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真不知道,”高澎使劲摇头,点燃一根烟,神情很沮丧,“跟你接触久了,我有点怀疑自己的意志力,我们都不愿谈感情,但其实我们比任何人都需要感情,因为太需要反而变得迟疑。”
“稀客啊,考儿,这可是你第一次来我家。”祁树礼从“天梯”上走下来,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他拉我到沙发上坐下,我的眼睛却还在东张西望,他得意洋洋地翘起了二郎腿,说:“怎么样,还可以吧?”
工作开始了。高澎是很专业的摄影师,一丝不苟,也很有耐心,他温和地
我的脸红到了耳根。又说错话了!
我抓住他的手,象抓住救命的稻草:“告诉我,高澎,我该怎么办,当一个人被逼到坟墓的时候,他该怎么办,活着,比躺进去难受,躺进去,比活着难受,怎么办呢,你说怎么เ办呢?”
我真是失败,我对樱之ใ说我真是失败,他最脆弱的时候首先想到的居然不是我而是米兰,我却还天真的以为我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你说我失败不失败?
“事到如今你还怀疑这一点,可见我是多么的失败,我吃了这么多苦头居然没法让你相信我是爱你的……”耿墨池的脸色很难看。
“干嘛这个ฐ表情?”祁树礼起身朝我走来,他一点都没变,还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步伐稳健仪态庄重,他看着我说,“你放心,站在你面前的是人,不是鬼。”
远处的山是深深浅浅的黄,黄中还交杂着松树的墨绿,象一张张厚实的大地毯。山脚下的水是一颗巨大的绿宝石,因距离的远近和角度的不同而呈现出各种光泽。从后山骑马下来,感觉就象置身于俄罗斯油画之中,夕阳将广袤的大地渡上了一层金,马儿随着连绵起伏的山坡时快时慢地跑着,在亚热带特有的针叶林中ณ穿行。
“嗨!”他潇洒地跟我打招呼。
“走啦,你还站在这干什么เ,真要别人给你施舍吗?”
“想怎么说就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