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起了秦烈倚着墙壁,低声说出这句话时的样子。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神色微异,看上去甚至有些落寞。
但若真是揭底揭得狠了,那秦烈恼了起来,不肯付自己沿途护送的酬劳又将如何是好?……谅他也不敢。
看那老板脸上的笑容凝了凝,钟็凛就知道这件事肯定不是那跑船的汉子空口胡诌的。
被踉踉跄跄的扯着走路,钟凛心里不平,忍不住出言挤兑道。那秦烈握着他手腕的手猝地收紧,他抬起头,却只看到秦烈挑了挑眉。
他曾来过这个驿站,偶尔离开青城去别处游逛时,他总要经过这里。若是没记错,他记得驿站后的树林里有个ฐ小潭,在这么炎热的天气跳下去游个几圈岂不快哉。
“哦,这事谈起来,真让兄弟见笑了。”秦烈眯起眼,仿佛是在回忆着什么,片刻๑挑了挑眉,诡秘的扬起唇角。“为兄这几日和城里青烟阁的锦翠姑娘相约,一连几晚都在阁子里捧场,虽说夜间独自闲游也有闲游的乐趣,但最近几天还真没得空去河边游逛。怎么เ,若有空,下次咱们一起去哪里走走?”
看着那个女子脸色一白,钟凛已经把答案知道了个ฐ十成十。他叹了口气,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累过。
他说得确实没错,那ว些镖师碰上他的时候除了一开始能还上几招,剩下的数十招都几乎在抱头挨揍,之所以他的名声让全城的闺秀都敬而远之,一大半就是他们四处宣传的杰作。
他微微敛颜,抿起唇角,钟凛看他这样,倒是也不再开玩笑,缩回手去对他坏笑了一下。
三、癔病
他真的受够了。看着那ว些悬挂在楼阁花树间的彩色灯笼,他甚至想过就这么回去算了,但这么回去难免落得被人耻笑,因此他转念一想,回头牵了自己的爱马,拍马出城去了。
顺ิ带一提,冥鸿的原型是谁呢?是四凶中的梼杌。所谓四凶兽,便是混沌、穷奇、梼杌、饕餮,是传说中并列的中ณ华四大恶兽(喂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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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滴次第砸在庙门前的小路上,屋檐的翘角滴下的水珠连绵不绝,雷霆闪电夹杂着瓢泼大雨,这本是忽然而下的骤雨,本该不到一时半刻就会停,但这雨却没有任何停下来的迹象。
看那绿光和赤红缠斗ç了有些时候,仿佛有些疲力,渐渐落了下风,人群里更是嘈杂议论成一团。
“我晓得了!”一直站在钟凛身边瞪目结舌的小和尚突然惊醒了过来,猛然拍了一下脑แ袋,抓过钟凛的胳膊。“施ๅ主,我晓得了!师傅跟我说过,这玩意儿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瞧你这小光头也呆头呆脑,老子他妈都多久前问的了,现在才反应过来。”钟็凛满心只盯着那ว天际渐渐黯淡下来的绿芒,心不在焉的说。
“因为这东西难记呗。”那ว小和尚傻笑道。“我也头一次亲眼看见,大旱的地方才有,这在天上作怪的,说不定是那旱ທ魃哪。”
“旱魃又是个什么玩意儿?”听他说的新奇,钟凛不禁扭头望了他一眼。这东西他似乎ๆ在哪里听过,却失了大部ຖ分印象。
“师傅说这东西会惹大旱,若是哪个地方莫名其妙旱了起来,必定是这东西作怪。”那小和尚双掌合十。“必须ี得念经度化,以无边佛法使它归顺佛门,这样便能治本。”
上一句还算是勉勉强强沾了一丁点儿靠谱的边,下一句就一听就是胡诌了。钟凛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怕是那赤光要赢了——他这么想着,没理那念叨不休的小和尚,径自抬头继续盯着天空,但却在他及及抬头的那一瞬,那本来同渐渐暗淡的绿光一起消减下去的雷声却骤然又响了起来。连着几声炸雷在空中绽开,那绿光顿时又明亮起来,绕着那赤光纠缠不休,两道华光在乌云间翻腾争斗ç,上下对峙,洁白的闪电次次照亮天际,又再度黯淡下去,周围人们的嘀咕议论声也越来越大。
情况有些不对。钟凛盯着天空,拧紧ู了眉关。那雷声越响越急,而那本处于上风的赤光似乎缠斗得有些力疲,随着一道雷霆在它身畔的云中炸开,那在乌云中腾跃的赤光凝了凝,竟渐战渐退,堪堪落了下风。
是这一声紧ู一声慢的雷声在搞鬼么?钟凛毫无来由的想道。他看那ว凌厉的赤红从一团乌云顶ะ端游到เ另一侧的中ณ天,但那绿芒却尖啸着紧追不休,丝毫不肯退避让步,惹得那道赤红不断沉声怒吼,企图驱走那缠斗不止的绿芒,但却束手无策,直直被迫到เ了天空另一端。
一股异样的焦躁感从钟凛的心头升起,他环顾四周,周围的人竟是跪倒了一大片。
“龙神老爷被烧了祠堂,没有法力啦。”他身边的一个庄稼人打扮的莽汉说,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苍天保佑,苍天保佑,龙神老爷平安无事,否则我们这里再旱ທ就受不住了……”
其他人的说词也大多是那ว些愚痴之词,皆是些求上天开恩庇佑龙神老爷,或是求上天怜悯多降些雨水,消了这些灾难之类的祷告,听得人心生烦厌。
就跪在这里,唠唠叨叨说话又有什么用?钟凛有些急了,看着那ว道赤红态势渐弱,而那ว绿光越发骁勇,一个ฐ多少有些离谱的念头突然出现在了他的心里。他环顾四周,正好看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