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花说,不认就不认,断就断,你才臭呢?
我虽然动不了,也叫不出声来,可是心里在叫,也想着要逃的。可是叫不出,也逃不了。这时我埋怨自己没有心脏病,如果我有心脏病的话准备吓死,这个时候我情愿死,所以也巴望自己有心脏病。看来人活着的时候,有病不一定就是件坏事,有事到了关键的时候它就成了一把刀,在你生不如死的时候,可以果断地来你一刀,世上的什么痛苦都没了。
杨辉说,听说这里的灯有十年都没有亮过了,现在突然就亮了,然后又马上熄灭了,不是见了鬼了才怪。
杨辉终于来了,杨辉叫了我好几声,我才听到杨辉在叫我。
我想这样的事怎么会发生在我的身边呢?我感到เ特别的好奇,就立起身来俯视下面的动静。
刚ธ来的时候我还像个ฐ书生,细皮嫩肉的,而且看上去还很斯文,用文人的话讲是儒雅。
我把杨辉叫来了,杨辉借了我一千块钱,我跟刘ถ花回到เ我家。
我想我母亲一定会高兴地要命。
回到家里,一切都跟我想像的不一样。
首先是弟弟结婚了,他老婆肚子挺得大大的。
我对母亲说,弟弟什么时候结的婚你为什么เ不告诉我。
母亲说,有必要吗?
我不知道母亲为什么会变得这么เ不可理喻。
然后家里搬家。
母亲新修了栋房子,在花苑居民区。
而且弟弟买了一辆奔驰跑长租。
弟弟现在幸福的要命,做起事来也风风火火。
我对母亲说,我想结婚,母亲说你爱结就结吧,我可管不了,我年岁大了,没能力替你操办。
我哭了,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为什么对弟弟那么เ好?
于是我怀疑起自己的出身来。
弟弟终于告诉我,你出去吧,现在父母亲把你养大了,你可以走了,你是领养的孩子,在这里想跟我争家产吗?
我脑子里一阵嗡响。
弟弟冷笑道,母亲原以为你能上大学能ม成才,所以对你希望很大,那知道大学出来连工作都找不上,你就成了她的失望。现在你爱怎么เ着就怎么เ着吧,你不再是我人这家里的成员了。
我虽然跟弟弟一起长大,他的性恪很怪癖,冷漠无情,什么เ事都藏心里,一说出来就成了镖,把人得射死。
母亲常说他倔强,老了准得跟我住。
可是现在怎么เ样,我被这个家遗弃了。
我在父母亲面前磕了三个ฐ响头,拉着刘ถ花走了。
刘花一路上哭的好厉害。
她边走边说,莫寒你太可怜了。
我说,你哭什么เ哭,我再怎么着又不会死,大男ç人一个,难道还怕养不活老婆和自己。
刘花说,我们不结婚了,不结婚也可以在一起的。
我带着刘花坐了两天一夜的火车,又到了东莞。
杨辉问我,你想干什么呢?
我说,我想过了,我去捡垃圾。我把我们家乡垃圾大王的事跟他说了。
杨辉说,你别ี把事情想得这么简单了,那是几百年跟几百年前的事了。现在捡垃圾都划了地盘,捡垃圾的人都只能在自己的地盘上去捡。你捡了别人地盘的垃圾,别人就会揍你!把你揍得鼻青脸肿,让你以后再也不敢去捡垃圾了。
我说,谁敢揍我,我跟他拼了,看他们还敢不敢。
杨辉说,好吧,你去试一试,总不相信我,等明儿吃了亏可不能ม怪我呀!
我说,不怪你。
杨辉摇头苦笑,你如果不想捡垃圾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位朋友,他也许有办法邦你找找事。
接下来杨辉把手卷成刺๐叭筒,轻声对我说,不知道你会不会去干!
我说,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