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就先回寝宫了,害得我累的半死。”苏洛九轻哼,眼里划过淡淡的失望。
所有人都知道闻人情喜欢的是墨王,此番前来目的显而易见,一个个都下意识地看向墨王,却见墨王和墨王妃都在闭目养神,不由满头雾水猜测不出二人的心思,只有非常了解苏洛九本性的墨之年默默地将同情的目光送给了还不知死期将至的闻人情。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瞧瞧这一个个卖女儿还卖得这么开心的。”苏洛九有一下没一下地喝着果子茶,观察着底下或开心或紧张的众人,失笑,她倒不会鄙视他们这种行为,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就是大自然最原始的法则,不过亲眼看到还是难免唏嘘不已啊。
墨止眼里划过淡淡的笑意,将碗里撕好的鸡腿肉全都赶进了她的碗里。
“合作伙伴而已。”墨止淡淡摇头,违心话说的脸不红气不喘,他跟闻人钰关系很不错,但明显闻人钰不知道怎么得罪洛儿了,若他承认怕是要被迁怒。
墨谦峰冷着脸,也不让他们起身,众臣最前方一个年轻谦和的俊朗男子抬起头来,朗声请命,“皇上,臣愿前去禹城。”
慕容熵在旁้边暧昧地笑了笑,打趣,“阿止是想问,小九你刚才一脸的温柔想的是谁!”话音刚落,两道冰冷的视线扫了过来,慕容熵自觉无视,拉着左小川默默地退到院子外面。
苏洛九挑眉,转过脸好奇地问道,“你知道什么了?”
皇后与太后对视一眼,眼中隐晦地划过冷笑,笑吟吟地让人在自己身边摆了张椅子让闻人情坐下,拉着她的手好不亲昵地寒暄着,“怎么不等身子大好了再出门呢,若是又病了,可怎生是好。”
“想要……等大局已定,你这辈子剩下的时间都陪我去游山玩水、吃遍天下美食可好?”苏洛九还当真摸着下巴思考了起来,语调轻快地调笑着。
“前段日子你‘病愈出府’是不是带着慕容熵出去招摇了?”苏洛九摸着下巴,怀疑地问道。
“咳,你刚刚是不是跟苏洛九在一起?”慕容熵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哭笑不得地问道。
左小川憨à憨地笑了起来,“那时候我难受得以为自己会死,结果师父随意动了动手便把毒给解了,最后反倒是他的哥哥们被罚了,从那ว时候起我就想要学医了,之后我缠了师父好久才让他答应收我为徒,两年后师父离开慕容家就以木幺的身份把我带……”
“墨管家,这玉佩……皇爷爷的护龙卫在皇叔手上!?”墨之年猛地睁大眼,不可思议地看向墨管家,自太祖皇帝ຓ起,每任帝ຓ王身后都有一支神秘的势力,那边是护龙卫,可以说,护龙卫就是帝位的象征,这是晨川贵族中众人皆知的秘密,但在这支势力据说在先皇出征时为救先皇已经全军覆没,父皇这些年虽在寻找也无所获,没想到竟在皇叔手上,如此看来,先皇当年想传位的根本就是皇叔,那他父皇……
“本王十数载不曾出府,倒是想不到เ墨姓的后辈已是连话都说不通顺ิ了。”墨止抿下一口茶,收回了目光,半阖着凤眸不咸不淡地讽刺了一句。
慕容熵叹了口气,看着苏洛九有些哭笑不得,“若非小九你把魏云仙的势力牵扯出来,恐怕我们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灰衣人还要听命于魏云仙就武功就已经这么强了,他们这边能ม胜过他的不超过五人,而人家指不定有数十上百甚至更多,这种实力,若他们一点准备都没有,恐怕死的会很惨。
“小九是花谷少主吧。”席羽先生沉思良久,缓缓开口,看着苏洛九眼神清亮仿佛有着洞悉一切的能ม力。
……
“先皇够爱白妃,也够宠墨止,但他的宠爱何尝不是让他们陷入了最危险的处境,先皇和白妃死因不明,墨止当年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却要背负着这些忍辱负重十六年……若是我,宁可远走天涯,也不会想要这种恩宠。”苏洛九直视着太长公主ว威严的目光,漫不经心地弹了弹衣袖,见太长公主面沉如水,才轻摇着头开口,“太长公主别这么凶嘛,我胆子可小了。”
“右使。”皇帝走后,太后慈母的神情淡了去,挥退暗处的影卫,扫过从寝宫深处走出的一名灰衣人,沉声吩咐,“去墨王府打探一下苏洛九的病情。”
枕浓一愣,点头,“是。”应了后,拉着暖荷一起出去。
小双被晃了眼,娃娃ใ脸一红,差点没跌倒,愣愣地“嗯”了一下。
……
墨止神色微冷,沉吟片刻๑问道,“不是婚前你离家那几日甩开的黑衣人?”
“以后还敢不敢如此胡闹?”墨止把她安置在她早就准备好的铺着羊绒毯的厚厚的稻草上,从大包袱里取出一件厚厚的狐裘再把她裹了一遍,才拿出另一个包袱里的食物,凉凉地问道。
……
想到洗髓花的事情,苏洛九有一点纠结,她寒毒被压制ๆ了毒发是不可能的,自然不需要怕风吹过来跟刀子割似的疼,但是她是那种受不得寒的体质,上去个四五天下来伤寒感冒个十天半月绝对跑不掉,感冒能保住扫把星的武功这笔生意还是挺划算的,而且喜欢一个ฐ人也会想要他健康啊反正又不需要什么太大的代价,关键是……瞄了枕浓和暖荷一眼,要怎么跟这俩丫头说呢?她这个主ว子没什么威严来着。
苏洛九腹诽,表情却一点看不出认真来,“可你也没告诉我你亲爱的阿止就是墨王呀。”
“妾身可是冒着生命危险为王爷您尝毒呢,您可不要太爱妾身哟。”苏洛九舔掉一滴血,满脸娇็羞地插科打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