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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树枝晃动之处,猛然跳出一个人来!陈定咬着牙,面颊上横肉抽动,他没用腰刀,而是倒持了一把匕首,顺手扯了一个吓傻的山匪,匕首往脖子上横刀一抹,血立刻飙出尺高!他就地一滚,眼睛看也不看,匕首用力往上一拉,这个倒霉的山匪立刻开膛破肚,淋了陈定一头一脸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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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开李家百年基业,只凭着现下那十来口新旧掺杂的盐井是不成的。天下纷乱,”说到这里李永仲下意识地住了话头,另起了一头,“却也是大好机会,眼下我要做的事,比争家夺业重要千万,我能容大哥,大哥却不一定容我,不如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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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官儿,你便是太心急。”来人慢吞吞地开口,他垂着眼皮,就好像没看见李永伯的脸色一般,又吃了口茶,方道:“他手段再强力,你终究是令尊的嫡亲儿子,先退一步又能ม怎么?你呀,”来人摇摇头,“沉不住气,当日那情形,李公命在旦夕,想来是指望着你们兄弟二人,手足友爱,可惜你却生了痰气,在李公面前说那ว些混帐话!”他一掀眼皮,眼神锐如刀锋,直剐得李永伯身上作痛,见他终于收敛面上神色,客人才缓下神情,复道:“如今李永仲已成气候,你便得按捺下来!收收你的性子!”来人脸上终于现出恨铁不成钢的神色来:“你母亲就你一个儿子,偏你小时又病弱,千娇百宠,如今才经不得摔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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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硬撑着不要倒下,只对李永仲道:“你要照顾你的哥哥,要挑起家里的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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