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烟微微扬起的手放下。
傅明烟似笑非笑,“不好意思,我还真不知道。”
冰凉的手指慢慢抚摸上她微肿的唇角,轻轻摩挲着。
当陌生让人厌恶的气息压近,她还是忍不住剧烈挣扎,一个字溢出喉咙,“滚——”
此时此刻的傅明烟看着慢慢变得漆黑的手机屏幕,渐渐停止了挣扎,在这一秒,她想的竟然是薄寒生。想的是五年前,那个ฐ冰冷的仓库里,爆炸之前的心底绝望。
傅明烟看着挂断的手机,默默叹了口气,心里思忖是什么เ事情,如果仅仅只是因为一份资料é让陈元去送就可以,为ฦ何要她呢?
薄寒生并不喜欢兰花。
因为薄寒生刚刚出去接电话的时候,护士八卦的问了一句,“那位先生你的男朋友吗?对你真好。”
她的眉毛一挑,“当家,我那日把盛苑送给你,如今,我也想问当家要个东西。”
他认出她了吗?
薄寒生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伸出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抬头对向他的视线。
傅明烟笑意不改,长如蝶翼的睫毛眨了眨,“对你发脾气,有用吗?”
薄寒生略显苍白的唇角带着一抹极淡的笑,“嗯。”
这五年,她早就知道如何掩盖自己的情绪,如果是五年前她会毫不犹豫的离开,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可是现在,她凭什么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透过虚掩的缝隙。
只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层一层,浪花一般铺洒在柔软的地毯上。
和盛晚安过分相同的遭遇,她并不害怕自己้傅明烟的这个身份会被他找出破绽,或者是她相信背后救她给她安排这个身份的人。
伴随着一道女声的惊呼,薄寒生再次吻上傅明烟的唇瓣,一路蜿蜒,细细碎碎的吻从唇瓣落到她胸前,一只手拉开了她腰际的礼服拉链,手掌干燥炽热的温度熨烫着她的肌肤。
傅明烟点点头,抓紧他的衣袖,“我害怕。”
侍应生显然很惊讶,她松了一口气,收拾好地上的红酒渍,退了下去。
带着令人眩晕的光芒。
从她认识他的时候,就发现了。
低沉的嗓音,熟ງ悉清冽的味道。
嫁给他之后,盛晚安很少看到他现在,带着一抹淡淡笑容的样子。
秦然笑了笑,“是啊,不过晚安姐姐,他不是我亲哥哥。”
***
而似乎只有这个时候,他才会这样的叫她晚安。
“烟姐,你让我查的盛晚然的资料我已近查到了。”
所以当他说出那字“会”的时候,她更多的是震惊,他不是那种会敷衍对方的人,他说会,就一定会。
她从未在他面前哭过,从未这么脆弱过。
她笑了笑,眼角闪过一丝淡淡的讥诮,“我在美国读书的时候,有个男朋友叫乔寰宇,那次我住的地方发生火灾,那时候他和我在一起……”