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问她认为小赵是被人杀人灭口的理由是什么。
原来是这么回事。
我立刻扭脸去看代芙蓉,目光很急。
她没搭这个茬,返手从沙发上捞过那堆文字材料来翻,说:“我刚才好像看见哪篇报道里说夏东屹坐牢以后,是他的一个远房表亲在打理他的作品。”
我听见他对东山脸型的描述,心里就已经有点数了,但听他扯东扯西离题万里,突然不耐烦起来,便厉声打断ษ他:“说正题!”
他一边说一边又把刚刚折好的纸鹤拆开,放到茶几上用手抹平整,下手很小心,生怕撕破。
她也不多问,挂掉我的电å话就回了亚丰家,发现亚丰没在家以后,立刻打他的电话,打常用号码打不通就打备用号码。
他的目光变凉,皱纹变深,然后长叹一口气,微微摇两下头:“我和常队长都只有七级获密权限,不是十级。”
我推开会客室的门,发现代芙蓉在里面睡着了,跟上次一样,用几张椅子拼成临ภ时的床,睡得僵硬又辛苦,像个没家可归的孩子,胆战心兢可怜兮兮的,看得心里难受。我蹲下身体凑得很近仔细看他的脸、他的眼、他的眉、他的苍白到没有半点血色的嘴唇……从正经的年龄算,他在我这儿真的就是个孩子,起码孙子辈了吧。
他说:“实验室的药草都由楼明江和另外几位专家在负责,我不清楚,我马上问问,如果有,要怎么做?”
他语气很不好听,问我在哪。我回答说在外面,手机没电了所以没接着,问他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丁平目瞪口呆。
他生气了,说着说着就起身想走。
他一直误会了,至少那ว里面的人和怪物对他来说不会有危险。
可我不能表态也不想表态,因为心里很抗拒他这个结论,如果他说的那些都是真的,我的情况,就很符合“基因混合”成功实验体的特征,青春不老、寿命极长、体质和各器官功能都超出一般人,我就是个活生生的成功例子,不知道苏墨森在我的基因里混合了哪些动物基因,使得我变成现在这样。
我说:“哟,听你这话,好像明天就要去死似的。”
另外,尸体后腰那块青痕确定是电å击伤。
我点头表示知道,但具体情况却不是很了解,一般警察出外勤都是两个ฐ或两个ฐ以上人员一组,经常被安排到เ一起的自然就是搭档了,有搭档很正常,不知道她怎么เ这般在意。
小海仍旧不吱声,但是抬起右手,用两根手指往上面指了指。
黎绪到底在干什么เ?
就像白亚丰ถ说的那样,杨文烁很清楚摄像头的位置,仰起头冲镜头露出一抹挑衅极了的笑,这回她没有戴墨镜,整张脸都清清楚楚摆在我们面前,就是身份证复印件上那张脸。
可是,我还是觉得有问题,觉得不对劲,有种被戏弄的感觉,却又完全看不懂他们到底在耍哪门子花腔。
他低着头说:“没关系。你应该看的。你比我聪明,也许这东西在你手里比在我手里有用。”
其中一页上写着:江城、陈家坞、陈乔斌。
原本镶镜子的地方是空的。
我因为心里太着急,脑子就有点缓冲不过来,急急忙忙说:“亚丰是警察,还是个ฐ专门负责刑案的佩枪警察,天天跟违法犯罪之ใ徒打交道,做家长的有点担心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我想了想,叫她在大厅里等我,自己一个人去后面找老懒。
我背靠着门看她,这么个ฐ优雅漂亮的女人,眉宇间有沧桑,用牙齿咬住香烟头拉扯嘴角笑,和这间堆着拖把、扫帚、储物箱、文件柜、油漆桶等等等等物件的屋子可真不搭调。
小海把脸扭过去,直直接住黎绪两ä道怒气冲冲的目光,还是不响,眉目里面一股傲气。
我仔细回忆老懒的模样,但这没用,长生不死这件事只能靠年月证明,身体相貌上看不出来。
不过他倒是个爽快人,没有废话,开口便直奔主题,问我在“上帝之手”连环案里,有哪些不合常理的地方。
我笑着摇头,赶紧告辞。
我想起第一次从胡海莲嘴里听说看门大爷那个丑婆娘的名字叫甄美丽ษ时,很不礼貌地笑出了声音。
他说到“女朋友”三个ฐ字的时候,突然笑了,笑得好像有点苦,或者说笑得怪怪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个意思。
他不敢回答,但欲语还休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