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跳落湖了,”阿凤笑得大眼睛都眯到了一起。“在人工湖那棵白玉兰树底下,他说如何爱我,还学着小贝对辣妹那样跪落到地上。我强忍住感动,接过他手上的玫瑰,顺手就扔进落了湖,话他如此爱我,就跳下去捞出来再献一次,没想到这废柴还真跳落下去。”
阿凤把阿钱迷得神魂颠倒,一下班就站在饭堂门口等着,把她的饭盒洗得干干净净,让她在饭堂的凳子上坐着,象外卖服务生那样把饭捧过来给她吃。要是察觉阿丽那ว双眼睛在哪里怒目而视,她还会夹一条青菜放到他碗里,象慈禧老佛爷赏赐太监小安子那ว样笑着让他吃。要是出外活动,她还不失时机给他吃点豆腐,让他抱一下或是亲一下,气得躲在暗处的阿丽跑过整条马路,大吵一顿后,就抱住路边的树木哭得寻死觅活,然后一遍一遍给他家里打电话,对他父母哭诉这个现代陈世美有多么狼心狗肺,多么会。
那个戴眼镜的香港主管康哥,每天都风风火火从外面跑进来,召集副主管、领班和技术员开会,有时候还拍着桌子骂人,然后他们就催着我们这帮小喽罗手忙脚乱地赶货。我们是两班制,早八点到晚八点,这还不够,还要加班,加班批当班没有来得及批的水口,常常忙到晚上十一二点还下不了班。
阿祖在房间里转了一圈,问那老头能不能换一间,说应该有大一点和住人少的房间。
“骗人。你该不会答应给他钱吧?”我看他撒谎的样子都不象。我知道好多招工吃黑食的事。
他扬手在路边叫了一辆三轮车,我们坐上去。他怀里抱着我的包。“咱们也学学中央领导,坐坐三轮车,体察体察民情。”
“他家里钱多吗?”我用钻钱眼的眼神继续逗她。“要是他家有很多钱,我去中山直接就嫁他,拍拖都免了。他有钱我还打什么工呀?工作好还不如嫁得好。现在谁不知道这个ฐ呀?那些女大学生书读到一半,就想找大款往出嫁。要等到人老珠黄,学问再高谁要呀?何况我还没有学问。”
第二天她还真出来了,七拐八拐找到了香姐家,我们一起买菜做饭,她还争着和香姐的两ä个孩子打电å脑游戏。香姐那对龙凤胎好可爱,快五岁了,在小区里上幼儿园,平时由á小保姆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