过了很久,也许是一天两天,也许是一年两ä年,也许是千年万年,也许会更久……梦里的时空没有限度,所以,我一直等到他把上面天上的岩石悉数打落,全部堆在下面的“下”上。
下面已๐经不是虚空,因为“下”变得如此之大,它无限高,底边也无限大。
“下”把脚下的虚空占满了。
然而,就当他把肩上的最后一块岩石打落时,停留了一刹那,空间突然旋转了一百八十度,原来在我们脚下的,现在变成了我们头上。“下”翻到了头上去,变成了“天”,我们的脚下,重又成了虚空。
或许是空间本没有旋转,旋๙转的是我们吧。
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新的“天”仍旧ງ扛在他的肩头上。
他肩上扛着新的“天”,又开始了敲打,一块块岩石落下来,积成新的“下”。
我颤抖着,问道:为什么?
他无言。
我:你为什么不把天直接扔下?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