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可怜的女人跟我吃了那么多苦,一天福都没享就……我好后悔,如果我不出海赚钱,如果家里有个男人,她是怎么都不会被人害的,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找过女人,更没想过成家,我四海漂泊,赚的钱越来越多,可我却一天比一天寂寞,我很想回到从前扛麻袋的日子,虽然苦却感觉自己还活着,现在呢,我大部分时候都是麻木的,赚钱赚麻木了,没感觉了,可是又停不下来,因为一停下来就有很多人要失业,我的企业很大的,我的很多兄弟跟着我出生入死,我不忍心抛下他们……其实我一直就想回来,可是又害怕回来面对亲人,对弟弟我是无颜回来,因为我没有找到小静,对母亲呢,我更不愿意回来,因为在小静这件事上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原谅她的……考儿,别这么看着我,坐在你面前的这个人需要的不是同情,我需要什么,你知道吗,我需要一种类似于亲情又有别于亲情的慰籍,能给我这种慰籍的人目前只有你……”
我冷冷的看着他,没反应。
然后她在厨房里忙开了,没两个钟头就整出满满一桌子的菜,我们开了**红酒,无所顾忌地大吃大喝起来。两个人都不胜酒力,很快就喝得满脸通红,樱之越醉越悲伤,敲着桌子说:“考儿,你评评理,那个没良心的把我儿子丢给他老妈后就再也不管了,只顾跟那**逍遥,那**给他生了个丫ฑ头片子,他就当个宝似的,在酒店摆了四十多桌呢,他不是明摆着做给我看的吗,只可怜毛毛,我去看他,他奶奶居然把我买的东西给扔出来……”
我孤魂野鬼似的在楼下转来转去,弄得保安都对我起了警惕,我没理会,继续转,转累了就坐在花园的长椅上哀伤欲绝地瞪着天空,一动不动,我在思考一个问题,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上天要如此惩罚我?太可怕了,这一切太可怕了,我该怎么办?谁能告诉我,白考儿该怎么办?
米兰也笑。笑得更不自然。
我打了个嗝,口齿不清地骂道:“你……真不是个ฐ东西……”
“真的啊,这么好,你怎么不把这机会让给我呢,也让我到里面舒服舒服嘛。”
“是。”他点点头,目光没有方向地散落在前方,“最近身体是不太好。”
“哪有?”我条件反射地答道,心里一阵乱跳。好在他没继续追问,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เ回答。“如果我怀孕了,你怎么办?”我也突然问他。话一出口就后悔,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你坏吗?”
我在他对面坐下来。
“请你说话客气点!”
“考儿!”
“你……”米兰瞪着我气得说不出话。她噌ຒ地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往卧室冲,重重地摔上门。“别高兴太早,谁先死在他手里还不一定呢?”我听见她在里面喊。声音很恶毒。
“什么เ叫好好的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张千山搭上那个女人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几点了?”
我点点头,连谢谢也没说,端起茶就要喝。
我没有说话,赶紧捂住话筒,生怕冯客在那ว边听到我的哽咽声。冯客他哪里知道,我现在哪还有什么健康可言,我的健康和信念全被一份无望的爱情吞噬绞碎,抑郁症卷土重来,失眠如恶魔般缠上我,厌食让我面容消เ瘦、精神萎靡,我常常几天不梳头,不敢梳,一梳就是大把大把的头发脱落……
“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自由á,不是吗?”
“对不起,我们也无能为力,你们也看到了,我们的工ื作人员已๐经为你们的录音熬了很多夜,这个费用已经是很优惠的了。”
“什么เ事?”这时旁边走来一个男ç人问道。
我说着这些话,自己也不懂,不争气的眼泪怆然涌出眼眶。
“是我们上海ร非常著名的一个钢๐琴家写的,也是他演奏的,”旁边的工ื作人员连忙介绍道,“我们可是费了很大的功夫才取得这首曲子的使用权的。”
“你简直是让我在卖笑!”吃饭的时候我拍打着脸颊抱怨冯客。
“是,是疯了!”我苦笑道。
“那倒没有?”
“他一定经历过很多事吧?”那天午餐时我试着问阿庆。
“帮帮忙,帮帮忙……”
“我现在已经死了!fraທnk先生,你在跟鬼说话!再见!”说着我就挂了电话。鬼才跟你吃饭呢,我不想再和祁家人有任何的瓜葛!刚挂下,电话又刺๐耳地响了起来,我抓起电话,正要发作,对方抢先一步说了话:“我在新澳西餐厅等你,晚上七点,不见不散!”说完对方也挂断了电话,语气坚决,根本不让人有拒绝的余地。好厉害的男人!我决定见他。
“不用,不用,你也挺忙的。”我连忙说。
罗:你舍得离开这儿吗?
“你怎么了?”耿墨池注意到了我悲怆的表情。
“对不起,我可能不能陪你,”我嘻嘻笑道,“这么重要的节日你也不需要我陪吧?”
祁母捶胸拍掌起来,又是鼻涕又是眼泪,闹得隔壁邻居也来看究竟。我一分钟也不愿意多待,摔门而去。今天真是撞邪ิ了,早知道就不该来,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他祁树杰背着我在外面玩女人,现在死了,还要我给他守节,他死了没几天,他的母亲竟然要将我扫地出门,这世上居然还有这么冷酷贪婪的女人!
“很多啊,象香水啦,时装ณ啦,手工ื艺品啦,很多很多……”
“还有,因为他爱我。”
“我们还是算了吧。”激情过后我靠在他的怀里说。
我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地回到家,疲惫不堪,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