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我别无办法!
没错,她就是好这口,花钱如流水,钱花光了吧,就找男朋友,男朋友养她不起了就换男朋友。“有时候我真看不起你,”我曾直言不讳地指责她,“你自己有胳膊有腿,能赚钱,干嘛要去花他们的钱呢?”
一回到家我就开始收拾东西。
“你干什么啊?”我瞪着眼睛吼。
“是这样,考儿,树杰他长沙姑妈的儿子喜宝你认识的,要结婚了,可一时也拿不出钱买房子,他姑妈就跟我商量,看你能不能把房子借给喜宝住几天,也就住几天,等找到合适的房子就搬出去,喜宝的媳妇有了肚子,结婚很急,没办法,要不也不会想到找你借房子。”
“先生,你精神这么好吗?你不睡觉的啊?”其实我也没睡,正靠在床头看书。
没办法,为了安抚爹妈,我必须回家过年,一直捱到冬月二十八,过年只差两天了,我再也等不下去了,只得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过年。我胡乱地往箱子里塞东西,精神恍惚。其实我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也许只是一个电话。
“但愿比烟花长久ื……”我隐隐的说了句。
“真是不赖啊,白考儿!”他点燃一根烟,还在稳定情绪,语气却明显的缓和了许多,“今天我算是开了眼界了,当着那么多人脱衣服,我不服你都不行,我甘拜下风好不好?”
我呵呵直笑。这个男人真是有趣!我盯着他,好奇心更加膨胀,恨不得自己的眼睛就是x光,将他里里外外全照个通透。可是这个ฐ男人看似随性,却是铜墙铁壁,别说x光,就是激光只怕也穿不透他的心。
“你这样是很不礼貌的,先生。”我瞪着他。
“你说你爱我,是真的吗?”祁树杰被我灌了两杯酒,刹时间眼眶通红,“你真的说了爱我,老天,你真的说了,我以为ฦ这辈子都不会听到你说爱我了……”
自然又想起大学时谈过的那场轰轰烈烈的师生恋。那个男人很有魅力,比我大十七岁,是个副教授,有家有室。东窗事发后,他老婆举ะ着刀杀进我上课的教室,而那位爱我爱得死去活来的副教授却进了监狱,他在跟妻子争吵时误将她从自家阳台扔到了二楼,妻子摔成了植物人,他投案自首。我本应为此自责一生,可是很奇怪,我对他并没有多少愧疚感,除了心上的旧ງ伤口偶尔发痛,我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了,而我就是从那ว个时候开始“失去”的,青春、欢颜、爱情、妄想、自负、希望……
我死死地盯着墓碑上叶莎高贵的黑白照片,一股残忍的杀气在心底腾地一下冒了出来,火焰般剧烈燃烧,我感觉头脑แ此刻๑异乎寻常的清醒,好象一生都未这么清醒过,我走过去,仿佛一步步走向祭坛,就是粉身碎骨我也无所顾ุ忌了,我逼近那个ฐ女人,盯着那张冰冷的黑白照片神经质地大笑起来……
我一愣,冷冷地抬眼看她。“你觉得我会要吗?”
其实那天,几个月前的7月13๑日,是个很平常的日子,可越是平常越有发生不平常事情的可能,一点征兆都不会给你!那天白考儿在做什么เ?她在东塘的一家西餐厅和米兰、李樱之两个老同学在享受shopping后的美味大餐,三个人吃吃喝喝,有说有笑,热闹得不行。三个女人一台戏,这话真是没错。
庆典后就是酒会,我不习惯这种场合,就跟祁树礼打了声招呼要回去。他很善解人意,也知道我可能不喜欢这种场合,就没有挽留,而是亲自把我和米兰送到门口,安排司机送我们回去。“不好意思,本来要亲自送你的,”他满脸歉意和不舍,“等我忙完这阵子就去看你,请你吃饭……”
“不用,不用,你也挺忙的。”我连忙说。
这时候一辆超豪华的加长奔驰开了过来,祁树礼亲自打开车门让我和米兰进去,吩咐司机道,“路上小心点开。”
“是,祁总。”司机毕恭毕敬地说。
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坐这么豪华的车子,米兰可能也是,左ุ顾右盼,连呼吸也变得很小心。车上因为有司机,她没说话,一下车她就嚷了起来,“身价,这就是身价,考儿,你怎么不早把他介绍给我啊?”
“现在也不晚啊。”
“是,是,一点也不晚。”
她挽住我的胳膊,肉麻地说,“我好爱你哦,考儿!”
“去,去!”我推开她,感觉鸡皮疙瘩掉一地。“考儿,”她挽住我继续说,“他好不简单,这么เ年轻就拥有这么多……”
“他好象不年轻了,都四十出头了呢。”
“你看你,外行吧,男人最有魅力的时候就是他这个ฐ年纪,有经验有实力……”
我懒โ得理她,一个人上楼进了房间。其实从一开始,我也觉得祁树礼这个人不简单,销声匿迹了这么多年,忽然衣锦还乡,成了受人瞩目的华侨,让人不能不猜测他成功背后所付出的代价。而我对他的了解仅限于偶尔的谈话,第一次跟他打交道就是在电话里,那是两年前我正准备搬去跟耿墨池同居的头天晚上,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男ç人隔着大西洋打来的电å话,他说他是祁树杰的哥哥,现在美国,刚得到弟弟去世的消息,很难过云云。出于礼ึ节,我连忙安慰他,“您别太难过,生死有命,是他自己要离开的。”
“yes,yes,我明白,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