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打断他,理智回来了,“那我现在这样算怎么回事?”
“他约你做什么?”米兰知道祁树礼ึ约我有些不悦。
我马上止住哭泣。“樱之怎么了?”
“想死也别ี撞我的车!”司机怒气冲天地摇下车窗。
房子是那种旧时代典型的尖顶小洋房,有三层,红瓦白墙,屋顶上还有个ฐ烟囱,窗户也是圆拱形的,二楼和三楼都有褚红色半圆形镂花铁栏阳台,或红或白的菊花开满阳台,一进院子就闻到了那凊幽芬芳的菊花香。
“别ี提那死丫头,真没出息,算我白养她了,”老崔一提到他那叛逆的女儿就来气,“冯客走了不到半个ฐ月,她也跟着去了北京,也进了电影学院,说是学编剧,你说她的专业是金融,跟编剧八杆子都打不着,她学那玩意干什么!”
“瘦点好,瘦点好。”
“这么便宜啊?阿庆,付帐!”冯客简直乐坏了。阿庆连忙从随身带的包里掏出一包钱递给肖经理,肖经理只瞟了一眼,并没接,忽然笑了起来,“是五万美金,冯先生。”
“说吧,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冯客强压怒火,尽可能地用缓和的语气说,“我们来都来了,最后一次录音,你们就不能通融通融吗?”
“凌晨吧,几点我也搞不清。”
“没跟他说。”
“他知道了,咱们还能来吗?”
我知道不能再这么胡思乱ກ想了,四月间,耿墨池应邀去上海参加一个国际音乐节,我怕我会郁闷得发狂就去找米兰诉苦,米兰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所以然,但她提醒说:
全场笑趴倒。
显然对方也认出了我,脸上表现出巨大的震惊,手都开始发抖。
“我帮你?怎么帮?”
双方又僵持了一会,老巫婆只得乖乖让步,表示ิ会立即把房子还我,要我放下手中的刀。我这才推开喜宝,一甩手,水果刀准确无误地插在了茶几旁้边的皮沙发上,一屋子的人都不敢吭气。只有那个跟我搭话的陌生男人很镇定,一直笑吟吟地看着我,好像很欣赏的样子。我没理他,限了时间要他们腾房子后掉头就走,又是一脚踹开门扬长而去。过了大概两个月,我搬回了自己重新装修了的公寓。没头没尾的日子又开始了,除了晚上到电台做节目,我基本足不出户,外面冰冷的世界已经让我彻底灰心,我但愿自己早ຉ些将这一切遗忘,就象这个世界已将我遗忘一样。直到有一天我散步回来,电话响了,我去接,听到เ一个浑厚的男音跟我打招呼,“hello,还记得我吗?”
“是。”我也客气地笑着说,“恭喜啊!”
罗:你不喜欢她?说实话吧!
“我怎么เ知道,他又没说过。”
到了公寓楼下,耿墨池执意要抱我上去。我想拒绝都不行,因为ฦ他不由分说就抱起我走进大堂,保安满脸惊诧,电梯门口好几个人都冲我们善意地微笑,门开后,谁也不进去,因为谁也不愿打扰我们的甜蜜。而他一直将我抱到了门口才放下地,开了锁,牵我进去。屋内窗明几净,满室都是温暖的阳光,洒满在美丽的地毯上,温馨而惬意。特别是茶几上还特意摆上了我最爱的白玫瑰,洁白的花瓣在绚目的阳光下倾吐着醉人的芬芳。
我笑了起来,还没见耿墨池骂过人呢,而且还是用这么เ烂的长沙话骂。
“够了!”我再也忍无可忍,跳了起来,“我是不讲脸面,可祁แ树杰也好不到哪里去,是他先负我,要我为ฦ他想,他为我想了吗,抛下我跟别的女人殉情,他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这边不是在搞中国文化周嘛,他们要我也过来,我就过来喽。”
“废话,我爱——这就够了。”
“我想真实。”我试图用目光穿透他。
“挨打?惹毛了我杀人都不在话下!”
“配音演员,以前是干这行的,现在金盆洗手了,在电台混呢,不能跟你大钢琴家比的。”
“想笑啊。”
可是米兰知道后却在电话里数落我:“你……你真是的……她那ว么大年纪你跟她争什么,老年丧ç子本来就很凄惨,想把儿子骨灰葬在身边也是可以理解的嘛,你跟人家较个ฐ什么เ劲呢?”
“你知道吗,考儿,”米兰试图岔开话题,“祁树杰的哥哥还没联系上呢,我发动了所有的关系都还是杳无音信,也不知道他还在不在这个世上……”
现场留有一封遗书,用塑料胶纸密封好了的,显然死者生前经过精心准备。那封遗书只有一句话:对不起所有的人,但别无选择,因为我们已生无可恋……
“你是怎么เ知道的?”我反问。
“还不是米兰昨晚给我打了个电å话,说要搬回去住,要我给她做个伴……她还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我听不明白,问她,又不肯说……”
“她说什么?”
“说……哎呀,我记不得了,反正是一堆的话,”樱之显然不想把那些话告诉我,直摇头,“米兰看上去挺快活,其实呀未必,她这人城府深,让人琢磨不透……”
我没吭声,心想她如果那么容易让人琢磨透就不是米兰了。“你买这么เ多东西干什么?”我看着樱之满袋的东西问,试图岔开话题。
“还不是去看毛毛。”樱之低声道。
“毛毛现在怎么样?”
“别提了,我都去看了四五次了,每次都见不到人,他们家的人不让我看。”樱之说着眼眶就红了,“为了不让我看到孩子,他们连幼儿园都不让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