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皇子阿哥们的身手果然也是名家指点,基本功极是扎实。形意也是一个快字,只是比不得苗寨功夫那种诡异角度,十三阿哥上次交手过后,就专门找了师傅,细致研究过他们使的招数身法,因此今日比试,倒也应付自如。
春水心里暗暗叫苦,“奴婢……不知道。奴婢没听见。”
杨八、杨九却留了下来,杨铮来信,说等他来京,再带他俩回湘南。杨八、杨九自是没有意见,真真也高兴。八阿哥遂把那ว宅子送给杨氏兄弟,房契却是给了真真收着。
八阿哥就笑她,“你压根不想这泉水成贡品,那样的话,青波司岂不是又多一桩麻烦事?这泉水又不像其他贡品,包裹好了,一路也不怕颠簸。”
“他们两ä个问你能不能进城来,说你要不见,他们就回家去。”
十阿哥不解,“这点心怎么了?”
十阿哥笑眯眯道:“栓儿,赏他俩大子儿”说着进了大门。旁边跟着的小太监栓儿对他道:“就你嘴乖”从怀里掏了一串ธ青钱给他。
因尚未出敏妃百日,三个皇子都还没剃头,留着头顶一层短。兄妹几个也都穿的素淡,就连德妃,也只穿了一件鸭蛋青绣白玉兰的旗装,单梳了小两把头,稀稀疏疏插了两根银钗ู。
“那定是个小美人儿,不然阿九怎么乐่意?”真真笑嘻嘻道。
真真反问:“我说了么?我只说我不需要贤良淑德来标榜自己,没说我就一点都不贤良淑德啊。贤惠,我孝顺阿爸,敬爱哥哥;良,我身家清白;淑,美好善良的意思,我已经很善良了,长得也不错,所以这一点也有了;德,我这么一个五好美少女,难道还当不得一个‘德’字?”
真真忙道:“我忙得很呢!我现在除了练字儿,还要跟春雨学女红。”说着叫春雨拿了她的学习成果出来,“阿爸明年做大寿,我给阿爸做双鞋子。”
真真问十四,“你四哥,跟你八哥,谁个ฐ好看一点?”
想到这儿,忽然记起,十阿哥的生母温僖贵妃薨逝的时候,十阿哥也才是个十二岁的少年。想他生母身份之尊贵,自幼也是说一不二的主,没了亲娘的照ั拂,怕之后的日子也不大好过的罢?
两个宫女也悄声笑。王氏看一眼规规矩矩站在地下的怜怜,对那二人道:“秋水,玉琴,你们两个这次伺候爷辛苦了,这几日且好生歇着。”
几个大皇子们虽说都不在京里,但各府上的福晋都遣了人来给八阿哥的大格格添盆。大福晋、四福晋是亲自来的;三福晋没亲自来,但也让田氏侧福晋带了添盆礼来;五贝勒府上也是一位侧福晋瓜尔佳氏;七贝勒府上来的是庶福晋李氏,因侧福晋纳喇氏八月十四日刚为ฦ七阿哥添了他第三个孩子,也是他的二格格,尚未满月,嫡福晋又身怀六甲â将要临ภ产。余下没开府的年幼皇子就随了自己母妃的份子。
“大小姐这样的人家,这样的人品,不学女红倒也没甚么,以后姑爷也舍不得说您一句,但——别的不说,大小姐您想想,就是您阿爸,要是能ม穿着您做的衣衫、能脚蹬着您做的鞋子,这心里头,该有多热乎ๆ啊!”本来大小姐是闺阁少女,周嬷嬷是不该说甚么姑爷之类的话的,但这些日子以来,也晓得真真不大介意这个,或是说她还不懂,周嬷嬷也就把话锋往真真父亲那ว儿一转。总之为人子女,孝敬爹爹衣衫鞋袜,这个是天经地义,上哪里都找不出错儿来的。
真真则是一撇嘴,“皇家的事情最是麻烦,干甚么都要请旨ຈ请旨,老烦的!”当然她也是知道,这样的温泉肯定不能没个ฐ章法随便乱钻,只是总要挑点毛病。
“小汤山我记得还是空地儿比较多罢?”
“春水是有些小聪明,但毕竟不是她跟前从小伺候的,比不上那两个亲厚,也是应当的。叫她小心伺候着便是,左ุ右现在也没甚么紧要的事儿。”
四贝勒家里妻妾不少,也生了好几个儿子女儿,现在府里却只有五岁的二格格、三岁的嫡长子弘晖两ä个孩子;宋格格生的头生女大格格落地没满月就殇了,李侧福晋生的次子弘昐今年二月里也殇了,所以二格格、大阿哥两个,如今是四贝勒府的宝贝,到哪里都一堆人跟后面。
“四福晋好!”真真脆生生的道。
真真就跟王氏说:“八爷是跟着皇上的,要是带着太漂亮的使女儿去,未免叫皇上厌弃,说八爷贪恋女色。况且敏妃娘娘百日还没过,爷们怎么好——嗯,你懂的。”
“啊,怪不得你让雅齐布给你弄奶牛。”八阿哥恍然,前次听说雅齐布买了两头极好的花奶牛回来,就专为大小姐每天喝牛奶用。管厨房的鲍二媳妇还抱怨,说这花奶牛忒不好伺候,每天光吃草料就好大一笔开支。雅齐布也不用回八阿哥,直接骂了她一通,说没吃她的,她心疼哪门子。满人不习惯直接喝牛奶,而是做成奶饼子或是奶酪。
真真却又斟了两杯酒,掺了些儿甜米酒,往杯里放了几块儿碎冰,推了一杯到เ八阿哥面前,“八阿哥也喝一杯。”
八阿哥瞪她,“莫乱说。”
八阿哥缓缓念将出来。他声音柔滑低醇,略显清冷,在这样炎热的傍晚,听上去竟有一种清远却又令人迷醉的感觉。
冰水湃过的西瓜果然清凉爽口,十四阿哥心头火也渐渐消下去了,这才期期艾艾的道:“真真,前几日听说你哥哥给你送了好些东西来。”
看得八阿哥直咂舌:这杨峥,是打脸来了么?
书房里面只有竹心在守着,见真真进来,垂手笑道:“大小姐今儿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