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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要叫元宝,想起今天为避人耳目,跟班小厮刻๑意一个ฐ没带,现下如不甚便利。李永伯再不知道人情世故,也晓得这是在刘ถ三奎府上,不好跟同在李家时一样吆五喝六。脸上现出几分懊恼神色,刘三奎在旁边看了也只做不知——他可不怎么想看到李永伯在自己家摆老爷的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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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永伯赶紧低头应道:“是。”两个人这才往盐课司里走,给衙役递了名帖,又暗地里送了个颇重的红包过去,衙役不由眉开眼笑,说话间都带上几分客气:“二位稍待,待我为二位向提举老爷通报一声。”
崔永明叹了一气,摇头苦恼道:“这些我如何不懂?但此事并无成例啊!我倒是听说江南有商户入股,可这毕竟是井场!关系盐铁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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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舅舅我年轻时候也常在江南一带走动,更同几个徽商大号交好。后来为着家业才回了四川。我在安徽时常见有或姻亲,或世交之家,你在我家掺股,我在你家掺股,分润利益,分担利害,徽商之家往往有做大者,多托赖于此。”刘三奎一边注意着李永伯的神色,一边侃侃而谈道:“如今这天下的生意,小商小号多不持久,必要那等大商号,大商铺方能取胜。”说到เ此处,他目视李永伯,呵呵一笑,意味深长道:“李家井场川东闻名,不过现下的光景,你兄弟二人都只各有一半,不复昔日光景。舅舅我有个想头,刘家收李家井场五成的股,只拿三成利,今后刘李两家混作一处,共同进退,一旦如此,别说富顺,便是整个川东,也是咱们舅甥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