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林老七已然欺上前来,色笑道:“好个天仙般的人儿,姑娘莫怕,只要你随了我去,我让你每天都吃香的,喝辣的!”
斡离不因着那日夜宴,下不了台,今日虽然依约而来,却始终绷着个脸,神情不爽。设也马仍旧是他那一脸招牌笑容,手拈一片卤牛肉,朝着完颜昊笑道:“小六叔,今日邀我等前来,所为何事啊?”心中却想,今天太阳自西边出来了么เ?
伙兵头急忙低头道:“是!”众伙兵都不敢抬起头来,虽然他们都很想多看几眼完颜昊身后的美人,可是想着那日野利千夫长的教训,实在不敢造次,只得把头埋得更低了。〖〗
完颜昊捉狭地笑道:“那就让他们一个个将你上了,再充做军妓呗!”
完颜昊郁๗怒的声音从门内传出:“我有事,就不去了!”
完颜昊已经陷入昏迷状态,赵溪月急忙忍住呕吐的**,开始清理伤口,然后往伤口上洒上金创น药,再仔细包扎上。
野利淫笑着,一边乱摸,一边道:“你再挣扎也没有用,六殿下出去了,一时半会,不会回来,你就从了我吧!小美人。”
而完颜昊却一直将那只古朴的口琴拿在手中反复把玩,神思越飞越远,根本没有注意到赵溪月的神色变化,也不会知道她现在内心的想法。〖〗摸着,摸着,完颜昊的眼中已๐然水气充盈,半响,终于置于唇中,呜咽地吹了起来。
众人的笑容立时僵在了脸上,斡ท离不却饶有兴致地望着赵溪月,笑容中颇有深意。〖〗
佛堂内,几个金军将领席地而坐,身前的方形小桌上整齐地摆放着杯盏、碗筷。〖〗左上首有一空位,应是留给完颜昊的。赵溪月细看之下,发现那天带走皇姐赵环环的金国王爷设也马也在其中。
赵溪月眼中神色变幻,开始如一堆柴火,最后化为一潭无澜的碧波:你爱说不说!
完颜昊不料这阶下囚奴竟然敢刺杀于他,毫无防备之下,左臂被划伤。鲜血将白色的裘服染成暗红,伤口足有两寸来长。
一时间呼天抢地声四起,到处是衣衫凌乱的宫嫔与淫笑着的金兵。〖〗
一个身穿白色医官服饰的老者颤微微地走了出来,双腿犹如筛糠般抖个不停。〖〗不等走到近前,已然腿膝一软,瘫倒在地。
“父皇!!!”赵溪月扑倒在宋徽宗的尸体上,痛哭失声。
赵溪月清目含泪,望着自己的父亲,柔美的嗓音透出坚定:“父皇,您动手吧,女儿必定追随母亲去那黄泉之下,决不让金狗沾污。〖〗”
被对方的气势所慑,设也马拿着匕首的手有些微发抖,但仍自强装镇定:“我放了他,你会放过我吗?”顿了顿,咬着嘴唇道:“大不了我先杀了他,到底找了个陪葬的。”
六殿下在他手上,拓拔也不能强行把他怎么样,怎么办呢?
这时,却听完颜昊竟呵呵地笑了起来,笑容平软温和,竟丝毫没有被胁为质的惧怕。只听他略带磁性的声音道:“设也马,二哥沉疴复发,又加日亦劳累็,重病身亡!你不去为他料理后事,却在这里和我闹玩,你就是这样为人子侄的?”
设也马听他竟把刺杀说成病亡,胁迫说成闹玩,摆明了是要掩盖事实,不了了之。自己也乐而为之,只不过万一他事后反悔杀了自己怎么เ办?
设也马谨慎地道:“呵呵!弄不好哪天我也随二叔不明不白的去了!”
完颜昊唇角上扬,笑道:“我杀你个草包有什么用,再说了,三哥在朝,我总不致与他为敌。”
听到草包二字,设也马非常气闷,正想反驳几句,再一想他说得也对,自己้本没有什么能ม耐,对他构不成威胁,而自己的父亲又在京都为相,也会对他有所牵制,想到เ这里,将匕首缓缓放下。
拓拔急忙上前扶起完颜昊,完颜昊喘了口气,接着道:“马上清理现场,然后对外宣布,就说国相大人,由于沉疴发作,救治无效,已然身亡!”说完,再也支撑不住,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