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嫂去汕头没半个月，又回来了，说阿款终于醒了，但钱也花完了，医院又催着要钱，说再不交钱，就拔掉他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管子，拆掉他腰里的钢板，解开头上的绷带，让他象多米诺骨牌那样，从头到脚纷纷散架。
医院整天追着她要钱，她带去的那一万块添进去根本不够。医院说再不缴医药费，就把阿款从重症监护室拉出去，停针停药，再不交钱就把他抬到大街上去，爱咋整咋整。
我点点头。
我总算劝住了阿英。但第二天晚上，她还是跑去睡到了毛哥床上。那天也是半夜，我睡得迷迷糊糊，见这小蹄子正影子似的往外飘，浑身，几乎ๆ是狐仙一样飞出去的，我拉都没拉住。之ใ后那边就传来一阵激烈的打闹声，还有叫骂声和扯衣服的声音，接着就响起了毛哥的怒吼声。接下来却一片寂静，一点动静都没有，好象什么都没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