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凤眼松开手的瞬间季瑾向身后一个空翻,同时凤眼身后的秦汐一剑刺向凤眼背心。
“珠子我已经用来救人了,现在身上也没钱,等我回季国,到时你跟我回去拿银子便是。“她停下来想了想,又加上一句:“我这人向来一言九鼎,银子是绝不会欠了你的。”心里惦记着屋里那两ä个人,她着实是不想在这儿纠缠下去,这凤眼人虽是贼眉鼠眼的但武功远在她之ใ上,不过好在他似乎只是想从她这儿得到一些钱财而已,对她应该并无恶意。
心中骤然一惊。
还好当初跟师傅学轻功的时候没有偷懒,现在才能勉强跟上那黑衣人。可那人身法实在太快,虽然挟着个人,却宛如一只暗夜里的蝙蝠,在屋檐上翻飞游曳,迅捷而流利。季瑾气喘吁吁渐觉力尽,与那人的距离越拉越大。
秦相是太傅走前指给季瑾的可以信任的大臣,从她父皇继位起就一直位于宰相之位,鞠躬尽瘁,辅佐政事,只不过年岁已高。这些日子的政事季瑾很多都是与秦相商讨的,所以把政事托于秦相也不会出什么乱子。
西南与西北两ä个战场传来的战报却算得上是这阴鹜中十足的喜讯了。殷乔的五万大军连捷数战,与戎族的对战节节胜利,而北方韩子期也成功地抵挡住已侵入安陵城的萧国大军,收回安陵指日可待。
“进来。”
陌檀拿着香炉在手中ณ转了一圈,淡淡道:“这不是那日的香炉。”
他脸上失落的样子,让她一时间不知是该安慰他,还是该开口问他那些她急于想得到解答的疑惑,不过,心底的声音告诉她的却是不要打破此刻的静谧,于是她便咽下了所有的话,只这么呆呆地看着他。
听着沙沙的树叶摩擦声,季瑾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黑衣人一掌又欲扬起却见卓涧的剑尖已抵上了他的喉咙,便一掌直向自己天灵盖拍去。
她没有睁眼,而是努力回想刚才迷糊中说了什么,可饶她如何想,脑袋里却仍模糊一片,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红绳从腰带间穿过的一瞬,陌檀的手触到了季瑾腰间,她极不自然的向后侧了一下身,脸上突地宣起一层淡淡的红晕。
茶香四溢,果然是好茶。
“不过,我这儿还有别ี的。”季瑾抢在陌檀回话之前接到。还好她还一起拿来了宫中御厨做的那ว种她只吃了一次就回味无穷的芝麻酱板糖,而且是用干净的白绢一片一片包好了稳稳当当地揣在了衣襟里,嘿嘿。
裴县令?缥缈?虽然隔了几个人,但一旁的季瑾还是隐隐约约地听了个大概。果然常在青楼溜达还是有收获的。不过这缥缈听起来像是个江湖人物,而江湖和朝廷向来是两不相犯,那么这县令之死又是为ฦ何呢?
楚云告诉卓涧,刚才看到有一黑影从觐阳殿的后门闪入,不过还好,皇帝无恙,现已被安全送到เ寝宫保护了起来。刚才有一队侍卫进去搜查过,可是只有三个人出来,而且皆受重伤,黑影仍未被抓住。现觐阳殿的各个ฐ出口已被封锁住。
雨过天青一般,她似乎看到了第一丝光亮。
季瑾心中ณ急转,既然不是卓涧派人杀她,也不是他派人害的王兄,难道今天追她的这伙人才是她要对付的那伙人吗?那卓涧究竟是不是她的敌人?
卓涧。
“呦,您这是说的哪儿的话啊,您不和这小蹄子计较,就是给了青云阁极大的面子了。”
“哦?那ว他经常来吗?”难得会有满身铜臭的商人喜欢听琴,她对这洛公子倒产生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